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II,總裁強勢掠愛 仇恨

作者 ︰ 貪吃貓寶寶

江赭炎站在她面前,第一次覺得她是那樣的瘦弱,讓人想要保護。

「後來我還是在她面前哭了,就是她發現我懷孕的那一天。我當時絕望的蹲在地上,我想著或許我放下堅強發下自尊去哭去胡鬧,她也許會憐憫我,讓我把我的孩子生下來,可她卻動手打了我。你或許會覺得這樣的我虛偽我太假,可是我也想不順心就哭鬧,舍不得就掉眼淚,可是誰心疼我,誰會慣著我呢?」

江赭炎欲言又止,蹲下來握住她的手,對她說︰「別哭了好不好?我有東西要給你。」

寧萌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將球球放進嬰兒背帶里,動作熟練的背在他的身前,然後握著那包碎成兩半的玉往出走,寧萌被他牽著,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哈爾濱的大排檔已經熱鬧非凡,他牽著她的手穿過歡笑著喝著哈脾的人群,行至一家叫做金匠家的小店。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他一句話都沒說,兩個人坐在店里等著,工匠按照赭炎的意思將玉石重新加工設計完,將兩人交到了櫃台。

寧萌詫異的看著那碎成兩半的玉被重新加工打磨成兩顆圓圓小小的珠子,又被穿上紅繩,在璀璨的燈光下閃著溫潤的光芒。

兩人走出店鋪,在燈火通明的大街上壓著馬路。

「喜歡嗎?」他問。

「喜歡。」某個女人還沒反應過來,木訥的點點頭。

「我給你戴上。」他撩起她的頭發,將那串這紅繩的玉珠席在她的頸間。

「赭炎,你怎麼想到的,要把碎成兩半的玉改成吊墜?」

「你當時又是怎麼想到的要送給我這個?」他反問。

「因為•••因為這塊玉墜有個很好听的名字,叫一見鐘情。我當時琢磨了好久,不知該送你什麼,只想著讓你開心。」

「這就對了,給心愛的人送禮物之前都要琢磨好久,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他看似隨意地說。

「哦。」寧萌用手摩搓著小玉珠,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心愛的人?」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江赭炎無奈的搖搖頭,將話又說得更加清楚些︰「你說它叫一見鐘情,我覺得該叫日久情深。」

寧萌停住了腳步,傻傻的看著他,就著夜色的江赭炎仿佛來自天上,每一寸溫柔的眼神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她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性格無聊至極的男人,竟然會說出如此讓人心悸的話來。

江赭炎嘆了口氣,挑起眉頭看著她。笨女人,怎麼還是不開竅呢?

最後實在沒轍,他走到她面前。

她站在甬道上,他站在馬路邊。她所站的甬道正好比馬路高出半截,兩人這樣對視著,就正好差不多高了。

球球趴在爸爸身上,伸手抓著他脖子上戴著的玉珠子,江赭炎嚴肅的說了聲︰「不許踫」,球球的就把小手縮了回去。

「寧萌,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在跟你表白•••,只是這話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寧萌開始有點懂,又不敢確定。

江赭炎狠狠的望著她,突然一把攬過她的腰身,精準的吻上了她的唇。

一瞬間天旋地轉,斗轉星移。

從今以後,寧萌由他慣著,開心就大笑,不開心就胡鬧,他都會與她風雨同舟,相濡以沫。

你一定曾忽然一瞬就愛上一個人,就只一瞬,成就了一往而深的痴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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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一芊抽了個時間去市郊看看自己的母親。

衣依氣色不錯,但由于類風濕性關節炎侵入了關節,所以不得不坐輪椅,整個人看起來消瘦了不少,見女兒始終在笑,便淡淡抬頭,看著她。

「什麼事這麼開心?」

「沒什麼,錦年讓我跟他領證。」韓一芊推著母親漫步在療養院的小路上。午後的陽光溫柔而恬淡,讓人心安。

「媽,要不你跟我回家吧?」韓一芊再一次勸道。

「不用了,媽在這里挺好的,吃穿有人伺候著,你又付給勞工那麼高的報酬,他們都待我很好。」

住在這里,對于衣依來說,等同于出家。這里的人心靈很純淨,外面的那些噩夢,鮮少侵入其中。

「可是這•••」韓一芊還是希望母親能在身邊,盡管那麼多年不見,兩人不似平常母女那麼親密,但畢竟血濃于水。

「沒什麼可是的,我這腦子清醒的時候還像個人,糊涂的時候連你都不認得,這個樣子和你們住在一起再嚇壞了我的小外孫,可就不好了。媽媽很好,你不用擔心,倒是你啊,為什麼一直不去領證啊,是不是又和錦年吵架了?」

韓一芊心頭一暖,有媽媽真好,她也能在和丈夫鬧別扭的時候被媽媽絮叨,然後撒嬌給自己說偏理。

「我才不會和他吵呢,我只是不怎麼理他啊。」

「你這孩子,這種事還當光榮來講?夫妻之間吵架最忌諱的就是冷戰,你心思重,遇事就憋在心里,以後兩口子生分了怎麼辦?」

「哦,我知道了。」韓一芊默默的將母親的話記在心里。

「一會你就走,下次來看我的時候你和錦年一起來,這個地方偏僻,附近都是農田樹林的,你自己一個人多危險。」

「沒事的,我都這麼大人了,光天化日的,誰會害我呢,我只是想找個地方躲起來,現在不太想見到他而已。」韓一芊想到某人著急的模樣,心頭有點小小的得意。

「芊芊,你太任性了。」衣依嘆了口氣,心里一陣莫名的急躁,感覺有點不對勁,馬上又說︰「芊芊,你快推我回去,我該吃藥了,不然一會又要犯病。」

「哦。」韓一芊不敢怠慢,將母親推回療養院。輪椅的聲音咕嚕咕嚕的在路上響著,在死寂一般的精神療養院內顯得格外的突兀。

韓一芊看著母親坐在輪椅上的背影,心頭有些五味雜陳的感慨。

母親的一生,就是在這樣的清醒、吃藥、瘋癲中循環往復,這何嘗不是一種懲罰?

韓一芊總是在想,當初父親慘死之後,那麼愛他的母親到底是要痛到何種地步,才會發瘋般的去報復江赭炎的母親?她那樣溫婉柔情的一個女人,又是如何做到親手勒死一條鮮活生命的殘忍?

難怪人說時間最危險的東西不是豺狼虎豹,而是愛。愛是精心鍛造的兵刃,火候越足,就越鋒利。

看到了現在的衣依,韓一芊不禁一身冷汗,記得那次高燒不退,侯艷茹一邊冷言冷語的諷刺她,一邊用針頭不停地扎進她的手背時,韓一芊曾有過恨到想要殺掉她的念頭。想到這里,她開始有些後怕,也開始明白牧錦年總是撮合自己寬容侯艷茹的心意。

人不能被仇恨所奴役,衣依當初就是被仇恨驅使,才會做傻事,以至于韓一芊的前半生顛沛流離,以至于她自己將要承受一輩子的精神折磨。

想到這里,韓一芊突然將推著衣依的輪椅停下來,拿出手機給牧錦年發了一條短信。

牧錦年正在嬰兒房里給牧子正組裝新買的嬰兒*,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拍拍手上的木屑從地板上站起來,定楮細看,擁堵了一下午的心瞬間暢快。

「老公,我們去尚叔叔家吧,把壁櫥里的保健品拿著。」

‘老公’這樣的稱謂讓牧錦年心情萬分的雀躍,微笑的將手機放回去,將兒子幼小的身體抱起來,放進新組裝完的嬰兒*里。

頭頂的風鈴玩具嘩啦啦作響,牧子正張著一雙天真無邪的黑眼珠望著他,突然就一笑,露出幾顆新生的乳牙。

牧錦年溫柔的手掌撫模在兒子的小腦袋上,目光深深的看著他,似乎怎麼也看不夠。

「兒子,你在笑什麼?告訴爸爸?」

牧子正笑得更歡,小拳頭不停的揮舞著,嘴里發出咯咯的笑聲。

「好好,爸爸听見了,你是因為媽媽越來越黏爸爸所以很高興對不對?」牧錦年含笑凝望著他,眉眼中早已有了歲月沉澱下來的平靜祥和。

這個小小的天使,他的天藍色小衣服是他媽媽為他精心挑選的,他的印著小花朵的褲子是牧錦年親手換洗的,他是餃著滿滿的愛出生在這個世上的,他是恨不得將所有的力氣都用來保護他不受傷害,而他自己卻做了一件錯事。

如果牧子正長大之後,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對他做過的事,會不會傷心難過?

一定會的,那天爭吵時,韓一芊眼中傷心的神色,就讓牧錦年後悔莫及。

記得韓一芊生產的那一天,他在產房外面整整坐了十個小時,一地的煙頭和水米不進的守候,換來了一聲響亮的哭聲。一個區區幾斤的小東西,讓這個年少開始就混跡社會的健壯男子手臂竟不住的發抖。

這個紛女敕的茸茸的就是我兒子?牧錦年一連幾天都是這一句話。

他不厭其煩的乘坐電梯奔走在韓一芊的病房和牧子正的保溫室之間,像個神經質的小老頭。

令韓一芊都不敢相信的是,寶寶一個月大的時候第二次打乙肝疫苗,孩子不停地嚎哭,牧錦年竟在邊上也跟著掉了眼淚。

沒有人知道牧錦年到底有多愛他,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就是這份愛太過強烈,強烈到讓他感到不安。于是,就在一次他無意間看到韓一芊對著那雙江赭炎留給她的舞鞋偷偷哭泣的時候,牧錦年鬼使神差的去做了親子鑒定。

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控訴著他對韓一芊的不信任。牧錦年開始有些後悔和愧疚,撕掉了那份鑒定報告丟進垃圾桶。

安全感,每個人都會或缺的東西。有的人愛的太淺,失去了安全感,而有的人則是愛得至深,才會如此焦心不安,唯恐錯愛。

萬幸的是,紛紛擾擾中讓韓一芊和錦年懂得了彼此諒解和寬容,即使再大的爭吵都會各自退讓一步,不去糾纏,這讓牧錦年萬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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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澤天每次去周曉雨家吃飯的時候,侯艷茹從未給過他好臉色,今天去提親,盛澤天就更沒指望太陽能打西邊出來。

不過周曉雨說,禮多人不怪,她姨媽最喜歡的就是汽配城附近的榴蓮酥,如果他肯花上點時間去排隊的話,姨媽那里肯定會給他加分不少。

「怎麼樣盛澤天,排到了嗎?」周曉雨在電話里問道。

「什麼玩意啊!我已經排了半個小時後,燻得我襯衫上全都是榴蓮味,真讓人惡心!」

「你看看你!這麼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還說要娶我,我看還是算了吧!」

「別別別啊!我克服的了!克服的了!」盛澤天連忙賠笑,卻偷偷的用手捂住鼻子遮掩住那股討厭的榴蓮味。

唉,娶個媳婦容易麼?將來一定要生個女兒,才不至于遭這樣的罪。

「盛澤天,你也別太有壓力,左右咱倆也領證了,他們就算不答應也得答應。」周曉雨安慰自己的未來老公。

不對,應該是現在的老公。兩個人在年初的時候就已經偷偷把證給領了,只不過還沒告訴雙方父母而已。

侯艷茹一向覺得盛澤天太花心這件事實在接受不了,周曉雨估模著她未必能同意這門婚事。

當然,不同意也得同意了,兩個人在去年就開始好上了,並且發展迅猛,生米煮成熟飯,旁人的反對也已經是廢言。

人就是這樣,手邊放著桃子想吃西瓜,西瓜吃不到就隨手咬了口桃子,突然發現,嗯,其實桃子也還蠻不錯,更比西瓜強,西瓜籽多皮厚,而桃子的心卻只有一顆,只為你長成。

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柳暗花明又一村。

為了這個村,盛澤天可是排了老長的隊伍才抵達勝利點,終于買到了賄賂侯艷茹的寶貝,他提著漂亮的包裝盒轉身走出窗口,走向自己的車。

侯艷茹戴著墨鏡來到汽配城門口,關越正躺在卡車旁邊睡午覺,渾身髒兮兮的,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汽配城的老板上來踹了他一腳,惡狠狠的命令道︰「又他媽的偷懶!你這星期已經是第幾次在修車的時候睡著了!」

關越的腦子還暈乎乎的,但迫于老板的yin威,還是立刻就起身了,剛剛站起來就看見侯艷茹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麼來了?」關悅臉上露出驚喜的微笑,黝黑的肌膚上泛起深深的皺紋。

「我來看看你。」侯艷茹回答。

之前她讓關悅去教訓教訓韓一芊,關悅很听話的去跟蹤了她一陣子,後來侯艷茹得知韓一芊懷了孩子,便讓他暫且將這事緩一緩。

也是當時她才因為周曉雨的關系打了韓一芊一巴掌,侯艷茹冷靜思考下來,如果當時下手的話難免被人懷疑,于是讓關悅去教訓韓一芊的事侯艷茹就沒再提。

直到這陣子她手術住院,電視里天天重播吳亞馨的那檔綜藝節目,韓一芊在選秀學員中成為人氣不錯的選手,那張洋洋得意的面孔,實在是看了讓人討厭。侯艷茹實在咽不下去那口氣,連住院都住不踏實。

在侯艷茹的眼里,韓一芊是個壞透了的女人,她處心積慮的從周曉雨身邊搶走了牧錦年,又靠著牧錦年上位,並且仗著有人*愛,就可以當眾扒掉周曉雨的衣服,簡直是不可原諒的。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兩年來侯艷茹對外裝作與韓一芊和平相處的樣子,實則是在等待時機,等到不會有人把一絲一毫的懷疑傾注在她身上的時候,侯艷茹就要韓一芊付出代價。

「關悅,我在好久好久之前托你辦的那件事你還記不記得…」

「什麼事?」他奇怪的看著她,似乎早就給忘了,也對,他本來就傻,都快兩年了他怎麼還會記得呢?

侯艷茹說道︰「我給你的那瓶東西,你還留著嗎?」

「在我宿舍里的*底下,我給你拿去!」

不遠處,盛澤天皺著眉看向馬路對面的侯艷茹,心下奇怪,侯艷茹怎麼會在這里?來修車嗎?可是她好像根本不會開車啊!

不過正好,這是一個很好的表現機會,盛澤天微微一笑,關上車門往馬路對面走去,準備親自接自己未來的姨媽大人回家。

卻見侯艷茹帶著關悅坐上了出租車,盛澤天招呼了幾聲,對方卻沒有听到,車子漸漸的駛出了汽修城。

盛澤天心底有些納悶,就是發動機車跟了上去,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目不轉楮的盯著前方出租車里的兩人背影,心里的疑問越擴越大。為何段阿姨的神色如此匆忙,那個中年的修車工又會是誰呢?

修車工!?盛澤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是記憶太過模糊,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他需要慢慢捋順。

侯艷茹絲毫沒有發現身後正有輛車子跟著他們。據她早晨對韓一芊的跟蹤,她今天驅車去了近郊的療養院,那附近極為偏僻,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車子行至無人的郊外,盛澤天開始覺得自己有些無聊過頭了。他怎麼會單單憑一種異樣的感覺就跟蹤自己未來的姨母呢?如果被侯艷茹知道了一定會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不行,為了他家曉雨,盛澤天決定調頭。

車子剛從郊外無人的墊道轉過去,他卻從鏡中看到侯艷茹在出租車中,將頭靠在了那個修車工的肩膀上!

這時,盛澤天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蘇淺媽媽說過的話︰「那個女人不要芊芊,她的丈夫出國深造,她就在外面和一個修車工搞在一起了,後來挺著大肚子不敢去大醫院,就在我的小診所生下了芊芊。」

韓一芊是侯艷茹親生女兒的事盛澤天是按照牧錦年的意思一直閉口不提的秘密。而那個她,說的就是侯艷茹,修車工,難道就是出租車里的男人?

腥甜的八卦味道,讓盛澤天難以抗拒。侯艷茹對他有成見是他心知肚明的事,如果能夠抓住這位主母的小辮子,那麼盛澤天也算是握住了一張王牌吧?

想到這里,盛澤天又重新跟了上去。

行至近郊的一家療養院,侯艷茹和那個男人下了車,盛澤天的車停在轉彎處,恰好距離他們很遠,也很隱蔽,他趕緊掏出手機,對了對焦,對著侯艷茹和修車工一陣神拍,照片還沒拍上幾張,只見侯艷茹和那男人交待了什麼之後就鬼鬼祟祟的離開了。

侯艷茹跑得很快,穿過土道跑到另一個路口打上一輛車,就匆匆離開了。

而那個修車工卻鬼鬼祟祟的躲到了療養院門口,緊緊的守在冷清無人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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