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楚秋蓮是吃了飯的,今天的一幕本就是臨時演給木心韻看的,見她將自己放在心上,想得那麼周到,楚秋蓮只能點了點頭,木心韻見狀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那個讓她窒息的空間。
小廚房在貴賓病房的最右邊,和病房的距離相差五十米的距離,木心韻問過小護士里面可以使用的食材和注意事項,就緩緩走到了小廚房,打開了冰箱門,尋找食材。
冰箱里的東西還算豐富,木心韻只是粗略看了下,就想到了自己要做的菜,取出兩顆已經剝好的皮蛋,切碎成塊,又取出一塊雞肉切成條狀,她燒熱了水,將雞肉放入其中,等雞肉半熟之時,倒掉熱水,重新燒過。水很快就開了,木心韻將所有作料下了鍋,就靜靜地在旁邊等待著,目光透過那氤氳的霧氣看向了窗外,此時已經將近中午,大街上人來人往,大人和小孩匯集成一片和諧的場景。
要是她的孩子在的話,也該這麼大了!木心韻看著那溫柔照顧孩童的白發老人,突然心生感慨,她也突然明白了為何一向開朗自信的楚秋蓮竟然會想要個孫子了。孩子是父母的命根,他們那一代人,一生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孩子,等孩子長大了又期盼有個孫子,這樣他們的日子才有盼頭,她們的生活也就才有快樂。
「心韻~~」歐陽晨來到小廚房,就看到木心韻呆愣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的他,突然間感覺有些失落。上前攫住她的肩膀,他將她半抱在懷中,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瓣,「心韻,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些微的質感,那語氣中的祈求讓木心韻心里忍不住一疼。
他,歐陽晨是神一樣的所在,從來都是別人求他的,哪有他求別人的時候?
「粥好了,我去準備點小菜!」她轉身推開他,慌忙走到爐子邊,關了火,將熬好的粥倒到保溫杯里,就急忙去尋找可用的食材腌制小菜。
「心韻~~」他的叫聲被她徹底忽視。
「外面有賣的小菜,三和四美的醬菜媽媽很喜歡!」他氣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給她指了指旁邊桌子上的精美小碗,那中間散發出的熟悉香味,讓她忍不住鼻子一酸。
「嗤,你先過去吧!」她的神色似乎不好,痛呼了聲,就強硬地扯出了自己的手放到了背後。歐陽晨見狀,知道她可能隱藏著什麼,就一把把她胳膊拉住,要看她的手。她不想讓他看,他偏要看,最後木心韻沒有辦法,只能伸出了手。
這還是以前那個柔軟無骨的手嗎?歐陽晨皺眉看著那鮮紅的一道紅色痕跡和幾個大大的水泡,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沒有責備她,他先帶著她來到了水池邊,吩咐她用冷水浸著手走了出去。
他徑直走到了藥方,要醫生給拿了管雲南白藥,就急忙往小廚房趕去,誰知道剛走到母親的病房,就听到了那熟悉的聲音。
她就不疼嗎?不等完全好了,就跑到了母親面前?
皺眉推開房門,他大步走向她,目光中是她熟悉的陰鷙。
「我說的話,你沒有听到嗎?」他憤怒的目光直視她,她心中苦笑,他一向都是自私的人,這次她又做了什麼讓他不滿意的事情了?
「媽在吃飯,有什麼事一會再說!」她就是如此知書達理的人,一口口喂著楚秋蓮,楚秋蓮看到兩人神色不豫,以為兒子又欺負了心韻,立刻咳了又咳。
「媽,你沒事吧?」歐陽晨的怒氣被這一咳嗽給驚散,立刻上前扶住楚秋蓮,他手中的雲南白藥也就出現在了她的眼中。誰受了傷?讓兒子親自去做?看了看同樣震驚的兒媳,楚秋蓮這才發現木心韻剛才緊握的手心里竟然藏著一道一厘米寬的傷疤,而且看那模樣應該是新燙的!這孩子!
「我沒事,心韻,我累了,你們出去吧!」她閉上了眼楮。
「好,媽,你好好休息!」木心韻起身,瞪了歐陽晨一眼。
「媽,你照顧好自己!」歐陽晨將保溫盒蓋好,轉身拉著木心韻就走出了病房,來到了小廚房。
「你干什麼?」你看媽都被你氣著了!
「你不好好護著自己的手,是在跟我賭氣嗎?」他不由分說,抓過她的手,在冷水下沖洗,木心韻嗤了一聲,下意識地想縮回去。
「你想讓你的手廢了,就繼續!」他狠狠地等著她,固執的眼神讓木心韻忍不住矮了一截。
「嗯。」
她撇了撇嘴,雖然心里還是不同意,但是表面上卻溫順了許多。
見她不再掙扎,他細致地給她處理了傷口,就拉著她走到了樓下的醫務室,讓燒傷科的主治醫師給她看了又看,待確定完全處理好了,不存在可能傷風感染,破皮毀容的情況,她才被他松開。
「這是以後要注意的事項!」醫生將一紙單子交給了歐陽晨,看著上面一連串的要求,他忍不住眉頭一皺。
這麼多條款他都可以做到!但是為什麼上面會出現一個「禁止*」?
他歐陽晨到底做了什麼,值得這醫生特別用紅筆標注?歐陽晨怒瞪醫生,卻發現醫生已經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案例研究中,將他放在了一邊。
「該死的!可惡!」
歐陽晨大掌一揮,似乎想抓住醫生的領子,但是卻被一只包裹地如同豬蹄的手給止住了。
木心韻搖了搖頭。
歐陽晨到底是收斂了自己躁動的心。
不揍就不揍!不過,他還是會秋後算賬的!
恨恨地瞪了那醫生一眼,歐陽晨扶著木心韻走出了燒傷科。
剛走出燒傷科,木心韻就推開了歐陽晨,徑直往外走去。
「怎麼了?剛才還不好好的嗎?」
歐陽晨看著木心韻沒有去看母親,以為她識破了自己的計謀,立刻大步跟上她,一把握住了她那只並未受傷的手,目光中帶著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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