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唐成和諸葛玲瓏仔細的傾听著從張東嘴里說出來的那些流言蜚語。不管這些是不是什麼流言蜚語,不管這些個流言蜚語的真實性,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出現在佛圖關公園的的附近。而更奇怪的是,這些個流言蜚語都是出現在佛圖夜雨出現之後。
而在佛圖夜雨出現之前,這些流言蜚語連個屁都沒有一個。這是人為的?又或者是••••••
唐成和諸葛玲瓏也不由的雙雙陷入了沉思之中。還在飛機上的時候,兩人雖然覺得有一定的危險,也有一定的麻煩。不過,就現在而言,危險是一定的,但是這麻煩的程度,卻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而且,更值得唐成和諸葛玲瓏在意的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佛圖夜雨即出現了第一次之後,又相繼出現了三次。
而後的三次出現似乎都有一個規律,一個超級怪異的規律。而這個規律既要和第一次佛圖夜雨出現後的流言蜚語有著密切的關系了。
第一個流言蜚語便是佛圖關公園深夜常常傳出的怪叫之聲。
第二個佛圖關公園的某公廁傳來女人的哭泣之聲。
最後一個便是涼亭里出現的紅衣女子。
而後三次出現的佛圖夜雨,其前提都是這三個流言蜚語相繼出現之後,而且其順序還不能亂。那麼深夜的怪叫之聲,廁所傳來女人的哭泣之聲,兩題里出現的紅衣女子。
這三個出現之後,那麼必定將在第二天或者是第三天出現佛圖夜雨!
這一系列的簡短扼要的說明,到不禁的讓唐成和諸葛玲瓏再一次的相視的看了一眼,隨即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絲絲的無奈,同時也流露出了一絲絲的不解。
無奈且就不說了,這不解倒是一直纏繞著坐在車里的唐成和諸葛玲瓏。
「師姐,」唐成話音剛落,一道足以要他小命兒的冷芒已經是刺穿了他的胸膛,「姐!」唐成恨不得使勁兒的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差一點又讓自己半身不遂了,真是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那個姐啊,你對這有什麼看法!」
稱號一變,這冷芒也漸漸的收回。不過,唐成卻是看到自己師姐的嚴肅,更是受到了她的影響,一下子也都變得嚴肅起來了。就像那鋼水突然落冷水之中,一下子整個臉都凝固了起來。
「你呢?」諸葛玲瓏不答卻反問,「你對這事兒有什麼看法!」
唐成搖了搖頭,現在要說看法,絕對是說不上,也說不出。只是從「只字片語」中就妄下結論,也不是他唐成的作風。
「一切還要等咱們親自去看看才知道,不然的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對于唐成的說法,諸葛玲瓏也很贊成。
「對了張東,最後一次佛圖夜雨出現的時間是在什麼時候!」猛然間,諸葛玲瓏一下想到了什麼,便問了起來。
「三天前!」張東坐在副駕駛席上,答道。
「三天前?」諸葛玲瓏略微的沉思了片刻,靈動的雙眸也不停的轉動著,思索著,「那也就是我剛剛拿到佛圖夜雨的那張照片的時候,」諸葛玲瓏繼續的思索著,繼續的沉思著,「能帶我們去漸漸那位拍照的人嗎?」
「什麼?」忽然間,張東異然的提高了嗓音,更是以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諸葛玲瓏。放佛是在看一個怪人一般,不過隨即這一臉的不可思議也頃刻之間蕩然無存。
「難道要什麼不妥?」這次沒等諸葛玲瓏開口,唐成已經搶先問到,「或者說是不能夠去?」
說到這佛圖夜雨,更是說到這佛圖夜雨的拍攝者唐成就有著無比的興趣。先不說這佛圖夜雨的照片了,就是這佛圖夜雨是怎麼拍攝下來的。要知道,一般的攝影器材可是拍攝不了這佛圖夜雨的。
換句話說,拍攝這佛圖夜雨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更不是普通的類似于異能或者是墨琪那樣的修真者。
那麼,拍攝到這佛圖夜雨的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呢,又到底是怎樣一個奇異能異士呢,這一刻將唐成的肚子里的好奇之蟲,完全的給勾引了起來。
「這個倒不是沒什麼不妥,也沒什麼不能夠去的,只不過••••••」
話也說到這里,路也走到這了,讓唐成打道回府,門兒都沒有。有時候的唐成,就是那種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主兒。所以,今天唐成是非要見一見這個拍攝佛圖夜雨的家伙,更要好好的見識見識。
「只不過什麼?」
不要說唐成了,就是諸葛玲瓏,也是很想見識見識這位拍攝佛圖夜雨的家伙。然而,諸葛玲瓏卻要比唐成更明白一個道理,這佛圖夜雨拍攝下來,可並非是一個偶然性。因為,這個世界沒有太多的偶然,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偶然的。
即便是看上去如此的偶然,其實那也只是必然的結果吧了。是人們想不到的一個必然而已。所以,才會被認為是偶然。換一句說,人們不能理解的必然,全都歸結為偶然。
「哎,算了!」此時,張東也只能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既然二位想去,那麼就去吧,只是我要提醒二位的是,他是一個怪人,同時更是佛圖寺的現任住持!」
「什麼?」倆人的心中都不由的升起一股驚駭。住持?這佛圖寺早在戰火之中消亡,哪里來的住持?
對于這個問題,唐成和諸葛玲瓏也只能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的詫異,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早已被戰火吞噬了的佛圖寺,已經不復存在,又哪里會有什麼住持?
「我想二位心中也是有很多疑問吧,」這個時候,張東又何嘗看不出其二人心中的疑惑呢,就算是當初的他,也是如此表情,如此疑惑。當然,換做是誰,都會有如此的表情,如此疑惑的。
在一個十字路口,車打了一個回頭,接著便又駛入了另一條路上。從那一刻開始,車廂里,便是一片沉寂。諸葛玲瓏閉目凝神,而唐成則是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那佛圖夜雨的照片,似乎是連一絲一毫一個細微的角落都不願意放過。
讓他不明白的,一個消亡了多年的佛圖寺,為什麼還會有住持。就好比一個覆滅的王朝,要皇帝做什麼?雖然這樣的比喻听上去不太恰當。但是,意思便是這個意思啦。
時間如流水,很快唐成一行人便到了目的地。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十分異樣的氣息也很快打破了一路上的寧靜。一直緊緊盯著佛圖夜雨照片和閉目凝神的唐成與諸葛玲瓏也在第一時間同時朝著車窗外望去。
同時,也不禁的搖下了車窗。
「這里便是佛圖關公園了,而他也住在佛圖關公園的一旁的小宅子!」這個時候,張東甩下下車。唐成和諸葛玲瓏也跟隨其後,下車之後,張東給司機交代了幾句之後,道,「我們走吧!」
唐成和諸葛玲玲同時點點頭,便跟著張東朝前面走去。要麼說這重慶是三大火爐之一,這溫度,著實讓人有些不敢恭維。今天,恐怕起碼得有三十八到四十度左右吧。
現在,這火辣辣的太陽當頭直射。這種夏天,還是唐成第一次體驗到。那種燃刃無法躲避的酷暑,似乎就算是陰涼之處,也躲避不了的。真是是讓人頭痛。無論你走在烈日炎炎下的大路,或是已經進入了樹木、房屋的陰影處;無論是在早晨還是在傍晚,那暑日的熱總是伴隨著你,纏繞著你,放佛就像是愛你的戀人一般,無時不刻不跟著你。
對于這樣的戀人,唐成是打心眼兒里感到厭煩,心煩。一旁的樹木上,那治療不知疲憊的叫著,更是帶給唐成一種夏日的煩躁,沒有一絲風,整個大地,活月兌月兌的像是一個大蒸籠一樣!
這便是,唐成踏上重慶這火爐城市的第一感覺。走在這路上。腳底板都感覺到這地上的土塊兒比曬得滾燙滾燙的,同時,也看到了幾只黑褐色的大肚蟋蟀在那如同彈簧一般,蹦來蹦去的。
「今天,驕陽似火,知了更是叫的震天響!」不禁的,唐成從心里流露出了小孩子般的抱怨,「即便是現在走在林子里,也是一樣!」唐成更是不由的搖了搖頭。
走在旁邊的諸葛玲瓏和前面的張東,也只能是無奈的搖搖頭。要知道,重慶就是這樣,夏日的重慶更是如此。
「既然來者是客,而我這個做主人的卻又如此的怠慢,真是不應該啊不應該啊!」
就在唐成的話音剛落的一瞬間,整個林子里的氣息忽然便了,變得和剛剛下車時所感受的那異樣氣息相同,完全相同。而和在這兒時候,諸葛玲瓏和唐成更是很有默契的一個閃身,一前一後,將張東是夾在中間。而唐成,雙手之上,金銀火雷炎更是熊熊的燃燒起來。
火焰撲哧的燃燒著,火焰內更是有著的電流在竄動。
「噢?」聲音再度響起,似乎是一個很年老的聲音,「東小子,這兩位客人便是你前日里跟我說得吧!」
「是的住持!」張東不驚不慌,但卻十分的恭敬,回到道。
「住持?」
唐成和諸葛玲瓏異口同聲的到,同時唐成的金銀火雷炎也不由的慢慢的開始熄滅起來。
「你就是住持?」正所謂,人在外,萬事小心微妙,對于別人來說是如此,對于唐成來說更是如此。稍有一個不小心呢,唐成將會是萬劫不復!
「正是老衲!」聲音和平和,卻似乎又有著一絲絲的威嚴,神聖不可侵犯,「既然這位小施主覺得這渝州之地太過炎熱,那麼老衲就破例一次吧!」
破例一次?正待唐成疑惑不解,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只是,一股清涼氣息瞬間席卷而來,更伴隨著的是天空中居然已經不再是艷陽高照之時,而是一輪彎月高高的懸掛在空,更讓唐成詫異的是,盡然還下起了雨,一場夜雨,而這夜雨,更是一片藍絲,藍色的線條。
「藍色的夜雨?」這一刻,不禁是唐成,就連諸葛玲瓏都大吃一驚。
而諸葛玲瓏吃驚之余,雙眸中更是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精芒,「難道會是他?這個世界上,恐怕還真的就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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