緣定今生 第一章 心動

作者 ︰ 風中飄雪

「鈴••••••••」

清脆悅耳的鈴聲乍然響起,一群學生蜂擁著擠向校門口,如同月兌離牢籠的鳥雀般尋找著自己的自由。這樣的場面每天都會上演,傳達室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坐在窗口看他的報紙。

偶爾,會有一兩個人到傳達室詢問有沒有他們的信件,值班的人會努著嘴告訴他信在門口,自己去找。

當然這種情況只限于學生,教師除外。看見教師走過來,他會很熱情的打招呼,那種獻媚的表情學生看了都會起雞皮疙瘩。

放學的鈴聲響過2分鐘了,高三二班的學生還沒有離開教室,他們正在填寫報考志願表格。

一個面容清秀的女生正在空白處填寫著,不時抬起頭來看看四周。

她叫林曉冉,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普通到放到人群里就很難有人再注意到的類型,皮膚白皙,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身材嘛還算看得過去,正處在育中的她還有很多讓人遐想的空間。看四周沒人注意自己,林曉冉偷偷瞄了一眼同桌的志願表,上面赫然寫著「南風大學」幾個字。

那是一所很棒的學校,听說錄取分數很高。此時同桌正和後面的同學小聲議論著什麼,時不時出幾聲淺笑。在他回身的一瞬間她慌忙坐正,不小心頭撞在了牆上。千萬不要被他看見,林曉冉低下頭,心不听使喚的砰砰亂跳。

低頭,再低頭。千萬不要被他看見,她在心中默念。

余光瞄到同桌的動作,王海輕笑著托了下眼鏡︰「怎麼了?」

「沒、沒什麼。」她低著頭。長遮住了臉,看不清表情。

「撞到頭還說沒什麼,你的頭又不是鐵做的」

「只是踫了一下,沒什麼。」糗!還是被他看見了。

「真的沒事?」他追問。

林曉冉輕輕點了點頭,長隨著點頭的動作晃動著。

「那我要先走了,明天見。」王海習慣性地托了托眼鏡,把書包背在肩上。

明天見。」低著的頭沒有抬起來的打算。直到王海走出教室她才抬起頭。

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身影,她的腦海浮現的卻是王海的笑臉,那樣溫和,那樣燦爛的笑容讓她目眩神迷。是什麼時候開始迷戀他的笑容的?林曉冉努力的回憶著。

九月的天空晴朗湛藍,**辣的陽光烘烤著大地和地面上的一切物體,沒有人喜歡待在室外,紛紛躲進冷氣房避暑。只有一些特殊的人不得不在室內與室外之間徘徊,這其中就包括學生與教師。

開學典禮那天林曉冉和好友夏麗相約一同去原野中學報到。夏麗,她的鄰居兼死黨,兩個人從出生,到幼兒園,再到小學一直沒分開過,如今到了中學,不知還能不能在一起。

一路上兩個人笑鬧著。夏麗神秘兮兮的說,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有事情會生在林曉冉身上。

「說出來听听。」林曉冉笑著,不相信她的什麼預感。

「天機不可泄露也。」夏利故作神秘的眨眨眼楮。

看著她滑稽的樣子,林曉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正所謂種善因,得善果,天理循環•••」

「停!」林曉冉再也听不下去了。看她拽的什麼似的,再不阻止她。還不知要說出什麼來呢。

「你不信我?」夏麗有些失望。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口水。

「信,我什麼都信你的」只有這回不信。林曉冉在心里補了一句。

「你還是不相信我。」敷衍的好沒誠意,夏麗扭過頭去不看她。

「天氣這麼熱,我請你吃冰激凌。」林曉冉討好的買來兩桶冰激凌。

「不和你計較了。」夏麗板著臉,伸手拿過一桶香草味的,這小妮子還挺上道的,知道她喜歡這個口味。

一口涼氣從嘴里一路流到心里,化解了暑氣,也化解了兩人的小小的不愉快。

一踏進學校大門她倆便急著找新生報到處,一方面想看看她們是否在同一班,另一方面也是想找一個涼快的地方歇息。大熱天誰也不想長時間待在這燥熱的室外。

詢問過幾個同學後終于在一處張貼著紅榜的地方停了下來。兩雙眼在紅榜上搜尋一陣後總算找到了她們的名字。當看到新生分班榜上她們的名字分得很遠時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只好互道再見,約定放學後一同在此踫面,然後各自去尋找自己的班級。

「同學,請問你知道初一八班怎麼走嗎?」正在林曉冉數著門號找她的教室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她回過頭,見一男生站在她身後,燦爛的笑容一點也不輸給陽光。于是展顏一笑︰「我也在找,你是新生嗎?」

「對,你也是?真巧。」他用中指托了下眼鏡,「我叫王海,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林曉冉。」她微微點了下頭。

「一起找吧,好嗎?」眼楮一亮,笑容更深了。

「嗯」林曉冉一怔,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只覺得那笑一直從眼楮一路到了心里的某個地方,暖暖的。于是靜靜的跟在他身後,細細的打量起這個人。

終于,在兩人的努力下很快到達了目的地。見教室里已經坐滿了人,林曉冉輕手輕腳的走進去,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王海跟著坐到她旁邊,兩人相視一笑。

就這樣,他們成了同桌,而且一坐就是三年。每當林曉冉听到《同桌的你》這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王海,當然,這是後話。

初中生的生活單純,美好。

至少在林曉冉的心中是這樣想的。

來到陌生的環境里,林小冉一時間很難適應,原本開朗的她忽然變得拘緊起來,上課的時候總是走神,眼楮不時瞄向同桌。

喜歡他就會想要接近他,可是又怕自己的成績太差被他嫌棄,她討厭那種鄙夷的目光,無論是出自自己,還是從別人的眼中。如果他看不起自己該怎麼辦?偏偏人又近在咫尺,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他現。

她開始躲避,躲避所有人的目光。她小心翼翼的想隱藏自己的心事,她卻不知道她的表現太明顯,早已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林曉冉,等我一下。」

課間,在去廁所的路上林曉冉被一個同學叫住。

「你是誰?叫我做什麼?」她疑惑的問來人。

「呀,林曉冉,一個星期都快過去了,你竟然還不認識我?」對面的人很是吃驚的大叫道。

「對不起,請問你是——」好像有點印象。

「天哪,你沒事吧!我就坐在你後面,你竟然不記得我?虧我還在朋友面前夸你呢!」她撅著嘴,很不高興的樣子。

嗯——對了,她是劉如梅。哎呀,慘了慘了,林曉冉尷尬的對她說︰「不好意思,我剛剛忘記了。」

「那你記得我們班上幾個同學?」劉如梅好奇地問。

有誰?林曉冉一愣。是啊,一個星期都快過去了,她竟然對班上的同學依然很陌生,這些時候她都做了些什麼呢?書沒念好,人也沒認識幾個,難怪夏麗說她變了,不像過去的自己了。

我過去什麼樣?林小冉問過夏麗。

她只是神秘一笑,自己好好想想吧。

任憑林小冉想破腦袋,依然沒有答案。她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

「你有喜歡的人了吧。」劉如梅湊到她跟前。

「沒有。」她矢口否認。為什麼否認的連自己都覺得心虛呢?

劉如梅不再說話,和夏麗一樣的笑著走開了。

悅耳的歌聲從劉如梅的口中傳出來︰「你的表情很呆,出賣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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