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II,總裁強勢掠愛 牧錦年,你給我躺好!

作者 ︰ 貪吃貓寶寶

韓一芊慘淡的笑了笑︰「打狗要看主人面。」就算是他身邊的一條狗被羞辱了,牧錦年也是這個反應吧?

牧錦年的臉色倏然一白,把牙關咬得咯咯作響。

韓一芊,你可真會說話!

牧錦年的冷眼旁觀和盛澤天的奮力解圍,始終不能把一批批涌上來套近乎的人擋出去。

韓一芊站在那里,被肉麻的恭維話說得暈頭轉向,臉一陣紅一陣白,平時的伶牙俐齒此刻無用武之地,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啊。

明明不喜歡卻強顏歡笑的模樣看得牧錦年異常火大,沉著臉,不由分說的拽住韓一芊的手腕︰「跟我回去!」

韓一芊看著牧錦年緊繃的下頜線條了然一笑,嫌她丟臉了是麼?這樣的場合估計她連邱冉的千分之一都不如吧!

想到這里心里不自主的開始泛酸,嘴巴緊抿成一條線,極輕的嗯了一聲。

兩人回去後,時間將近傍晚。

一進門,韓一芊便忙不迭的沖進廚房,她不說,他也明白,她害怕和他獨處,因為這段時間牧老太爺把曾孫子抱過去陪伴,家里只有他們兩人。

當天晚上的菜色格外豐盛,隔著湯湯水水氤氳的蒸汽,韓一芊眼里那點期待分外明亮和誘人,咬著的嘴唇如同豐潤的櫻桃,盈盈的快要溢出水來。

牧錦年只覺得月復部一陣燥熱,近乎貪婪的注視著韓一芊臉上闊別已久的亮色,一直到韓一芊微微發窘的埋下臉,把碗碟一口氣堆在他面前︰「吃飯吧。」

韓一芊憋著不說,牧錦年就有那個耐心不問。這種僵持的氣氛一直持續到臥室,韓一芊卷了層薄被自顧自的縮在chuang角,擁著被子拔了好久的線頭,才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我們劇團要去災區慰問演出。」

牧錦年英挺的眉毛皺了皺,語氣絕對夠得上不悅︰「那種地方?」

一不留神,一整根線頭都被韓一芊拔了出來,指甲掐在肉上,很疼。韓一芊往被子里拱去,聲音隔著被褥有些發悶︰「你要是不喜歡,那就算了。」接著又自暴自棄的加了一句︰「我不去了!」

牧錦年苦笑,伸手拉過韓一芊的被子,俯身替她蓋好,又在被角上掖了掖︰「我再不喜歡,也擋不住你喜歡。」手指不由刮去了刮某人小巧的鼻梁,天知道她這副呆呆傻傻的樣子有多要命。

牧錦年隔著被子把韓一芊一點點攏進懷里︰「只要你高興,我什麼都喜歡。寶貝兒。」

其實打心底,他不願意她去那種偏遠破舊的災區去慰問,不是他沒有同情心,而且他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受苦,因為那里災後重建,條件有多艱苦,可想而知,但是他又不忍心看她不高興,他知道她想去,不過是逃避他而已。

‘只要你高興。’,韓一芊一怔,臉埋進牧錦年頸間輕微的蹭了蹭。

一陣濕軟的暖意侵入肌膚的紋理,牧錦年的指尖抖了抖,接著插*進韓一芊柔軟的發根輕輕撫弄。

女人的頭發有多軟,她的心就有多軟,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

韓一芊第二天便啟程了。

牧錦年專門去送她,又怕她為難,特地把十八相送的地點定在某隱蔽角落。

牧錦年無比男人的口吻叮囑起人來特別喜感,把同樣一段話重復了足足七遍︰哪些藥是消炎的,哪些是防暈車的,還特地準備了驅蚊蟲止癢的中藥。怕她弄丟了,特地把每種東西都分成三小份,一份放在韓一芊的包里,一份放在行李箱,一份藏在某件外套的內襯里。

韓一芊不覺好笑︰「也不想想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哪兒學的?」

很久沒有用這麼心平氣和的語調說話,此言一出,兩人俱是一愣,韓一芊的臉甚至可疑的紅了紅,晴暖的陽光在兩人之間翩翩飛舞,牧錦年眼里投射著和煦的光芒,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次第炸開。

牧錦年自豪的笑了笑︰「跟我老婆最能干的老婆學的。」

災區重建的地方有點深山老林的意味,不過孩子們卻異常可愛,知道城里的叔叔阿姨要來慰問他們,前一天就把自己搓得干干淨淨,黑黝黝的皮膚刷得紅紅的,像一排被蒸熟的蝦子。

作為幕後工作的韓一芊的任務最簡單,只需支著三腳架記錄孩子們可愛的笑顏,鏡頭下純真無暇的臉龐常常讓她恍惚。

想到了自己的兒子牧子正,那個小東西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囂張的揮舞著小胖爪子,扯著糯糯的嗓子,就連尿*了也哭得中氣十足?

慰問演出為期三天。

最後一晚,韓一芊一手摟著一個孩子睡得正香。一股異乎尋常的悶響把韓一芊從黑甜鄉中驚醒,懷里的小胖妞也有所察覺,不滿的嘟噥了一聲,撲稜著藕節似的胳膊劃了劃,慢悠悠的轉過身,把肥肥的小**對準韓一芊。

韓一芊失笑,俯□親了親小家伙熱乎乎的背。

悶響聲卻越來越重,越來越密,一種蠢蠢欲動的恐慌如同破籠而出的野獸,毫不客氣的刺破黑暗,向韓一芊撲將過來。

正趕上雨水充沛的季節,山體石質松軟,再加上剛剛地震過後,並不堅固,該不是這麼倒霉,撞上山體塌方了吧?

接下來可怖的情景證實了韓一芊的猜想。

腳下的地面被接踵而至的石頭砸得劇烈抖動,四處漆黑,卻此起彼伏的想起孩子的哭叫聲,玻璃的碎裂聲和大人驚恐萬分的咒罵。

雨勢偏偏在這刻洶涌起來,如同流星般隕落,聲勢浩大如同擂擂戰鼓,雪白的閃電爭先恐後的擦亮天際,把韓一芊一張臉都映成慘白色。

她反應過來,立刻撈起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向外奔去,她力氣不大,又在這種急惶的環境之下,一個不留神,背上的孩子就摟著她的腰滑坐下去,怎麼也拽不起來。

韓一芊又怕又急,只好把小的那個先抱出去,放在一塊較為安全的平地上,月兌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孩子身上。

孩子小小的腦袋從衣服里拱了出來,兩個眼楮如同雨洗過般的明亮,小孩子翹起女敕女敕的手指著韓一芊,喃喃的輕叫道︰「媽媽」

童稚的呼喊把一顆心浸泡得既酸又軟。

韓一芊眼眶一熱,眼淚又不爭氣的砸了下來,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性被喚醒,盡管眼前的土坯房隨時可能傾塌,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沖進屋里,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孩子扛了出來。

啪嚓一聲巨響,房子的大梁被壓塌,直直的*在韓一芊眼前,濺起的泥土飛揚到韓一芊臉上,韓一芊猛烈的咳嗽起來。

身之所在正在驚心動魄的塌陷著,懷里的孩子已經被吵醒,烏黑溜圓的眼楮里寫滿了驚恐無措和無條件的信任。

韓一芊心一橫,便把用來逃生的最後一絲力氣挪作它用,她拼死把孩子丟了出去,孩子軟軟的身軀被屋外的棚子一檔,彈了彈,總算安全著地。

她如釋重負的歪倒,整個世界都夾石帶土的向她傾軋過來,四周漆黑一片,偶爾會被閃電照得發白,做工粗劣的窗子正在 里啪啦的響,如同催命一般,一聲急過一聲。

嘩啦一響,整間屋子的玻璃同時碎裂,瓢潑的雨如同鞭子般甩在韓一芊臉上,她又冷又累,縮在房里相對堅固的一角瑟瑟發抖。

只是相對堅固而已。

她會不會死?這個永恆又殘酷的命題一被提上來,無邊的悔意便向韓一芊撲了過來。

死了,是不是意味著再也見不到牧錦年和兒子了?

這麼一想,心里像刀攪一般,不,她不要死!

也許是過了一分鐘,也許是過了一小時,豆腐渣工程終于不負眾望的坍得渣都不剩,韓一芊所在的區域變成一個狹仄的三角區,周圍都是鋒利的石頭,猶如奪命的尖刀。

恍惚間韓一芊听見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當她看見牧錦年一臉狼狽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跟賣火柴的小女孩兒一樣回光返照了。

而牧錦年的身體是溫熱的,安全的,想讓人全心依靠的。

韓一芊嘗試著說了一句話,聲音卻嘶啞得可怕︰「你怎麼來了?外面知道這里塌方了?」

在這樣的困境中,牧錦年氣息依舊很沉穩︰「恐怕不知道,我已經讓盛澤天去聯系相關部門了。」

「那你怎麼來了?」

牧錦年頓了頓,又微笑,最後有些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牧錦年自嘲的笑了笑︰「我剛剛做了個夢,夢見你坐在雪地里,一直哭,一直哭,怎麼哄都不好,就有點心慌•••。」

牧錦年無法解釋跟她解釋,在夢想的那一刻,他是有多麼的恐懼,他是有多麼害怕的失去。

韓一芊有段時間特別迷周公解夢,簡直倒背如流,其中就有一段說夢見下雪,便預示著親人出事。

他把她當做親人麼?

想到這里,一股暖流把韓一芊迎頭擊中。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夢,他居然連夜開車過來找她,以身犯險?

韓一芊的聲音有一絲哽咽︰「這麼迷信,傻呀你?」

牧錦年握起韓一芊的手細細密密的親吻上去,仰起臉笑得很無辜︰「老婆,我要是不傻,就不會被你吃得死死的。」

天空像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瓢潑的雨水倒灌進來,已經漫至兩人的膝蓋。除了磅礡的雨聲,就是小孩淒涼無助的哭喊聲,抽噎著叫著爸爸,媽媽。

兩人所處的三角地搖搖欲墜,稜形的石子斷斷續續的剝落下來。韓一芊看見牧錦年眼里濃濃的擔憂,只覺得後背倏然一涼。

牧錦年揉揉她的頭發,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有我呢,咱們出去吧。」

滿目漆黑,黑暗里人的听覺變得異常敏銳,或大或小的坍塌聲沖擊著鼓膜。這段路非常之長,韓一芊走得磕磕絆絆,一顆心也被步伐牽得一顛兒一顛兒的,忐忑不安。

埋了她一個倒也沒什麼,可萬一連累了牧錦年••••。

韓一芊抬頭,正好對牧錦年緊繃的下巴線條,他高大的身軀護著她,兩人緊緊貼著,有種相依為命的蒼涼感,韓一芊的臉不禁白了白,甚至有些想不通,自己之前為什麼要和牧錦年鬧。

牧錦年捏捏韓一芊的手,打趣道︰「芊芊,我上輩子欠了你吧?怎麼認識你以來,我盡踫上倒霉事兒?」

韓一芊笑不出來,但運動一下臉部肌肉好歹能緩解緊張的情緒,她大聲反駁道︰「我還不是一樣,更何況是你自找的!」

「唔,」牧錦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確實是自找的。」

韓一芊抖著嗓子壯膽︰「牧錦年,就你這花心大蘿卜,找到我這樣兒的你就知足吧你。」

「我怎麼花心大蘿卜了?」

「你不花?那你去比利時干嘛去了?!別跟我說你不是專門去找秦蕊,而是累積你的航空里程去了吧?」

牧錦年回過味兒來︰「韓一芊,你這吃得哪門子的飛醋,秦蕊分明是陸準的老相好!」

韓一芊怔忡,咂模了半天才知道自己冤枉了牧錦年。只是牧錦年不遞給台階給她,她也沒那個本事順桿往下爬,死鴨子嘴硬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此時一連串響雷突然爆炸,差點把人的耳朵都震聾,以至于韓一芊沒听清一大塊牆壁砸在牧錦年背上的悶聲。

她只見牧錦年的身影佝僂了一下,說話卻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經︰「不騙你。要是再騙你,就罰我天天打麻將——自模好不好?」

韓一芊被牧錦年窘了個大紅臉,伸手要去捶他,卻听見牧錦年壓抑著痛苦的抽氣聲,指尖帶出一次黏膩的觸感是血!

「你怎麼了?!」

「沒怎麼。」

「你說過不騙我的!」嗓音里已有隱隱的濕意。

「我真沒•••」豆大的眼淚 里啪啦的落在韓一芊臉上,牧錦年在韓一芊眼角抹了抹,強笑道︰「韓一芊,您不是一想挺橫的麼,現在居然跟我裝起了林妹妹,嘖嘖,說真的,讓我很是心疼•••。」

牧錦年的眼楮在黑夜里如同一泓泉水,反射著電閃雷鳴的光芒,嘴角一牽,牧錦年笑得痞痞的,帶著點兒微微的喘息︰「可惜啊,我不是那多愁多病身,韓一芊你更更不是那傾國傾城貌。」

韓一芊含著眼淚恨恨道︰「喲,就你丫還資深偽紅迷?」

「笑了就好。」牧錦年眯著眼楮蹭蹭韓一芊的頭發,「本來就不漂亮,一哭就更丑了。」

韓一芊咬牙切齒,在這種情況下還記得和人拌嘴的,全世界除了牧錦年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了,原還想著駁牧錦年一句,注意力卻落在牧錦年越來越渙散的眼楮上,黏膩的血液粘在指尖,像是滲入骨髓的毒藥。

韓一芊像是個被搶走糖的孩子,歪著嘴巴哭得異常委屈︰「牧錦年你混蛋!」

「別,我這可是革命樂觀主義精神。」牧錦年說完,眼皮一跳,整個人便軟軟的從韓一芊身上滑坐下去。

牧錦年的體溫在無邊的黑夜里消散得很快,從韓一芊指尖倏然溜走,他的臉色開始發青,雨水密布在他臉上,像是濕涼的眼淚。

韓一芊發狠的掐著牧錦年的人中,起初他還迷迷瞪瞪的揮揮手,後來他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意氣風發的神色衰敗下去,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和恐懼襲來,讓她渾身無力。

她根本無法想象,要是牧錦年死了,她怎麼辦?

韓一芊發覺自己早已習慣了牧錦年的*溺和放縱。只是太稀疏平常了,以至于她把這一切都當成空氣般理所當然的對待——問題是,要是空氣被抽走了,她又該如何呼吸?

她緊緊的抱著牧錦年又恨又急,淚水打濕了臉龐,之前兩人之間的齟齬,早在韓一芊心里煙消雲散。她只要他好好的,就算他再欺負她把她當做邱冉的起身,她也認了,只要他好好的!

不知是否韓一芊強大的執念發生了作用,就在她將暈不暈的當兒,她終于听見嘈雜的人聲潮涌過來,機械聲轟隆,帶著強大的旋風,雪白的燈柱唰的掃過他們。

現在還來得及麼?

韓一芊的腦袋泡在水里,不斷的發脹。她向來膽子小,根本沒有勇氣面對殘酷的答案,心里一口氣沒提上來,跟著牧錦年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打開眼楮便看見盛澤天那張放大的馬臉。

暈倒前的畫面潮水般撲面而來,韓一芊騰的*上坐了起來︰「牧錦年呢?!」

盛澤天重重的嘆了口氣︰「唉••••」丫都那樣了,居然都沒死。

在盛澤天幸災樂禍的注視下,韓一芊果真赤著腳就沖了出去,跟瘋婆子似的跑了好一會兒,才急急的跑回來︰「他在哪兒?」

韓一芊話音剛落,便听見爆發出中氣十足的吼聲︰「你給我出去!」

——是牧錦年!

韓一芊差點喜極而泣,破門而入的時候,牧錦年尚絞著胳膊扮黑面神,見到韓一芊紅撲撲的臉,牧錦年的表情一時間變得非常有趣。

牧錦年極愛面子,尤其執著于在老婆面前展現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這麼窩囊的木乃伊造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兩眼一翻沖韓一芊丟出一個字︰「哼。」

看見甩在地上的毛巾韓一芊一下明白了,估計是護工要替他擦身。其實牧錦年這人有很嚴重的潔癖,完全是大少爺脾氣晚期,一般人哪兒近得了他的身。

韓一芊一邊抱怨著,一邊忍不住傻笑,覺得能看著牧錦年生龍活虎的發飆,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我幫你擦總可以了吧?」韓一芊邊說邊進了盥洗室抽毛巾。

盥洗室里暈黃的燈光如同濃稠的蜂蜜,灑在身上溫軟舒暖。細細的水流如同一尾尾魚游曳在指縫之間,韓一芊愜意的眯了眯眼楮,像是很享受這一刻的平靜。

滔天的風浪已經過去,等待他們的是明媚的晴天。

即使再心如磐石,韓一芊畢竟不是當年初經情事的小女孩,連腳趾頭都不用動,她都能明白牧錦年以身犯險後面意味著什麼。

這麼一想,韓一芊忽然覺得有些赧顏,明明牧錦年還是那副看慣了的懶散模樣,她卻有點不習慣,連累著兩條腿也如同灌鉛般沉重。韓一芊還在糾結先邁左腿還是先邁右腿這個哲學命題的時候,牧錦年已經在那兒不耐煩的哼哼了︰「韓一芊,你磨磨蹭蹭的在干嘛?為夫身材這麼好,還不趕緊撲過來?」

說完牧錦年微欠起身,伸張手臂做了個煞有其事的樣子,一條薄被很配合的滑到牧錦年的腰際,節奏不疾不徐,次第露出光luo的胸口和健美的胸肌,就連猙獰的橫亙在牧錦年身上的傷口也散發著性感撩人的氣息。

不知是陽光太好,還是溫度太高,明明很寬敞的房間也很應景的變得狹仄,韓一芊本來就有些薄的臉皮產生了發燒的前兆,並且還頗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把頭一埋,一**在病榻上坐好,用史上罕見的凶悍口吻命令道︰「牧錦年,你給我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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