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傾天下之龍吟傳 第十一章,再見雲芷(一)

作者 ︰ 瓊華

「淳于將軍就不要再跟蔣侍衛說笑了,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才得以和公子重聚,商量大事才是首要。」說話之人正是那盜墓之人。

上官曄先是要跪拜,被他一把攔住。「先生不顧性命之憂,救我于囹圄之中,您的大恩大德上官曄沒齒難忘。」

「你打算如何報我恩德?」

上官曄一愣,沒說出口。

「我說你這老兒,竟敢向太子討恩德?」淳于勝不滿道。

那人沒理淳于勝,接著說,「公子如今既已月兌險,就該盡快重振旗鼓,以圖復國之業。」

上官曄道,「我無兵無馬,如何復國?」

「此言差矣,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東陵王雖奪你江山,佔你城池,然非人心所向,亦非正統,不過是佔著一時兵強馬壯強行服眾而已。不足為慮。」

上官曄听此人談吐不凡,心中納悶不已。

「你究竟為何人?」

那人這便跪下,道,「我乃袁益,字子昂。今親見公子之英才,願誓死追隨公子左右,助公子復國。」

上官曄驚道,「你便是那名滿天下,卻行蹤不定的‘鬼語先生’?」

「正是。」

上官曄大喜,亦握拳跪下,「我若能得先生相助,真乃曄之大幸。」

袁益大笑,「事實上我們早已相見。公子還記得,三年前廟宇外的那個乞丐?」

上官曄這才想起那時幫花蕊找郭兮美,卻在廟宇前遇到一個乞丐,而他還跟他講了很奇怪的話,如今一想,那話並非瘋話,卻是勸言。

幾人商議一晚,決定次日離開此地,前往雲林山莊。

按照袁益的意思,他們此時並不著急立刻招兵買馬,而是要藏。還要施一計,讓上官曦認定上官曄已死,如此,他們才能放心去做。

他們從義莊找來一具和上官曄身材臉型都較相近的人,又用刀子將那人的臉刮傷,辨認不出相貌。再將衣服換了,上官曄從腰間取下那枚以證明他身份的鉗有曄字的玉佩,系在那人的身上,再扔進河水中,順著河水的方向過去,上官曦定能找到這個尸體,他的士兵曾親眼看見上官曄和馬一同跌落大峽谷,一定以相信,這個尸體便是上官曄。

袁益為上官曄做了一個面具,將他的半張臉遮住,從此,他便是蕭遙。

臨行前,上官曄畫了一幅畫,畫上是位縴巧的黃衣女子。這畫剛巧被晶晶看到。晶晶覺的有趣,便問此人為誰?

上官曄微微一笑,「雲芷。」

接著,他又道,「姑娘否幫我一個忙?」

晶晶說,「公子但說無妨。」

「他日如若姑娘得見我這位紅顏知己,就把這畫給她,告訴她,我很想她。」

「公子喜歡姑娘的方式真是不同,你既然喜歡她,為何不親自去找?」

「我怕她會受到傷害。況且,她行蹤不定,就是我,也不知道她身在何方。」

「那你又怎麼能肯定她會來幽幽谷?」

「那日,我跌落峽谷,她為救我,飛身而下,我被你而救,她卻不見了,若我猜的不錯,她定是被她的兄長所救,他兄長對我有偏見,一直不同意我和她走的太近。我猜她一定會在月兌身之後,到這里來找我的。」

「你們不經常見,卻這麼了解她?」

「也稱不上了解,只是我的推斷而已。」

晶晶瞧了眼那畫上的女子,贊道,「天下竟真有這般絕色的女子!倒是叫晶晶慚愧了。」

「公子,晶晶也送你一樣東西吧。」

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香囊來,「這是我從廟中求來的平安符,十分靈驗,公子此去路程遙遠,拿著這個也算有個心安。」

「我已經受姑娘恩澤叨擾多日,怎敢再拿姑娘的要件。你一個人在此生活,倒是比我還需要這個。」

「公子是嫌棄不成?」

上官曄見推月兌不得,只得收下。

話說上官曉當日找郭信幫忙,一來是為避嫌,他明知古無為蒙冤,太子無援,而他既無實權又無兵力,如何幫得了。他臨行前特意安排眼線在京城,只為打探上官曦和上官晈對太子的行動。不出三日,他便得知太子被擒入獄的消息。起初他想自己回去又深覺不,于是,他想到了雲林山莊的郭信。

而上官曦的人確實現了上官曄的尸體,然而面目早已被毀,再加上在水中泡了很久,皮膚早已變質。上官曦拿著尸體上現的玉佩,又仔細的看了看那人的面貌,仰頭大笑大聲,將玉佩放在玉盤中,命人帶到鳳棲閣。

不一會兒,古泗沅果然趕來勤政殿,未入殿門,卻先聞哭聲。她漸漸放緩了步伐,走進殿內。

只見宮內一眾皆啼哭流涕,一副悲慟不已的模樣。

「是……是三弟……泗沅,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都是我不好,才會讓三弟十足滑落峽谷,我早已派人去查,一直沒有結果,今日卻在峽谷附近的河邊現。」上官曦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跪著乞求古泗沅的原諒,旁邊的宮人宮女們都上前扶著上官曦,範羽則哭道,「皇上切不如此動氣,以免傷了身子,這江山社稷還等您來主持呢。」

「我三弟是因我而死,我還要什麼江山社稷。」上官曦直呼。

「皇上切不感情用事啊,先太子的死只是個意外。請皇上不要把責任統統攬在自己的身上。」

「若不是我窮追不舍,他又怎會生這樣的意外,我難辭其咎。」

「夠了!」

上官曦還在和範羽互扯,只听古泗沅一聲喝斥,殿內立刻安靜了下來。

「太子早就在政變的時候被古無為殺害了,這人又怎麼會是太子?」

此話一出,上官曦和範羽皆是一愣,很明顯,古泗沅不想看他們演的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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