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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寶被秋秋說的很不好意思,火車拉出了一條長龍,進站,上車,停留了不到五分鐘,就重新開動了。《》春運的高峰不是一般的擁擠,幸好他們定的是臥鋪包廂,幾個房間靠在一起的。天寶和秋秋兩個人更是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里。
看著窗外的行道樹快速的後退,反向的鐵軌上的枕木後退的快了,竟然給人一種向前緩慢移動的錯覺,火車在每一次的跑過鋼軌的接縫處的時候,都發出一聲很輕的「 噠」聲,規則而細密,秋秋側耳听了幾聲,問道︰「寶寶,你能听出這列車的速度嗎?」
天寶嘴角一彎,說道︰「我知道這輛列車的時速是150公里每小時,不過不是听來的,火車票上有!」秋秋笑道︰「這下心情好了吧?也笑了,那些不該想的就別想,自己怎麼做,還管別人做什麼?把口罩摘了吧,吃些瓜子!」
瓜子還不是一包,而是一大袋子,五香的葵花子,不過現在的人都喜歡西瓜的,天寶就奇怪了,那些西瓜子很難吃,怎麼就有人喜歡呢?天寶抓了一把,說道︰「葵花子不受人喜歡,就是因為賣的便宜了,秋秋,咱們以後開上一家店,葵花子一百塊一紙包,一定火!」
秋秋吃吃笑道︰「做白日夢呢吧?一百塊一包?」天寶理所當然的說道︰「就是一百塊一包。現代人不是都裝『逼』嗎?什麼都要顯示一下品味,暴發戶喜歡顯示一下自己的富貴,那咱們就要滿足他,看看,人家吃的瓜子是一百塊一包的,你一般人還吃不起呢。」
秋秋說道︰「我這些年走遍了大江南北,見識了富有的,貧窮的,有些是名門大家,有些是#**暴發戶。《》人生百態就是如此,有了錢,不顯擺一下,似乎就對不起自己了。其實說來根本就沒有必要,只是這些人不那麼認為而已!愚昧也好,無知也罷,華夏國沒有銳氣,只有蹉跎的老態,我都忘記這句話是誰說的了……」天寶道︰「這句話好像是我說的。」秋秋媚『惑』的一笑,拋了天寶一個秋波,說道︰「真的嗎?」
天寶做出一臉回憶的神『色』,說道︰「恩,是真的。我當時剛剛接觸絡這個東西,申請了一個叫做‘廢物之都’的博客,經常在里面寫日記,當時我的名字好像是……恩,用了一個化名,叫笑風塵吧。華夏國沒有銳氣,只有蹉跎的老態。我都不記得當時是怎麼寫出的這句話來的了,反正也就是一時有感而發而已。那個我現在早已經不寫了。」
「恩,我看上面最後的一次更新好像都是08年了,呵呵,都整整的五年多了還在啊。」秋秋「 啪」的嗑著瓜子,將瓜子殼小心的放到了一個袋子里。天寶嘿嘿一笑,說道︰「恩,以後有機會再更新一次好了,嘖嘖。秋秋,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秋秋問道︰「什麼?」天寶看著秋秋,說道︰「我現在在想,秋秋吃瓜子的樣子,就像一只可愛的小松鼠,真的很可愛哦!」秋秋道︰「是嗎?寶寶。」
天寶點頭。一包的瓜子很快就全成了殼,秋秋拉開窗戶把一包瓜子殼丟了出去,說道︰「寶寶,我還真的奇怪,你是怎麼寫出那麼一句話來的呢?」天寶長吸了一口氣,說道︰「當時的心情已經不知道了,但如果按照現在的理解說來的話,應該是這樣的。當時看了一些書,政治也學的厭惡了,就有些憤憤的在qq上和人聊天,說起了咱們華夏國來。有人說現在和過去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軟弱無力,唯一強了的是科技和經濟。面對別國挑釁,就是譴責譴責再譴責,我一個憤青嘛,自然就怒了……」秋秋道︰「所以就寫了這句話?不過還是很恰當的,華夏國的官員比起美國來,平均年齡大出了25歲,並且官職越高,年齡差距就越大,的確夠老的了。《》」
天寶說道︰「這個是現狀,不是誰的一句話就可以改變的。幾千年沉澱下來的思想,大饅頭變成了小饅頭,但本質上還是用白面做的,還是饅頭。」秋秋吃吃一笑,說道︰「這個比喻倒是挺形象的,有意思……咱們不說這些了,這些東西有些深沉了,再說世俗的制度如何,政治如何,不是我們要關心的。人情冷暖也好,世態炎涼也罷,總管現代的人都生活安定,沒有多少餓死的,這樣也就可以了,是不是?寶寶,你說咱們真的開這麼一家店怎麼樣?恩,不對,應該是會所。資產在千萬以下的,沒有背景身份的人,沒有資格進去。這樣無論是對于神族,還是世俗的一些東西,也都更加方便把握一些!」
這麼一家高級會所,就意味著人脈,盈利不是目的,他們經營的就是人,還有各種錯綜復雜的關系,白道的,黑道的,只要有本事的人都是座上賓,天寶自然是明白秋秋的意思。神,既然存在,也要適當的依賴于這滾滾的三千紅塵的。古代的時候,有一些神族中人顯示神通,被皇帝拜為國師,為的難道是功名利祿?非也,他們的目的和秋秋是一樣的,為了更加方便的控制這個人類社會而已。那個應該怎麼說呢?古有張道陵,袁天罡,劉伯溫,現有他天寶和秋秋,事情不成,沒有多少的損失,但一旦成了呢?
成了?那這個會所就將會是金錢和權力的一個紐帶了。神族在管理上也更加的方便,守著一個會所,各種的消息自然而來。不過要經營這麼一個地方,現代社會又不如古代說封上一個什麼國師以後,聲明有了,人脈也有了,所以說事情還是很困難的。那些上了年頭的會所,最長的經營了數百年,有的甚至是朝代更迭,但會所依舊存在的。所以要經營這麼一個地方,短時間內應該難見什麼大的效果。
天寶想了想,這個東西似乎還真不是那麼一朝一夕的,不過想想神族的手段神秘莫測,應該有自己的辦法。《》他笑道︰「秋秋,你說辦咱們就辦,我給你做一個管家的男人……」秋秋仰著下巴道︰「好啊,那就別賴著,今天晚上你伺候我沐浴更衣,我睡覺你給我『揉』腿,按摩,怎麼樣?」天寶道︰「可以,求之不得!」
一家會所就這樣在兩人的一句戲言中定了下來,火車跑過道岔的時候發出的「 噠」聲就好像是一曲安詳的月光,清麗的如水一般。兩人說話說的有些倦了,就在臥鋪上躺下睡覺,『迷』『迷』糊糊的時候,天寶突然心有所感,眼楮一張,低聲喝道︰「誰?」他一睜眼,就看到頭頂上伸下來一個小小的四爪鉤,輕輕的叼住了天寶身邊的黑『色』提包帶。他閃電般的出手,一把抓住了那鉤子,然後用力的一帶,一個人就咕嚕嚕的從頂窗栽出了半個身子。
秋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個人,黑『色』的中山服,很普通,頭發是那種漢『奸』頭,油光閃亮,現在半個身子栽出來,卡住了,想動一下都不可能。秋秋說道︰「寶寶,你才發現嗎?這個人在我們進入了這個房間後的十分鐘,就開始在這里等了。然後他等的不耐煩,中途離開過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就一直守在這里!我說的對不對?恩,想偷我們的包兒?那麼,你有沒有準備好付出代價……」
秋秋似乎很溫柔,很可愛,但這一切也就是跟天寶而已,這個蠢賊的結果可想而知!秋秋本身就是一個妖女,殺神,她的手上沾染的鮮血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當一只蚊子試圖在你身上叮一口的時候,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拍死它了。此時那個賊卻全是駭然之『色』,他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無聲無息,但想不到卻一切都在秋秋的意料之中,被系數的洞察了。
天寶問道︰「秋秋,這個人要怎麼處置?」秋秋冷笑一聲,說道︰「從窗戶上丟出去,能活,是他的運氣,不能活,也怪不得別人。哼——小子,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秋秋在笑,卻是十足的地獄中的魔女,讓人的身體從外寒到內,將骨頭都能凍住!天寶用蠻力把賊一把拉了下來,就听的「 嚓」一聲,頂窗不大,似乎是把腿給折斷了。《》
天寶打開窗戶,一股冷風就呼的一下填充了進來,壓的人都沒有機會呼吸。天寶一把將人丟了出去,眼角看見秋秋一頭烏黑光澤的長發在寒風中狂舞,飛揚,那卻是一個絕美的妖姬,讓人怦然心動。
「砰——」關上了列車的窗戶,外面的一聲慘嚎轉瞬即逝,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一樣。天寶的胸口起伏,滿腦子都是秋秋那種卓絕的風采,她是天山上最美麗的神女,沒有任何的美是可以比擬的。天寶看著窗外,努力的讓自己平靜,說道︰「秋秋,你說那個人能活嗎?」秋秋吃吃笑道︰「寶寶,你說呢?」
天寶道︰「當然不能!」
秋秋嬌聲道︰「哎呀,寶寶厲害了不少呢,這個都被你看出來了……」她摟住了天寶的脖子,溫柔的雙唇印了上去,讓天寶無法呼吸。這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秋秋似乎很喜歡這樣的熱吻,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天寶一直都是被動接受的——而且他曾經和東子說過,能被女人反推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能被絕『色』美女反推的,那麼你就是人間的極品。他很享受這種感覺,至于說剛才還親手推出了一個人,生死未卜,但殺的人多了,也就那樣。沒有一個屠夫會在乎一只雞的生死!
那個賊的確是沒辦法活了,甚至是尸體都留不下來。
秋秋在天寶把他丟出去的時候,就在他的身體里種下了一些東西,或者說是一個病毒程序,這個程序一旦發動的結果就是這個賊的身體會自燃,水是無法撲滅這種火焰的,即使沒有了空氣,也一樣可以燃燒,這個也是最可怕的地方。而這個賊在被丟出去以後,也真的沒有死,就是在地上滾了幾滾,全身的骨頭好像散架了一樣,疼的厲害。
他根本就沒有時間檢查什麼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腿部突然出現了藍『色』的火苗,然後很快的就燒到了大腿。他跑到路邊的河里,跳下去,但火依舊在燃燒,很快的他就成了一個火人,藍『色』的火苗攢動,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化為灰燼了。
這樣的死很恐怖!
他的身體化成了空氣,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沒有人會相信這里曾經出現過一個人的。遠處的幾個孩子似乎見了,跑過來一看什麼也沒有,一孩子想起了鬼片里的場景來,還有大人們經常說的鬧鬼啥的,心下害怕,叫了一聲「鬼」,連哭帶嚇的就朝村子里跑。這個鐵路邊的小村子一下就熱鬧了。他們不相信這些孩子是說胡話,因為一個人說,不可能所有人都說,事情有蹊蹺。
所以這些農村人就開始四處的奔走,請跳大神的,請先生過來看,也熱鬧了好一陣。一度的沒有人再敢去鐵路邊上去。天寶和秋秋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了,他們在纏綿,抵死的纏綿,秋秋的香舌柔唇,充滿了一種包容的誘『惑』力,讓他欲罷不能。久久,唇分,秋秋突然問道︰「寶寶,你怪姐姐這般殺人嗎?」秋秋也是一個女人,所以在寶寶跟前,也和寶寶一樣患得患失的,拿心對方的感受。天寶道︰「不會。我愛你,就是會愛你的一切!」笑話,他天寶會在乎別人的死活?秋秋眨著漂亮的眼楮,說道︰「那我就放心了,這個頂窗,咱們是否要關上?」
天寶道︰「開著吧,就當沒有看到。」
秋秋笑眯眯的問道︰「是不是準備了什麼壞主意等著人呢?」天寶道︰「沒有,只是這些賊是一伙兒的,下車以後肯定要找咱們的麻煩,所以嘛。何妨和他們擺明馬車呢?一群賊,我當提三尺青峰,問天長指,血染蒼穹!」秋秋問道︰「要殺光這些人?」天寶點頭道︰「不錯,來多少殺多少,吳三桂都能沖冠一怒為紅顏,我天寶也能血染三尺青鋒為秋秋。這一次,不為天下,只為美人……」
天寶這個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他說過,世間百態,好人壞人他都不理會了,他不會食言,但他依舊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來懲治這些車匪!良心碎了,但他的骨子里依舊有一些堅持的東西,他不說,不認,但不代表那些東西就不在!
秋秋並沒有揭破天寶這個有些脆弱的謊言——一個聰明的女人是不會做愚蠢的事情的。她的聰明,在于知道什麼樣的時間說什麼話,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也知道跟什麼樣的人,用什麼樣的方式說話。當初如果不是遇到的天寶,而是另外的一個男人的話,估計那個人已經是死人了!
秋秋道︰「說個故事給我听好不好?說好了一天一個故事,你已經很多天沒有說了。」她那種一絲一絲綿綿的聲音似乎讓天寶的煞氣淡卻了不少。天寶微微一笑,品味著秋秋的獨特,溫柔,還有那種體貼入微。她的體貼不是嘮叨,不會讓男人厭煩,她做的任何事情也都是非常的有分寸的,剛好可以讓天寶喜歡……「好,秋秋,我給你說說我小時候的一個故事。那一年我才十一歲,還住在老家。剛好是秋天嘛,我們一群孩子就去東溝里玩兒……」他的童年很精彩,比城市里的孩子精彩的多,所以講起來也是分外的美妙。
那個時候的天寶是村里孩子的頭兒,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去東溝挖天草廟吃,是他們最愛做的事情了。一群孩子帶著鐵鍬,『藥』鏟等工具就去。結果那一天他們就玩兒的太高興,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回家,在東溝里晃悠著,等到想起回家的時候,周圍已經一片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回去的時候走到半路,他們就發現不對,似乎這里的路和以前的有些不一樣,加上這些孩子也沒有走過什麼夜路,山風呼嘯,就好像鬼哭狼嚎一樣,嚇的他們靠在了一起,順著一條路走了下去。越走,他們就感覺到不對勁!
因為回村的路是向西的,很熟悉。可他們似乎一直都在地上打轉,走了一個多小時以後也沒有回村子,當真是奇怪了。一個孩子道︰「不會是遇到了鬼砌牆了吧?」村里的大人經常說什麼出夜路,遇到鬼砌牆的邪門兒的事兒,午後閑談,上到家國天下,下到這些鬼怪故事,這些孩子也是耳燻目染的多了,怎當不得真?
而且那也是有真人證明了的,村子里的很多人都遇到過。就比如說啞巴吧,那個啞巴就和一個女鬼睡過一夜的。听說也是走夜路,遠遠的看到了一戶人家,就進去想要借宿一宿。房子的主人是一個女人,穿著大紅『色』的喜服,很新,就是樣式有些老古@黃色了。啞巴比劃著說要借宿,那女人就給他端了水,就是不讓他進里屋,說是讓他在堂里休息一下就是了。那女人說自己明天要出嫁,還說了很多的東西,啞巴也沒細听,听著听著就睡著了。結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哪里有什麼房子呢?他就躺在一個墳頭兒上,然後遠遠的就听到了吹打的鼓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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