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無為父女相視一眼,抱頭痛哭。『言*情*首*,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古泗沅見父親早已年邁卻身陷囹圄,心中傷痛不已。古無為見女兒年輕貌美,還身懷六甲,本富貴一生,卻遭此罹難,心中悔恨不已。
「那上官曦若不放過爹爹,泗沅定也隨爹爹去。」
「說什麼傻話呀我的孩子。你要活下來,要勇敢的活下去。你別忘了,你月復中還有太子的骨肉。」
「你們都走了,徒留泗沅和這苦命的孩子在這世上,泗沅實在活不下去。」
「我憐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他日助太子復國。」
「爹爹,你在胡說什麼,我一個女子,哪有什麼本事去幫太子復國?再說太子好容易跑了出去,再回來豈不是送死?」
「他一定會回來的,孩子,你雖是一個女子,也不要妄自菲薄,將來你會是太子成功復國的重要力量,只是這過程十分艱險,我唯恐你撐不下去。」
「爹爹是要將良策告知泗沅?」
「爹的良策就是你。」
古泗沅不明白的望著古無為。
「上官曦看似毫無破綻,實則不然,他最大的破綻就是你。所謂紅顏禍水,禍水紅顏,泗沅,如若你當真喜愛太子,想助太子,就得背負著一輩子的罵名,你肯嗎?」
「爹爹是要用美人計,叫泗沅去侍奉那上官曦?」
古泗沅難以置信的看著古無為,「爹爹你這不是要我做那背信棄義之事嗎?「
「我就知道你會排斥,如今上官曦動政變,他知道太子沒死,定會一邊尋找,一邊登基,他身邊有範羽相助,只要範羽在,要從上官曦手中奪回政權,此非易事,須得有一靠之人幫太子做這個眼線,最好便是從中挑撥兩人關系,另上官曦孤立無助,江山才復得。」
「爹爹說的,泗沅不能做。」
「孩子,這不是你頑固任性的時候。」
「泗沅早已經想好了,若爹爹去了,泗沅便和月復中孩兒一同去找爹爹,定不能做辜負太子的事情。」
古無為見勸服不得古泗沅,只得嘆氣道,「事已至此,皆是命中注定。你既不願,我也不會再強求。」
古無為說罷,舉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不一會兒,只見古無為臉色黑,口吐白沫。古泗沅花容失色,猜到古無為飲下毒酒自盡,傷心欲絕,當場昏厥。
古泗沅當日情緒過于激動,昏厥之時下月復疼痛不已,當晚流產,再醒來時已是兩日之後。
醒來之後的古泗沅仿似一個行尸走肉,整日呆在床上,不肯見人,不肯進食,身子甚是虛弱。上官曦起初是擔心,時間長了,就開始害怕,他用盡各種辦法,說盡各種好話,都不見古泗沅有任何回應。而這日上官曄果然中計再入皇宮,他卻在緊要關頭收到古泗沅護全上官曄的血書。生氣之余未免傷心不已。
而那上官曄自被關入大牢之後也是深受打擊,一時不能安定情緒。起初他任由淳于勝在旁邊大喊大叫,後來,他想即便是自己命不久矣,又關淳于勝他們為何?那不過是一場來自他們上官家的權利之爭,而他們才是最無辜的人。他不能護他們周全也就罷了,如今卻還要他們陪他一同受死,想到這里,上官曄頓覺愧疚不已。
上官曄隨即決定暫且放下心中仇恨,營救淳于勝等出獄才是頭等大事。他想到淳于勝在第一天跟他說的那個奇人,又馬不停蹄的與他們秘密商討逃獄大計。地道既已挖好,他們遂決定在兩日後也就是上官曦大擺國宴當晚進行。
這基本上是不成文的慣例,國家大宴時獄中看守較松,即便是眼下關頭,大牢的人員不減反增,多的人也不過是滿月復怨言,在一邊喝酒大牌。上官曄他們正好趁此行動。唯一不足的是,不知宮中守衛多寡,也沒有城防圖,以成功逃出去的能性微乎其微。
沒想到的是,早他們一步先到了一些功夫高強的人,他們迷暈了獄卒,趁機打開牢房鎖頭,上官曄正在驚訝無法斷定來人是敵是友,一個身材縴瘦的黑衣人打開他的牢房,抱住了他。
「我來晚了,你不會怨我吧,蕭遙?」
是雲芷!
上官曄無比訝異的看著雲芷,還沒開口,就被雲芷拉了出來。這便看到了旁邊牢房里的郭信。
「時間倉促,我來不及跟你詳細解釋,我只能說我是受西襄王上官曉所托來此救你,你們快走吧。「郭信道。
「四弟?」
「嗯,西襄王是在回封地途中以飛鴿傳書告予我的。」
幾人不多說,忙進了事先挖好的地道,一路來到宮門口附近的花園。誰知上官曦早將宮門口安排重兵把守,再加上上官曦反應極快,得知他們逃獄之後,立刻遣派精銳將皇宮內外包圍個水泄不通。
上官曄他們力戰一整個晚上,終于沖出皇宮,騎上郭信早已準備好的快馬,殺出京城。上官曦仍窮追不舍,他們為轉移注意力,只得分道而行。上官曄雲芷一路南行,途徑大峽谷之時,上官曄的馬腳下一滑,連人帶馬從峽谷上翻落而下。雲芷飛身去抓上官曄,記憶到此停止。
又是一場噩夢。醒來時,上官曄驚了一身的冷汗。
「你最近噩夢頻繁,否告訴我夢中內容?」
上官曄喘息幾聲,望了望晶晶,然後搖搖頭。
「你是不相信我嗎?」
上官曄又搖搖頭,「是不想再有一個無辜的人因我而丟了性命。」
「公子口中的同伴是一位叫雲芷的姑娘?」
「你見到她了?」
「不是,是你這幾日一直在喊她的名字。」晶晶頓了頓,又道,「哦,還有一位沅妹,我猜想應該是一位很重要的人吧。」
沅妹,這是個另他悲慟欲絕的人。直到現在他都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願意相信她就是當今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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