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出大概有一段距離之後,唐成接著便是一個轉身,雙手緊緊的按在地面,眼神中也流露出了那狠戾的目光。「該死的血紅蜘蛛,今兒個就讓你們嘗嘗老子唐大爺的獨門通靈術!」
狠戾不光一閃而過,隨即便流露出的是那無比的奸詐與狡猾。深吸一口氣,雙手微微一用力,瞬間十個指頭都深深的潛入了地面下面,猛的大喊一聲︰「去死吧,唐大爺的通靈術,高壓電網!」
全身內力和精神瞬間爆發出來,的電流聲也在那一剎那間,瞬間響起。只見,頃刻之間一張巨大的電網也出現在唐成的面前,且迅速的朝著四周擴散,僅僅只在數秒之間,一張巨大的電網便已經將血紅蜘蛛與唐成給隔開了。而那些血紅蜘蛛也像是飛蛾撲火一般,重重的撞擊在了電網之上。
此時,撞擊在上面的血紅蜘蛛,也瞬間被那高壓電流結束了生命,的電流聲也比剛才更響,同時在唐成的耳朵里也是格外的無比賞心悅耳!
「看來這嗜血蛛不在第三層就在第四層!」結果了那些成群結隊的血紅蜘蛛,唐成也算是暫時安全了,「而要救的人在第五層,如果在這麼一層一層的上去,恐怕人沒救到,自己的小命兒就對會交代在這鬼醫院的!」
現在,唐成要考慮的是,到底要不要繼續從樓梯走,或者還是另想辦法上五樓。唐成飛快的掃視了一下周圍,最先發現的,是電梯。電梯,最快,也是最便捷的方法。當然了,這是對平常來時候。可是現在,唐成卻只能是搖了搖頭率先將電梯踢出出局。
的確,電梯很快也很便捷。如果在沒有出現哪些血紅蜘蛛的情況,唐成也許會仔細的考慮一番。然而,在出現了血紅蜘蛛下,唐成卻第一個否決了電梯。要知道這些血紅蜘蛛無孔不入,電梯也在這醫院內部,萬一這些血紅蜘蛛出現在正乘坐的電梯上,那鐵定的不用說,小命兒歸西。
當然了,也有這麼一個可能性,那便是恐怖的血紅蜘蛛不會出現在電梯里。然而這樣的假設性,唐成也是不會去以身試險的。這命只有一條,所謂的試一試,除非是白痴。
所謂的什麼富貴險中求,那一套,在唐成這里是完全行不通過的。唐成現在要的是,近乎百分之百的安全性達到五樓。雖然不可能是絕對的百分之百,但近乎百分之百,還是有希望的。
巨大的電網之上,依舊有不少的血紅蜘蛛正在飛蛾撲火。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偶爾會有一兩只血紅蜘蛛沖過電網,那也是幾乎死亡的邊緣,對唐成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現在,否決了電梯,唐成又朝著四周掃視了一遍。電梯不行,樓梯也是在不想爬了,然而這個時候,唐成的目光鎖定在了窗戶外。此時,嘴角也陡然的露出了一絲絲邪笑。毛大爺說的城市包圍農村不行,那我就反其道行之,農村包圍城市唄!
的確,走里面突破不行,困難重重,那何不從外面進行突破呢。然而,這也是迄今為止,能夠快捷迅速的唯一方法了。此時,唐成也順手朝著小挎包里模了模,片刻後,唐成的臉上已然露出了一絲絲欣慰之笑。與此同時,兩張綠色的之長,上面似乎用黑色顏色的筆畫著怪異的圖紋的紙張已經出現在唐成的雙手上。
「就是他們!」唐成很是自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原本以為是用不著,看來也得用上包三哥的那句話‘非也非也’了!」
唐成手指輕輕一點,玻瞬間便碎掉。同時,也把殘留在玻璃窗上的那些玻璃殘碴一並的給清除掉。趁著阻隔的電網還在,趁著二樓還沒有發生另外的異變。唐成像一只猴子一樣,十分靈巧的躍上了窗,身體在輕輕一躍瞬間從窗戶上一躍而上。
此時,這個身體也已經完全離開了窗戶,或者說應離開了醫院大樓。
「你這徒弟還真膽大,不怕被摔死嗎?」這個時候絕墨身後的身影也不由的露出了些許的疑惑,有些不大清楚這個唐成到底要搞什麼。
不過,身為唐成師傅的絕墨,此時心底卻跟明鏡兒似的,十分清楚現在唐成要干什麼。看著他手上的那張綠色刻紋符紙,便已經明明白白的了。看來這些年,這小子沒從自己這里白學本事,更沒有從自己這里白學靈機應變。
躍起的那一刻,唐成的內力便匯集于在這符紙之上,也在那一刻,符紙立馬變成了一道白光,而白光也順著唐成的意念,瞬間的抓住醫院大樓的外牆壁。「呵呵,原本以為是用不著的了,沒想到還真有用得著的時候!」綠色符紙化作白光,猶如兩道鋒利的鐵爪一樣。
而唐成也靠著這「鐵爪」一爪一爪的,慢慢的從二樓朝著五樓前行。這越往上爬,心里就越是感到恐懼。要是一個不小心,沒抓穩,就這麼掉下去,到時候不死那也得烙下一個一級傷殘。那個時候,可就真的有些得不償失了。
此時此刻,唐成承受來自心里三重的壓力。第一是來自于掉下去,第二是來自于外面那陣陣陰風而讓唐直覺上感到的不妙,第三,則是來自于每往上一層樓的時候,樓道里那些驚心動魄的場面。
或者說,這三重,簡直就像是三重門一樣,死死的扣住唐成那尚不算成熟的心靈。
且不說會不會掉下去,且也不說外面那陰風陣陣所傳來的不祥之感。光是在外面夠過窗戶看到三樓和四樓里樓道里的景象,便已經讓唐成是不寒而栗了。若不是有靜心咒護住心神,恐怕唐成早就失神,掉了下去,摔成個幾級的傷殘人士。
喪尸、冤魂、惡鬼、血紅蜘蛛以及一些根本就不知道的玩意兒,一一的在三樓或是四樓樓道里徘徊著,甚至在三樓和四樓相互連接的樓梯,也是布滿了。現在,唐成還真的有些慶幸自己選擇了爬牆,而不是繼續走樓梯,也不是乘坐電梯。
也許,電梯里不會有這些玩意兒,但似乎保不準電梯乘坐電梯後,一開門,這些家伙不會一擁而上。到時候,就算是有百條小命兒,也不夠來揮霍的。況且,只有一條小命兒呢?
這個時候唐成是更加的小心爬過了四樓,剛好爬到五樓的時候,唐成應看到了左側與一個露天平台,當然,在其右側也有一個露天平台。此時,唐成的腦子里迅速的把要救人的位置仔仔細細的過濾了一遍。
微微一閉眼,剎那間又睜開,淡淡的自言道︰「右邊!」
確定了位置之後,唐成便橫著身子,緩緩的靠近右側的露天平台。沒過多久,唐成便已經爬上了露天平台。然而,卻是深深的埋著頭,不敢露出一點點來。因為,在橫著爬的時候,唐輝便已經感受到了五樓有著十分詭異且恐怖至極的氣息在流淌著。而這樣的氣息,正是他所遇見過一次的,也是印象極為深刻的。
「女乃女乃的,還真的在五樓上?」劉奕的喉結是不由的滾動了一下,在這寒風夜之中,豆大的冷汗也是順著唐成的額頭,臉頰,下巴,緩緩的流淌下來。原本腳下是一片干干的,卻在這緊緊只有一分鐘的時間里,早已是濕透了一片。
滴著豆大的汗珠,心髒距離的蹦跳著。「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更是能夠听得一清二楚。原本靠著靜心咒所撫平的恐懼,現在似乎根本就壓制不住了。靜心咒,在此時此刻,似乎完全成了一個擺設性的存在。或者更為卻且的說,靜心咒,只能算得上是唐成心理上的一種安慰罷了。
等了好一會兒,唐成在覺得那股詭異且恐怖的氣息略微的有些平靜了下來,這才緩緩的探出腦袋,也順勢輕輕的推動了窗戶,一個翻身,便越進了五樓樓道里。
然而,五樓的恐怖程度,卻遠遠超過了一樓、二樓、三樓以及四樓。因為,在那四層樓上,唐成看得到恐怖的存在。然而,在這第五樓,卻看不到,只能感受得到。
什麼東西才是最恐怖的,不是看到的恐怖的,也不是听到的恐怖的。而是發自內心,感覺到周圍恐怖,卻又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听不到。這才是真正的恐怖,發自內心,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怖。
而現在,唐成正處于這樣的處境。感覺得到,卻看不到,也听不到。放佛就像是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的那份寧靜。而此時,唐成更有一種感覺,那便放佛是深處在寂靜嶺中一樣。
那種來自氣氛,來自心理,來自暗示的三重恐怖,像是一個枷鎖一般,團團的將唐成緊緊的所在一起。
唐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次又一次的用靜心咒安撫著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一次又一次,絲毫不間斷。唐成明白,如果不能夠將這份兒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給壓制下去,那麼如果就這麼繼續走下去,必死無疑,毫無任何一點點的生機。
天地安靜,風雨消失,五樓的所有窗戶,除去左側露天平台的窗戶是關著的以及右側露天平台被唐成手動打開的窗戶外。其余的窗戶都是敞開的。空蕩蕩的五樓五樓里,一片漆黑,就算有著血色月光,也是顯得一片漆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唐成剛剛回歸平靜的心里卻卻猛然間,听到了一個很細,很細,的聲音。在隱隱約約之處,幽幽響起,回蕩在這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樓道里。
而也就在這個餓時候,原本一無所有,空蕩蕩的五樓樓道里也開始起了一點點的變化。右邊的牆壁上,盡然是掛著一具又一具,死態不一,但死態極為恐怖的女尸。
黑暗而遙遠的某一處,原本有些模糊輕細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也已經越來越清晰。
哭聲?唐成微微一怔,更是微微一愣,輕微的哭聲半流質地婉轉,像是被雨水融化在這空氣中一般。也如同輪廓被洗刷,只留了薄薄的一層,如死人皮膚。
「那里嗎?」唐成精神高度集中,頃刻間便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突然間,一個童聲也幽幽唱起聲來!
妹妹背著洋女圭女圭
走到花園去看櫻花
女圭女圭哭了叫媽媽
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
女圭女圭啊女圭女圭為什麼哭呢
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
女圭女圭啊女圭女圭不要再哭啦
有什麼心事就對我說吧
從前我也有個家
還有親愛的爸爸媽媽
有天爸爸喝醉了
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
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
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
她的眼楮啊還望著我呢
爸爸.媽媽.為什麼呀.為什麼呀
然後啊爸爸叫我幫幫他
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
然後啊爸爸舉起斧頭了
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女圭女圭
「歌?」也就在那一刻,一首歌,近乎于一首兒歌,但卻十分讓人毛骨悚然,「這,這不是《妹妹背著洋女圭女圭》的原版嗎?」唐成一听,便听了出來,而且是把日文換成了中午在唱。
「孩子,你來啦,我,等你,很久,很久了••••••」一瞬間,一個更讓人不寒而栗的聲音,已經出現在唐成的背後,很近,很近,近得幾乎是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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