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木心韻給侍應塞了點小費,就走到了方小米身邊。小米喝得真的很多,木心韻走進她的時候,她一把就把她拉到了自己懷中,語氣是木心韻不曾見過的調侃。
「喲,哪里來的帥哥啊。本大小姐今天有錢,包你出場行不行?」
「小米,你喝醉了。」木心韻拍掉她的手,扶著她的腰,就要扶起她,往外走去,但是方小米卻仿佛是很不滿意,嘟囔了一聲,便要推開她。
「我沒喝醉,誰說我喝醉了?就算我喝醉了,對你們這男人不是更好?」她滿嘴酒氣,看向木心韻的時候,眼神卻仿佛冷冷。
木心韻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跟她計較,上前要去拉扯她,見她一副戒備的模樣,她嘆了口氣,撥通了秦憶然的電話,「秦憶然,你女朋友喝醉了,在ss酒吧,你不過來接嗎?」
「我沒有女朋友!」那邊傳來一陣冷凝的拒絕,手機就斷然地掛掉了,木心韻看著那黑掉的屏幕,好久沒有反應過來。小米該不會是被秦憶然給飛掉了,才這幅要死不死的模樣吧?
「小米,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和他崩了?」木心韻一把抓住了方小米的領子,把掙扎著的她拖出了酒吧,扔到了車上,才坐到了駕駛座上,回頭看著她。
「哈哈,和誰崩了不也沒關系嗎?誰離了誰不一樣活?不就是一個男人嘛?他嫌棄我愛錢,我還嫌他不懂感情呢!」
方小米哈哈大笑著,但是眼楮卻是越來越悲傷,最終終于壓抑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心韻,你為什麼還不來?他在欺負我,你怎麼不來救我?」
「小米,沒事啊,沒事!」木心韻勸了她一段時間,轉身回去看她怎麼樣了,卻發現她已經呼呼睡了過去。
這丫頭,感嘆一聲,木心韻拉好保險帶,發動車子,猛踩油門,紅色的跑車如同烈火一般沖了過去。「跟上那輛車,找時間撞了!」身後,一輛黑色寶馬車中,紅唇女人冷冷地吩咐著身邊的司機。
「小姐,這可是犯法的,要是秦少發現這是我們動的手,到時候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司機怯懦地看著女人,雖然她是他們的二當家,但是秦少的脾氣卻是最為恐怖的,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動他的女人,那不是找死嗎?
「小張,你要是不照做,你現在就會吃不了兜著走!」女人冷冷得吩咐,那方小米算什麼,只不過是隨著秦憶然出席了幾次舞會,就被這些人當成當家夫人給供起來了嗎?真是可笑!
「紅姐,還是不行!」小張拒絕,他還是不敢動秦少的女人,其他人威脅自己,只不過是沒了一條命,可是秦少的報復可是一家人,到時候他新生的兒子和老婆死了,他該怎麼辦?
「廢物,讓開!」何鼎紅見司機一副懦弱的模樣,就命令他靠邊停下,把他趕下了車,不由分說搶過了駕駛座的位置,像箭矢一般朝著那輛紅色跑車追去。
這邊歐陽晨突然想起木心韻的手還沒有好,立刻打電話叫來最快的車,他鑽進了車,飛一般的速度,朝著木心韻的軌道追去。
「喂,心韻,你在哪里?」走到預訂的位置,卻沒有看到木心韻,歐陽晨撥通了她的電話。
「我……我在,啊,砰!」木心韻接過電話,還沒有說幾句,那邊就傳來砰的一聲,似乎是兩車相撞的聲音,歐陽晨眉頭一皺,立刻打電話讓人查清了木心韻的地址,飛一般趕了過去。
「里面很危險,請先生配合!」歐陽晨剛下車,便被一身穿警服的中年攔住,他瞪了他一眼,告知了他的身份,和他和傷者的關系。
「我現在可以進去看我夫人了吧?」警察退到一邊,朝著歐陽晨行了個禮。歐陽晨沒有時間顧忌,心里的壓抑讓他快速地在車子中間逡巡著,看著那卡在正中間的紅色跑車,他驀地眸色一暗,緩緩得走了過去。
血,到處的血,如同河流一般泂泂流淌著,歐陽晨皺眉看著這血跡,心頓頓的疼著,心韻,心韻,你可不能有事,冷臉,查看過一具具受傷的身體,他才緩緩得來到了紅色跑車旁,砸碎了玻璃。
「唔,是你嗎?冷澤?」木心韻朦朧中看見一溫柔的面容,他擔心她,惦念著她。
「你就那麼喜歡他?」
歐陽晨的臉色因為這句話漸漸變冷。他一直以為,她看見他的第一眼應該是喜極而泣,但是誰知道,她看他的第一眼,卻是把他當成了冷澤。冷澤就那麼好嗎?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最讓她惦記?
「唔,我頭好暈!」一聲呢喃讓歐陽晨回過神來,打開車門,將她抱在了懷里,他將她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才發現她除了手腕處的一點猩紅,其他部分沒有一點損傷。
「太好了。」
他感嘆了聲,緊緊地抱住她,大跨步往外走去,卻被她拉住了衣袖
「怎麼了?」他低頭問她。
「小米還在車里面。」她指了指車,歐陽晨這才想起剛才隱約看到的一個身影,方小米,她怎麼會在心韻的車里?並且似乎喝了酒?
來不及思考,他立刻撥通了好友的電話,秦億然正在那邊談生意,就見電話響了起來,皺眉接起電話,他來到了窗戶邊看著外面的夜色,「什麼事?」
聲音低沉,不是一貫的溫柔。
「方小米出車禍了。」來不及探討好友的問題,歐陽晨冷冷地吩咐了一聲,就給旁邊的警察吩咐了聲,將木心韻抱著坐上了自己的車,飛速往醫院駛去。
銀白色的跑車在公路上一閃而過,惹得眾人紛紛側目,等大家認出那車中之人時,歐陽晨已經抱著木心韻來到了急癥室,將她交給了醫生。醫生皺眉將木心韻推到急癥室,給她看了看,見沒有什麼大傷,很快推了出來。
「為什麼不給她治病?」歐陽晨神色冷冷的看著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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