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冷,現在除了冷就只有冷,而且是出奇的冷。
「死了?」唐成感覺到了全身的凍僵了,就連手指頭想微微的動一動,似乎都如同被千鈞巨石給死死壓著的,「難道真的是死了不成?」第一次,這還是唐成第一次,感覺到,真正的恐怖,真正的死亡所帶來的恐懼。
也在那一剎那,在唐成未知自己生死的那一刻。唐成才下意識的真正體會到。以前自己所看到的恐怖與感受到的恐懼,在面對死亡的恐怖與恐懼之時,那只是一個小巫見大巫而已。甚至,可以不客氣的說,連小巫都算不上。
此時,周圍的冰冷,周圍的黑暗,讓唐成感覺到的那死亡所帶來的恐怖與恐懼,更加的強烈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死亡所帶來的恐怖與恐懼似乎還沒有結束,在那冰冷與黑暗的世界,隱約的,在某個似乎冰冷黑暗的角落里。輕輕的啜泣聲幽幽的傳來。而那抽泣似乎像是半流質的婉轉,被融化在了那冰冷而又黑暗的空氣中似的。
「哭聲?」然而,似乎也正由于這半流質婉轉的哭聲,讓唐成似乎微微的驚醒了一點點。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嗝屁了,更不確定自己現在是不是處在那所謂的幽靈狀態。不過,有一點,唐成自己卻十分的確定。在自己倒在門口的那一瞬間,便已經離死亡不遠了。
看來這一次,別說是結束這個任務去旅游了,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都是大大的有問題。
只是,唐成听到的這個哭聲,似乎也給了唐成一絲絲生的希望。如果,自己真的是死了,那麼這個哭聲,是絕對听不到的。然而,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講,自己真的嗝屁在這個地方了。
只要自己的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鐘頭,憑借絕墨師傅交給自己的一些特殊辦法,還是能夠還魂的。
這听起來,似乎有些科幻,也太違背自然科學了。只是,這一幕,唐成已經看到了不下三四次了。所以,先前所覺得科幻和未必自然科學也漸漸的被拋諸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如果,真的要說太科幻,太違背自然科學了。那麼,現在唐成所在的這個地方,才是真正的科幻和違背自然科學的。
原本沉重的眼皮,也在那哭聲的作用下,似乎稍稍的能夠動了動。這哭聲就像是一把萬能鑰匙,一次又一次的打開著唐成已經被死亡給緊緊鎖起來的身體。哭聲依舊,在這冰冷與黑暗雙重之下,輕輕的,婉轉的,啜泣著。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死亡的恐怖,依舊猶如泰山壓頂一般,死死的將唐成給壓在山底下。不過,似乎這壓著的泰山也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松動,原本被這死亡的恐怖所壓得動彈不得的身體,也漸漸的開始能夠稍微的動一動了。至少,不再想剛開始的那般,就連想動一動小手指頭,都放佛被千鈞巨石給死死的壓住分毫動彈不得。
現在,且不說整個身體能夠完全動彈,但至少,似乎唐成能夠稍稍的動那麼一點點,而原本緊閉想要睜開的雙眼似乎也漸漸的能夠听從自己意識的指揮,開始緩緩的撐開那上下眼皮兒。
咚、咚、咚••••••也就在這個時候,眼楮緩緩睜開的時候,唐成更是隱約的听到,來自了心髒的跳動,盡管心髒跳動得十分微弱。但至少,這個讓人活命下去的東西,還在跳動著,還在運轉著,還沒有將唐成一棒子給打入死牢!
心跳,心跳,心跳!
沒錯,唐成听到了自己的心跳,盡管微弱,但那卻是是心跳。
「沒死?」唐成一喜,心中那那一半兒都的恐懼感也也都當然無存了。沒有擺月兌死亡所帶來的恐怖更值得慶幸,更值得高興的事兒了。
「沒死?」然而,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唐成除了听到那輕輕細微的啜泣聲之外,在另一處,卻听到了另一個聲音,冷若寒霜,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甚至是還帶有那麼一點點的憤怒的女人的聲音,「你認為你自己真的沒死麼?」
「誰?」剎那之間,心中那本已消失了一大半的恐懼再一次的襲上心頭,而這一次的所襲上心頭的恐懼感要比剛才那死亡所帶來的恐懼感更甚了,「誰?出來!」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無止無盡,沒有上限。剛剛還感覺到那仿佛被泰山壓頂的身體也在這一刻,盡然完全的給月兌離開了那束縛,整個身體放佛就像是鵝毛一般的輕盈。
唐成詫異,詫異的幾乎有些不知所措。然而,詫異歸詫異,唐成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現在這個身體已經恢復了,那麼就該是時候了。
猛的一睜開眼,周圍,或者說是更廣闊的範圍內,一片黑暗,已經完全不能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了。至少,伸手不見五指之時,自己還能夠感應得到周圍的輪框。可是,現在呢,自己放佛就像是掉進了巨大的深淵黑洞,是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
「這•••這他娘的什麼地方!」黑暗,本就是恐懼的增幅器,然而在這近乎無底洞的黑暗,這增幅器的效果更是能夠翻倍的往上增加!
「想知道?」那冷若寒霜帶有一絲絲憤怒的女聲再度響起。然而,似乎這一次,這個聲音中不僅僅有那冷若寒霜的一絲絲憤怒的音調,反而還多了一點點戲謔之味兒!
「這不是屁話嗎!」唐成心里不禁的咒罵道,「該死的臭婆娘,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你在哪里,要不然老子一定先奸後殺,再奸再殺,三奸三殺!」
「喲呵!」唐成心中的那一段咒罵剛剛完結,這邊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小子,你師傅就是這麼教你的,思想如此的骯髒不堪,還如此狠辣無比!」
「咯 !」
猛的一下,唐成的心髒像是被什麼距離的震了一番。「她能听到?」霎時,唐成的心是哇涼哇涼的,都快透心涼了。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內心之中的恐懼也是越來越甚了。什麼樣的人最恐怖,什麼樣的人最讓人感到害怕。不是那惡心不已的喪尸,更不是那幽幽的冤鬼怨魂,而是能夠將對方的內心,如同一件一件的扒了對方的衣服那樣,讓對方**luo的毫無任何遮掩的情況下,出現在在他的面前。
而今天,卻恰恰的讓唐成給踫了個面對面!
「你也不必害怕,看到你這麼多年的讓我藏身的份兒上,我也就原諒了你對我的極度無禮了!」話音微微一頓,「睡眠是一種藝術,誰也無法阻擋我追求藝術的腳步,」在輕輕一頓,不過卻在那一刻,唐成已然察覺到,周圍那無盡的黑暗之中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般的殺意,「如果有誰阻擋我,那我就會讓他生不如死,死後悔生!」
「呃••••••」
唐成有些無語,這「生不如死」還好解釋,可這「死後悔生」就有點兒。莫不是要讓死的人後悔自己出生?對于唐成來說,現在,他也只能如此理解了。
不過,讓他著實在意的是,那個最先的那一句話,「讓我藏身的份兒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藏身?劉奕可不記得把誰藏起來了,問題是壓根兒就沒有啊。這著實讓唐成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小子,看在這麼多年的份兒上,更是看在你那師傅的份兒上,更看在我想快一點兒再一次的去追求我的藝術腳步的份兒上,我就幫你一次,讓你過了這個地方,怎麼樣?」
「你有什麼要求?」然而唐成卻是眉頭微微一皺,有些答非所問,「這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從天上掉百元人頭下來!」
「喲呵,」此時,在黑暗某處的那個女人盡然也發出了很是佩服的聲調,「小小年紀,既然就能懂得如此之多,不錯,不錯!」
還不錯,現在三歲小孩兒都知道天空上不會平白無故的掉阿爾卑斯女乃糖!
唐成緩緩的站了起來,微微的提了一口氣。「毒素?」唐成微微一怔,「似乎沒了?」詫異之際,唐成也顧不上許多了,現在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要求嘛••••••」女人聲音微微頓了頓,「呵呵,你就先暫時欠著!」
「欠著?」唐成腦門已然露出了黑線。這可好,一下子做了楊白勞了,成了貧農階級。
「想要獲得重生嗎?」而也在在稍事片刻之後們,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只不過,這一次在冷若寒霜的聲音中少了戲謔,多了幾嚴肅以及神聖不可侵犯的味道。
「想!」唐成二話沒說,直接點頭答應到。他知道,自己現在是處在生死的邊際,生與死那只是一線之間。一線的這頭是生,那頭是死。稍稍的邁錯一步,便會永無超生之日。
「這••••••」絕墨背後的那道身影,看著如此詭異的一幕,已然是一臉呆像。
「嫣姬,這件事情,還請你暫時保密!」此時,絕墨緩緩的轉過身來,「此時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就算是那邊的人也只有很少的人知道!」
「這,這怎麼可能呢?」嫣姬,一臉詫異,一臉不可置信。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絕墨,此時已然完全露出了輕松的表情。因為,他知道,當這個圖案出現的時候,那麼此時的唐成,要是動起手來,絕墨不拿出七八成的實力,也難說有必勝的把握。
蛇,一條蠢蠢欲動的蛇,或者,應該更準確說或,一條人身蛇尾的美女蛇,此時已經屹立在唐成的前面,而那些朝著唐成發動攻擊的血紅蜘蛛,無一成為了一團血水。而這血水,也漸漸地被這美女蛇給吸收掉。
也就在那一瞬間,當躺在地上的唐成猛的睜開雙眼的時候,那一雙眼眸中,已經不再是人的瞳孔了,或者可以說是人的瞳孔和蛇的瞳孔相互的交融在一起了。而整個人,所散發出的氣息,也早已不是先前所能夠相提並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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