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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寫了劇本,拍了電影,出了國。《》可以說天寶做到了大多數華夏國人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也許只有在午後的妄語中才能夠少有听聞。在華夏國他足可以自豪了,他一個人,完成了許多人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應該感謝秋秋,沒有這個女人,就沒有他的現在。真正的沒有秋秋的話,他可能依舊在碌碌無為的創造一個屬于教師的傳奇,做吃等死,然後拿著工資小心的存起來,像足了一個守財奴。
他不敢說自己是一個成功的男人,但秋秋卻一定是一個成功的女人。天寶的所有的成就里,充滿了秋秋的影子,或者是一句玩笑,一個游戲,舉手投足間送給了他一個展示自己的舞台,告訴他你的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如今一切不過是剛剛起步而已,一下飛機天寶就感覺到了一種刺骨的冰冷。《》從夏季,一下子到了春季,這樣跨越了季度的旅行讓人無法接受,他不由的就打了一個哆嗦!秋秋從一個大提包里取出了一件羽絨服讓天寶穿上,這些是早已經準備的,她很細心的想到了每一個細節。給天寶穿上了羽絨服,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天寶整個人一下子就臃腫的好像是一只熊寶貝,秋秋問道︰「暖些了嗎?」
天寶的聲音有些悶,想來是捂著口罩的原因。他說道︰「恩,暖了……秋秋,你不冷嗎?」秋秋白了他一眼,說道︰「不冷啊,冷了就奇怪了!」她依舊是那一身單薄的黑『色』緊身衣,真個人就猶如一只黑『色』的精靈一般動人。在天山的時候,常年于冰雪為伍,怎麼能冷呢?天寶的心里暖暖的,心暖,遠遠比身子暖更來的熾烈。出了機場,劇組就轉了去金帆市的火車,國際航班也就那麼幾個大城市有,金帆市就只能轉著走了。過年完後不久,現在正是春運的高峰,一進火車站就可以感受到那種擁擠的人『潮』了。天寶和秋秋在前面開路,就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切開了一大塊的缺口,劇組就跟在後面順利的買了票,等候火車。
火車站,無論是什麼地方的火車站也是一樣的『亂』,尤其是這個時候。《》魚龍混雜,小偷混混流氓更是不少,不過似乎沒有人來找天寶他們的麻煩的,一見幾個人,老早就撤了。一路上,從售票處到候車室,他們遇到的小偷混混不下三十個,天寶『模』『模』鼻子,說道︰「秋秋,你看,這些混混也是很有眼『色』的!」
秋秋曼聲道︰「這些都是江湖人,他們自然有他們的規矩,也有他們的眼里!有幾種人是不能動的,而恰恰我們就是其中的一種。招惹了我們,他們自己就只有麻煩了……寶寶,你的身上有煞氣,自己都不知道嗎?」
身上有煞氣,這個天寶還真的不知道,問道︰「真的?」
秋秋說道︰「在一下飛機以後,你的身上就充滿了煞氣,不知道為什麼,在國外的時候並沒有。但一回來以後,卻有了,真的是奇怪!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沒有宵小來找麻煩不是更好?有些煞氣,少些麻煩,寶寶,你看那里有人在搶包……」天寶順著秋秋指的方向看過去,幾個黃頭發的青年圍著一個面『色』通紅,圍著頭巾的中年『婦』女,正蠻橫的將一個挎包搶了過去。不過,隨即天寶就轉過了頭去。
他記得自己發過誓言,以後的自己只為了自己而活,他們搶他們的,和自己有什麼關系?索『性』的眼不見為淨,他的良心已經被一條惡狗徹底的吞噬了,看著那中年『婦』女起了皮的臉@黃色,就好像是紫皮的土豆一般,更是多出了一種厭惡。《》
也許一個月前他會見義勇為,但現在絕對不會了!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
他仿佛已經洞悉了這個世界了,入世也好,出世也好,都是旁觀的人生,搶劫,偷竊,所有的東西也都是過眼的雲煙,說散就散了。天寶這樣的態度,秋秋也只能深深的嘆息了一口氣,那個人,實在是把自己的寶寶傷的深了,深的他碎了良心,傷的他冷漠,不管這個世間的疾苦了。
天寶變了!他就好像是一個看戲的旁觀者,無論是演員來的多投入,他也是漠然以對。王東很詫異天寶現在的樣子,但也沒有去問,想來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他的變化吧。那里正在有人搶包,他去不去?沒人動,所以王東也沒有動。
其實天寶在無形中影響了很多人,討厭他的也好,喜歡他的也好,和他一起的人都烙印了他的影子,王東在某些方面來說是和天寶一樣的,他們是一類人,一樣的固執!而天寶認為沒有必要去救的人,他也不會動——這個是一種默契。而這個默契的基礎,就是多年的友誼,同桌培養出來的。《》
秋秋問道︰「不救一救嗎?」
天寶冷笑道︰「我救她,誰救我。我心在地獄,陪我的不過秋秋,誰來救贖我的罪過?世人最過無情,他們冷眼看我墜落,卻無人伸出手來。我的心冷,只有和秋秋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暖的,他們無情,我又何必對他們有情?我不是一個豁達到可以以德報怨的人,別人傷我一分,我可以記他一輩子,傷他十分,百分。有人說‘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咬回來?’他們不和狗計較,可是我計較……我就是要咬回來!他們或有不屑,或是無力,無論如何,這些我也都不為的!」
秋秋的眼波流轉,目光溫柔和**中帶著一些心痛和怨恨。她能夠感受到天寶心中的痛,那似乎是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一般的感覺,天寶讓她心疼,讓她想要用自己的全部去溫暖他,**他,照顧他,而對于那個已經去乞討的人,則更加的怨恨了——一個深深的傷害了自己的寶寶的人,雖然乞討了,但這樣依舊太輕了。
她也是在想不出應該怎麼去折磨那個人,讓他贖罪的……或許,可以打斷他的手腳,讓他徹底的成為一個廢人,然後破他的腎髒,日日感受五內俱焚的感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女人恨起一個人來很可怕。不是秋秋多惡毒,而是她恨的太深了!
秋秋心疼的摟住了天寶,把他的臉用力的摟在自己的懷里,修長的睫『毛』上竟然帶著一些晶瑩的淚水……「寶寶,姐姐知道了,不要說了。咱們以後就做徹頭徹尾的壞人,好人難做,咱們就不做了,欺善怕惡本來就是這樣的,世界很現實,華夏國更現實。不是我們對世人無情,首先無情的是他們,寶寶,你說的不錯,以後有姐姐陪著你……」
「秋秋……」
埋在秋秋的懷里,天寶也哭了。
他無聲的啜泣著,遠處的那一場搶劫也進行到了尾聲。至始至終,從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助那個女人的。強盜從容的在人群中閃了幾閃,就不見了蹤影。然後就听的周圍的人議論的聲音,好像是炸鍋了一樣,等匪徒走的沒了蹤影的時候,一些很有「正義感」的人才適時的站了出來,很紳士的問候了匪徒的一家,表示了一下強烈的譴責——這些人時刻的保持著和國家的大政方針一致,很有力的輿論譴責,似乎唾沫可以淹死敵人。華夏國的外交上,最常用的詞語就是「譴責」,或者是前面加上一個「強烈」,似乎這樣就很有力了,似乎這樣就好像站在了死老虎的跟前作英雄了——老虎是武松打死的,還是被槍殺的,已經不重要了。
有人說#**,政治就是妥協,但天寶卻說政治就是一個謊言,外交就是吹牛,將自己吹的越強大越好,一如伊拉克在美軍撤退的時候發下的豪言壯語。天寶看清楚政治這個東西,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當時他還在上學,但顯然課本上的東西不適合他。
政治就是謊言,所以課本上的政治也是謊言,對外宣稱的也是謊言,對內樹立的形象,也還是一個謊言。所以他很討厭政治,就一個正直的人,不善于說謊的人來說,對謊言是天生的有一種對立的情緒的。
秋秋摟著天寶,柔聲的安慰……「寶寶,姐姐知道你很委屈,卻一直憋在心里。哭吧,沒人笑話你的。哭吧,哭出來,心里頭也就舒服了……」哭出來就好了,天寶低聲的啜泣,劉德華曾經唱過「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所以,男人也是有眼淚的,否則就不會這麼唱了。他以為自己已經釋然了,卻依舊無法釋懷。
候車室的廣播里傳出了播音員有些機械的聲音,冷冰冰的就好像進入了一個科幻帝國一般,沒有絲毫的感情︰「通往金帆的t—301次列車還有十分鐘就要到站了,請各位旅客坐好乘車準備……」
廣播了一共三次,然後候車室就是一片混『亂』。
兩個導引員將即將等車的這些人領著通過地道橋去了站台,旅客大包小包的,一片忙『亂』。周圍很是嘈雜,秋秋帶著天寶走在前面,別人她倒不擔心,現在心里最擔心的就是天寶,生怕一下子走沒了,故此握的天寶也特別的緊。天寶剛剛哭過,淚眼婆娑,眼前的一切也非常的模糊,就這麼的跟著秋秋上了站台。清點了一下,劇組的人員一個不少,現在就等著上車了。「寶寶,行了……比人家女孩子還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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