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吳昊一行人等,馳車復歸。這時的鄒玉潔,經了女乃女乃一番話語啟迪,心胸早已變得舒暢了許多。聞聲出門,帶著一臉盈笑,迎住緩緩停下的警車。待幾人下得車來,上前輕挽吳昊胳臂,俏聲問道︰「是不是又要請你出山相助,幫他們破案?」
吳昊乍然一听,剎時愣住。一臉驚訝地盯著鄒玉潔端視良久,不解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賀敏一听,早看出個中端倪,愣了愣神,上得前來,朗聲笑道︰「若不是這等冰雪聰明的女子,哪里又配得上我們義薄雲天的蓋世俠盜。上次來時,我已從玉潔的眼中看出她的許多憂郁來,今兒怕是從哪兒得了牙慧,她的心結早已消解,所以對你直言。由此看來,我心里的重重顧慮,已是多余。不過,玉潔,請你放心,吳昊到吳州後,他的起居安全,我定們會慎加考慮的。待事情一畢,我們定將吳昊完璧歸趙。」
許久以來,這是鄒玉潔听到的最為貼心的話語。看著賀敏,不覺莞爾一笑︰「什麼時候動身?要不,今兒得空,讓我準備一些酒菜,你們吃過再走不遲?」
常風知他們夫妻情深,久別相聚,轉眼又要作別,心生無盡愧疚,呆眼望望吳昊,只見吳昊一擺手道︰「不是我不留客,既然事情緊急,便刻不容緩,我們還是乘早上路,免得誤了時機。各位,你們覺得怎樣?」
「果然是雷厲風行,不愧英雄慨!若是俠盜方便。我們即刻動身!」常風舉步上前。對吳昊豎起大拇指。滿口贊譽。直招得一旁的賀敏不住搖首擺頭,嘆息不止︰「哪你們倆口暫且作個告別,我們先到車上恭候。」著,拽了常風,先行退出。
吳昊猶豫再三,走上前去,拍了拍鄒玉潔的手,對她柔聲道︰「我走之後。你一定要照顧好吳天。我此行多則一月,少則兩旬,待事一辦妥,一定早日歸來。到時候,再不離開你們母子。」罷,毅然轉身,挺步而出,上得車去,叫一聲「走!」司機一听,瞬時啟動引擎。很快,那車便像離弦之箭。一路向東而去。
鄒玉潔追身院外,只見得滾滾黃塵,一顆心也被輾得碎了,禁不住掩面而泣。
傍晚,待吳天醒來,不住探問父親去向,鄒玉潔忍住滿月復心酸,對他道︰「爸爸去抓壞人了,過不了多久,等抓住了,他就再也不出去了。」
吳天一听,臉上流出無盡的失落,進到西廂,爬上床去,端端坐下,依著吳昊所授練習之法,練起功來。一種莫名的孤獨,漫漫環繞在他弱的身旁。
一路上,吳昊坐在後排,隨著車體的搖晃,不禁沉沉睡去。待他一覺睡來,車已漸近吳州城內。經了數時的歇息,到得傍晚,吳昊變得異常振奮起來,這是他一貫的生理狀態,陡然有了這種感覺,使他對自己重新變得自信。待常風對他略略交待一些情況,也不等完,吳昊喚停車,對賀敏、常風言道︰「我就在這里下車了,一有情況,我會馬上給你們聯系,告辭!」
賀敏一見,頓覺匪夷所思,一把拉住吳昊衣襟,怪怨道︰「這麼急作什麼,待我們一起回到警局,吃過飯後,作過細致商議之後,你再考慮如何行動不遲。」
「我們在一起,倘若被外人看到,反覺不妥。你們放心,這吳州城內大街巷,我已了如指掌。那些人住處,等常檢查官有時間告知,我定是手到擒來。好了,你們再勿須多慮,數日之內,你們盡管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再見!」完,跳下車去,瞬時間,便消逝在朦朦的夜色之中。
「果然行如風,坐如鐘,話慷慨激昂,行事光明磊落,頗有豪俠遺風啊!」常風見吳昊遠去,低聲感嘆道。
賀敏見吳昊來去如風,不由憂戚道︰「依他如此行事,若出了差池,我可如何向他家人交待?老常,他這人身安全,你們都有怎樣安排?」
「賀政委,這事我還正要與你商議,吳昊的安全問題,黎局也曾考慮再三,是讓你們刑警全權負責。難道他沒給你提過這事?」常風听賀敏一,不由寒自心起,驚問道︰「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我們可馬虎不得呀。」
常風一听,愈是憂慮重重,畢竟,這眼前一看,吳昊果然藝高膽大,若是隨他一意孤行,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是夜,因了吳昊的到來的重重顧慮,賀敏不由輾轉反側,久久不得入眠。
這邊,吳昊歸到家中,給諸侯今打過電話。那諸侯今聞訊他來到吳州,立馬趕了過來,兩人合力把室內清掃收拾一番,諸侯今再讓燕子找來嶄新被褥鋪設整齊,家便儼然煥然一新。
整頓清理完畢,那諸侯今再閑不下去,呼來那幫獄友,上得街來。一幫人等,一路喝五吆六,尋得一家酒肆,為吳昊洗塵接風。這廳堂之內的客人,見他們來得洶涌,早避得開去。不一會,酒菜便上得齊整,一時間,一眾人等,圍住吳昊左邀右請,場面煞是熱烈。
「大哥,這次一個人到吳州來,一定是有事了?」坐在吳昊身邊的諸侯今,側過身來,一臉欣喜地對吳昊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過來看看兄弟。」吳昊應付道。
「大哥,若是有事盡管吩咐一聲,兄弟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那粗壯漢子「刷」地月兌去外衣,露出一身的健子肉,右臂青色紋身更是顯得格外刺目。
坐在一旁的燕子一見,嘴里嘖嘖道︰「快披上你那張人皮,讓人看得惡心。」
那粗壯漢子一听,哈哈笑道︰「除了人皮,男人才好張揚獸性。娘們,又不是沒踫過腥騷,嘗過肉味,還裝什麼正經,是不是諸侯兄弟身體瘦弱,長度不夠,鎮不住你的邪氣,這會渾身難受了?要不——」話雖的粗魯,卻入得那燕子耳去,話音未落,只逗得她嘻嘻俏罵道︰「死東西,你是要找打,還是要尋揍?大庭廣眾之下,竟出這種沒份沒量的話來。」正所謂酒為色之媒,幾杯酒下肚,那漢子一听燕子浪起聲來,更是起了興致,張口道︰「大庭廣眾之下,你是我們現在避一避,到暗處去滅滅火、吃頓快餐呢,還是——來個就地解決?」那漢子邊邊站起身來,晃著身體就向燕子躍躍欲試攏來。諸侯今見狀,呼地一聲跳起,大聲喝道︰「喂,喂,你們這是要做什麼?今天我們可是專意來給大哥接風的,再這種離譜的話,心老子對你們翻臉了!」
「哎呀,諸侯老弟還真生氣了。好,好,今兒不這些了,來,咱們喝酒,為兄弟接風!」完,眾人一擁而起,舉起酒杯,對吳昊一示意,紛紛一飲而盡。
吳昊本不勝酒力,更未經這種喧囂嘈雜場面,見大家紛紛喝完杯中酒,將手中空杯亮給自己,趕緊伸手推卻道︰「各位,請听我,謝謝你們的好意,我確實有些不勝酒力,這杯酒我暫時緩一緩,你們隨意、你們隨意。」言罷,自顧坐了下去。
眾人一見,對吳昊的舉動大惑不解,那漢子臉一沉,轉身走了過來,對吳昊勸道︰「大哥,大家一番誠意,你總得給個面子吧。要不,喝了這杯後,我們大伙再不勸你,你隨意,好嗎?」
諸侯今環視大家一眼,知道盛情難卻,亦怕招了眾怒。便伸手過來,端過吳昊門前那杯酒,對大家笑言道︰「也罷,也罷,大哥今天經了舟車勞頓,有些不勝酒力。來,今天就暫時讓我代他喝了這杯,有時間,我們再給兄弟們陪禮。」完,一仰脖子,把酒喝了下去。
「好酒量!」隨著眾人一聲吼,他們把矛頭一下子轉向諸侯今,你來我往,不一會,便把他灌得爛醉。
那邊的燕子,在眾人的勸道下,也隨著飲了幾杯。見諸侯今東倒西歪失了知覺,那招蜂引蝶的本性便漸漸顯露出來,只見她眼神四處迷離晃動,舉手投足間,盡是十二分的媚態,直招得眾人蒼蠅一般的圍住她嗡叫起來。
吳昊唯恐情勢失控,悄悄近得二人身邊,伸出手來,撥開眾人,從桌邊一手挾了諸侯今,一手端住燕子,「咚、咚咚」出得門來,喚住一輛的士,對司機吩咐一聲,便徑直把二人送回家去不提。
「給他接什麼風,真是晦氣,把老子的雅興都弄沒了!」那幫人見吳昊把燕子帶走,恨恨地罵著,但由于領教過他的厲害,當著吳昊的面,也只是敢怒不敢言。這會見他一走,便憤憤的罵道。
待把諸侯今夫婦安頓好,吳昊歸到家中,進到停車間看了看那輛沾滿塵土的摩托車,找來工具,藏在里面細心擦拭修整起來。一夜過後,待到天明,他試著一啟動,發動機頓時發出「呼」的一聲歡騰。吳昊抹去手上的油污,看著心愛的車,無聲地笑了。
回到家中,吳昊洗漱完畢,剛準備出門用餐,門外卻傳來敲擊聲,他心過到門後,借貓眼向外一望,不覺一愣。(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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