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直到午旬二人才從夢中先後醒來。
「啊~睡的好飽啊。」景天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推了推雪見說道。
雪見被景天吵醒了,有些不滿道︰「阿呀,你醒了還要把我弄醒做什麼,真討厭!」
「當然是出去玩阿!」景天在屋內活動了一下筋骨,「這里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我們沒有玩呢!」
雪見揉了揉有些睡腫了的眼楮說道︰「那也不用那麼急呀,要去你不會自己去阿,真是的。」
「切!」景天有些委屈,「不知道某些人如果睡醒了看到我不在,會不會大叫呢!」
雪見指著景天的頭,久久說不出話來。
簡單地梳洗,二人肚子也開始叫了。
正是午旬,二人隨意地在永安客棧吃了些點心,便往人頭攢動的南街走去。
「來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胸口碎大石啦!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一個最多1歲的小伙在那敲著鑼鼓,大聲喊著。不一會就集來了一群觀眾。景天與雪見也被這新奇的事情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身子平躺在一個長板凳上。上面正放著一塊足有他人那麼高的巨石板。
「嘿,這還蠻有趣的嘛。」景天拉著雪見擠到了人群的較前面,笑著說道。
雪見點頭道︰「他們要干什麼阿?看他的那個拿錘子的大胖子,好象要把他胸上的石頭砸開啊?!」
景天白了雪見一眼道︰「豬婆,你真笨。沒听那小孩剛才說胸口碎大石阿,笨死了!」
雪見把手移到景天的腰間用力一扭道︰「本女俠剛才沒听到不行啊?要你多嘴!」說罷,手上的力道都加大了一把。
「啊!!」景天一聲殘叫,拜在了雪見姐姐的「石榴裙下」。
「大家看好阿,接下來要為大家表演的,就是這位漢子用手中的錘子來砸碎壓在那位椅子上的漢子上的石頭。」小孩指了指長板椅上的大叔,「為了讓大家相信這一切是真的,讓我們找一個人來試驗一下,願意上來的人舉手!」
「我!」景天當即把手舉起。
小孩笑道︰「好,就讓這位小哥上來試驗一番。」
雪見笑著說道︰「菜呀,小心點阿,別力氣用的太大,把他給敲死了。」
景天傻笑道︰「嘿嘿,放心不會的。」說罷,擠過人群,來到了中央。
小孩從那拿錘子胖子那拿來了錘子,看著他的神情,似乎有些辛苦,遞給了景天說道︰「小哥,你就用這錘子,把那邊的石頭敲碎吧,力用大點就行。」說罷,那個胖子就從小孩指的那個位置拖來了一塊和放在長椅大叔身上大同小異的石塊。
景天接過錘子,嘀咕道︰「還挺重的。」
看著已經拿到他面前的石板,景天握著錘子的手緊了緊,向石板砸去。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石板應聲兩半。
小孩提起嗓門問道︰「這位小哥,這錘子和石板應該都沒假的吧?」
景天微微點頭道︰「不假,不假。」說罷,丟下錘子,悻悻然地回到了雪見身旁。
雪見拉了拉景天的衣袖道︰「喂,菜牙,你說那躺在椅子上的大叔真有那麼厲害嗎?這錘子下去,難道他……」說著,雪見做了一個在脖子上 嚓的動作。
景天眯起眼楮道︰「嗯,我想他一定練了什麼氣功之類的,不然哪敢這麼做呀。」
「嗯,有理有理。」雪見微微點頭道。
小孩敲了敲鑼鼓道︰「好了,既然已經驗過真假,那我們便開始表演了。」
只見胖子拿起錘子,小小地揮舞了一把,隨後大大地吸了一口氣,便往壓在大叔身上的石板而去!
一聲有些悶的響聲,這見那石板碎成數塊。
景天的眼神中微微閃過一絲厲色,卻並沒多說什麼。
只見那個大叔安然無恙,站起來還耍了一套拳。
眾人紛紛拍手叫好,雪見的看著大叔的眼色之中閃過一絲敬佩之意。
只見小孩拿起把鑼鼓橫拿,饒了著這些觀看表演的人討賞錢。
當小孩來到景天與雪見這時,雪見推了推景天道︰「喂,給他幾文錢吧。」
景天的臉色上有些不情願似的,不過還是從懷里拿出幾文銅錢,丟在了鑼鼓上。
小孩微微哈腰道︰「謝謝小哥。」
當饒了一圈後,小孩又敲起了鑼鼓說道︰「那接下來我們表演下一個節目……」
景天卻是沒心思再看下去,拉起雪見的手,擠出了人群。
出了人群,雪見問道︰「菜牙,怎麼了啊?」
景天拉著雪見又走遠了幾步說道︰「我現那個躺在長椅上的大叔身上的石頭是假的,里面混了一些灰石膏,如果不是我這種行家,真的沒多少人看的出來。」
倘若是別人說的,沒準雪見不相信,不過這句話是從景天的口中說出來的,那便不會有假。
景天是誰?渝州城第一仿冒專家,他仿冒出的東西,即使是物主也難辨真偽。
所以,一些材料在他眼中,別人看不出的,他自然都認識。
見已經離那表演的隊伍有些距離,景天的嗓門也沒那麼低了,說道︰「現在的江湖騙子還真多,不過剛才是我親口說的不是假的,哎。他們真陰險。」
前前後後想了一便,雪見也點頭道︰「果然很陰險,虧我剛才還很佩服那個大叔呢!原來是一群騙子,不行!我要回去揭穿他們!」
景天拉住雪見的手道︰「喂,豬婆,你什麼神經阿!人家賺錢也不容易,既然看的人開心,就讓他們騙去好了,這種事我們還是不要管了吧。」
任何人都有他們自己的生存方式,如果我們去把他們揭穿了,那他們剛才的努力也就白費了,我們不該這樣做,對吧?「景天看著雪見說道。
雪見思索片刻,微微笑道了,刮了一下景天的鼻子道︰「菜牙,看不出你現在沒以前那麼莽撞了,遇到事情都會思考了。」
「嘿嘿。」景天傻笑一聲,「走,我們去前面看看。」
二人攜手在平天城的南街毫無頭緒地瞎逛著。而景天的目光中總是游離在再來賭館的周圍。雪見則被一些胭脂水粉所吸引。
雪見冰雪聰明,舉止投足減總能看到景天那呆懈的目光停留在不遠的某處,心想︰這個菜牙,總是腦子里總是想著賭,就滿足一下他小小的**好了,呵呵,我著是個挺開明的妻子啊。
雪見傻笑著敲了一下正呆景天的腦袋,說道︰「喂,菜牙,是不是又想著賭了?」
似乎對「賭」這個詞很敏感一般,景天的思緒一下就被雪見這句話中的「賭」字給拉了回來,道︰「你,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想要去賭上兩把啊!?」雪見把嘴靠在景天的耳邊,一字一句又故意把聲音拖得很長道。
景天尷尬地笑了笑,舉起左手食指與拇指並在一起道︰「一會會,就一會會,嘿嘿。」
雪見撲哧一笑,道︰「好了好了,一個時辰後我要在永安客棧看到你,不然的話,哼哼。」說罷,雪見故意狠狠地瞪了景天一眼,手中最她的脖子部位做了個喀嚓的動作。
「遵命,豬婆女俠!」景天稍稍彎下腰,拱手道。
只見景天一聲樂叫,向那再來賭館奔去。看著進的背影,雪見搖搖頭笑道︰「這個死菜牙,真拿他沒辦法。」
而此刻,在不遠的一家酒樓之上,相貌猥瑣的王少安對手下說道︰「六子,看到那一身紅衣的美女沒?」
被喊為六子的人是一個身材矮小,嘴邊掛著一粒長毛的痣的瘦子。看他那坦胸露乳的打扮,十足就是一個地痞罷了。
六子應聲哈腰道︰「少爺好眼力,那麼漂亮的一個妞都能讓少爺找到,要不……」說著,六子做了一個用藥迷倒人的動作。
王少安就是喜歡六子的機靈,那本來就擠在一起的五官,更是讓人有些看不下去,陰笑道︰「就這麼辦,今晚就讓本少爺**一夜吧,哈哈哈哈……」
于是,在賭館中興奮且幸福地出著老千,在街上在水粉手飾挑來揀去的雪見,全然沒有現這個陰謀……
今晚,必定是個不太平的夜。
大街之上,人頭攢動。卻很是寂靜,或許這亦是暴風雨前的前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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