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芊臉一紅,就已經失了先機,等到牧錦年靈活的舌頭勾到她的耳垂一點兒點兒蹭弄上去的時候,韓一芊連耳廓都呈現出可以的半透明色。
牧錦年輕笑了一聲,輕松的抱起韓一芊走進了公寓大堂,明晃晃的燈一照,做賊心虛的韓一芊就開始磨嘰著要下來,牧錦年不依,又免不了一陣唇槍舌戰,韓一芊薄怒︰「牧大少爺,別拉著我跟你丟人現眼了成不?這些管家明天又得說了,極那牧錦年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偏偏栽在這種無鹽女身上。」
牧錦年嘖了一聲︰「誰說的?我就缺你這樣的無鹽女。」
明明是句好話,可為什麼她覺得听起來這麼別扭呢?韓一芊氣得鼻子都歪了,瞪了牧錦年一眼︰「哄人不是這麼哄的好吧?」
牧錦年忍俊不禁的挑眉︰「那要怎麼哄?」
一副虛心求教,實則裝傻的模樣氣得韓一芊想抽他,韓一芊不客氣的扳著手指說︰「比方說什麼,老婆大人你怎麼是無鹽呢,長得美艷無比,傾國傾城,是牧少子我高攀了才對。」
牧錦年探手在韓一芊額上一搭︰「你發燒了?」
韓一芊這下終于炸了,揪起牧錦年胸肌上的一點兒皮擰成個十字,還沒等她發力就被牧錦年一句調笑的話給嚇了回去︰「唔,芊芊,你居然在掐我的‘點’兒?果然是∼小別勝新婚。」
言畢,牧錦年臉上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和他過于壓迫的氣場,額,實在有些不搭。
韓一芊楞了半晌,才發現自己的爪子趴在ru頭附近,那點兒囂張的氣焰立刻就萎頓了,通往太陽穴的血管開始突突奔騰起來,一張老臉更是成了迎風的紅旗,獵獵作響。
她一邊月復誹自己今生今世都不可能跟來自*星雲的某人有任何共同語言,一邊又為腦里跳出的今生今世四個字笑逐顏開。
她的男人,不必要踩著七彩祥雲來接她,只需要在她需要他的時候,恰好就在她身邊。
韓一芊偷偷模模的笑了一下,十指滑入牧錦年的手指扣好,見牧錦年訝異的看她,韓一芊忍不住卷起唇角來︰「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牧錦年的眉角染上一絲笑意,漆黑的眼珠里蘊著光彩,不愧是她老公,真是怎麼看怎麼帥。
天大地大,孕婦最大。
韓一芊一打哈欠,牧錦年立刻乖乖的寬衣解帶躺下,手臂小心翼翼的繞過韓一芊,像只大狗似的黏在她身上,時不時「邪肆狂狷」的瞥韓一芊一眼,忠犬的打扮不禁讓韓一芊有些心癢難耐。
好在她和牧錦年不是一路人,哪能因為秀色可餐而因噎廢食,這一整天她積累下來的疑團多得像滾雪球,又虐心又虐身怎麼著也不可能讓牧錦年輕松過關,韓一芊的手指伸過去掐住牧錦年的耳朵,端出一副十足的惡婦架勢,眼楮一斜︰「周雅琳今天找我來著,說,你和她到底怎麼回事?」
牧錦年的睫毛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並沒有開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那麼懸著,不上不下,像是真空閥般把兩人之間的空氣漸漸抽至稀薄。
手心發燙,滲出黏膩的汗水來,韓一芊把視線從牧錦年鼻梁上轉開,落到了自己絞起的雙手上,她立刻就開始後悔了。
把事情一串,韓一芊想出了個大概,牧建中上了牧錦年的初戀女友,生出了周牧,周雅琳帶著周牧和牧父沆瀣一氣,準備把這個孩子栽贓到牧錦年頭上。
究竟是怎樣的父親才能干出這樣的齷齪事兒,周雅琳的臉皮又厚到怎樣的程度才會想出這麼一招?
無論如何,這對牧錦年而言,都算不上一段愉快的記憶吧?
韓一芊從來沒有揭別人傷疤來滿足自己好奇心的癖好,何況這人還是她的親親老公。
隨後訥訥的張口︰「我就是隨口一問。啊,我累了,睡吧睡吧。」
搞清楚了那些是非曲直又有什麼用呢?只要她知道,牧錦年是愛她的,其它一切對她而言,都可以統統滾去當布景。
以前她總喜歡從別人的只言片語里拼湊出他的全貌,現在她寧願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眼前這位男人的表現。
鄭人買履的蠢事兒,可一可二不可三。
韓一芊幽幽的嘆了口氣,翻個身開始假寐,可惜韓一芊向來是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一想起那一千多封的郵件她就開始慪火,干脆扯過被子咬著邊緣開始生起悶氣。
牧錦年溫暖的手掌在韓一芊薄薄的後背上拂了一下,最後一路往下繞著韓一芊的腰落在了她的月復部,秋夜露重,空氣里依舊凝滯著沉重的水汽,和著牧錦年低緩的聲音,絲絲縷縷的逼進韓一芊的毛孔里︰「老婆,她都跟你說了什麼?說我和她是初戀*,我給她寫了許多郵件,還順便制造了一顆滄海遺珠?」
他漫不經心的口吻,使得韓一芊的火氣更大了︰「你們倒還真是心有靈犀。」
「你老公我好歹也不蠢,這麼多年,也夠我看透一個女人了吧?」牧錦年自嘲的笑笑,「那時候我年輕氣盛,天天跟人干架,當時也沒什麼好裝備,西街和東街的*踫到,就拿著彈簧刀互砍,我是西街的老大,後台又比尋常人家硬些,真出了什麼事兒都是我去頂包,一來二去,在派出所混得比自己家還熟。」
韓一芊枕在牧錦年懷里打斷道︰「你怎麼當上老大的啊?」
牧錦年笑了笑︰「那時候十八~九歲吧,那個年齡的我們這片流行對撞機車,兩輛重型機車面對面的開,誰先躲開誰是孬種。你老公我可一次都沒躲。我這命,沒什麼人稀罕,打架斗狠又格外凶煞,男人麼,靠的就是拳頭,我這老大是一拳頭一拳頭揍出來的,誰敢不服?」
韓一芊撇嘴,眼刀飛過去︰「重點!」
「你說周雅琳啊?」牧錦年挑眉,笑米米的說道,「我手下那些馬仔,有幾個手腳不干淨的,專門堵在學校巷子口干搶劫老弱婦孺的勾當。之前我不知道,那次我恰巧撞見了,就替人解了圍又順便把那幾個丟人現眼的踹了出去——那個被搶的就是周雅琳。無巧不成書,她剛好也是我們學校的。你說,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有點兒古惑仔情節?我就多管閑事了這麼一次,她倒好,從此以後,天天不遠不近的跟在我後面。我們那堆人里能有幾個正人君子,我沒表態,他們就理所當然的對人小姑娘動手動腳的,模模手,拍拍背的,好在也還規矩。只是周雅琳這人吧,那時候比你還會哭,就跟個水氣球似的,一戳就全翻出水來。我是鐵石心腸慣了,只是我那鐵哥們,也就是盛澤天,最看不得女人哭,正氣凜熱的教育我,這麼株好白菜眼見著就要被豬拱了,還巴巴的黏在我身後,我這麼袖手旁觀也太他媽不是人了。我想想也對,一點頭我和她算是成了。」
「雖然嘴巴上說不在乎,有這麼個嬌滴滴的女朋友心里也挺美的。何況我和老頭子不和,親媽又死得早,有人這麼事無巨細的管著我,倒是第一次,我那時候多純情啊,整一毛頭小子愣頭青,別人對我好,我恨不得掏出整顆心對她好,生怕有人說我這人不仗義沒良心。本來我們這樣也挺好的,可惜我後媽沈青在那當口上懷孕了,還是個男胎。老頭子之前遷就我全因為他還相信傳宗接代那套鬼話,既然後媽能替他生兒子了,他看我就更不順眼了。再加上後媽時不時吹個枕頭風,就攛掇著老爺子把我送國外去了,順便把我那些經濟來源都給斷了,不顧死活。」
「正好我和老頭子相看兩厭,我一听這消息,得,挺好的,也特爽快的答應了。周雅琳知道這個消息,也非得纏著跟我一起出去,最後沒成功,就嚷著要跟我分手,說什麼異地戀不可靠,沒有安全感。我當時把眼一瞪,虎著臉就罵,什麼沒有安全感,老子就是安全感!結果又把她給嚇哭了,她一哭我就沒招了,只好信了。後來你盛澤天哥哥點撥我,我才明白,她喜歡的那人是風光的牧家大少爺,而不是一名不文的牧錦年。」
「我那麼多年胡天胡地的鬧過來,自視甚高,當時听見盛澤天那理論,差點沒跟他干一架。到了那邊,我還死纏爛打的不肯分手,對她有多喜歡,真說不上。之所以想出這麼多花樣來哄她回心轉意,可能是因為我對自己那份驕傲更情有獨鐘,她這麼糟踐我的心意,我不相信,也忍不了,只好裝出一副情聖的樣子,非要捆住對方三年,一開始在那邊,你老公我真是舉目無親,語言不通,別人交英文論文,我交拼音論文,還唬我那些同班同學,說這都是高級詞匯,特牛~逼。那郵箱是我和她的公共郵箱,我無聊了就在里面寫兩句,要不就抄點名人傳記勵志勵志。那三年,我犯過渾,吸過大麻,差點沒進黑幫。三年之期一到,我想想也挺感謝她的,要不是憋著一口氣想讓她後悔,我估計我早就玩兒蛋了,就寫了一封郵件,具體寫了什麼我倒不記得了,只記得特酸,特別酸,差點把我的後槽牙都酸倒了。」
牧錦年說得輕松,听在韓一芊耳里卻疼得她的心一扯一扯的痛。那麼小就失去了母親的牧錦年,變成現在這麼體貼入微的老公,真的不容易。韓一芊猶記得當初她痛經痛得死去活來,差牧錦年去買小翅膀,他最後給她捎回來各式各樣牌子的濕巾加護墊,差點沒把她笑得死去活來,現在想想,卻心酸得無以復加。
韓一芊憑著記憶把手指落在牧錦年的後背一側的凹陷處,按了按︰「這個疤怎麼來的?」
牧錦年神情一頓,不以為然的戲謔道︰「韓一芊,可以啊,跟我這裝得挺像的,原來一天到晚都盯著這種地方看?嘖。」
說完牧錦年又開始自吹自擂︰「不是我說你,江赭炎那孩子有什麼好的?你看他正人君子吧,那是沒經受過考驗。像你老公我,經過大風大浪,千錘百煉,出淤泥而不染,浪子回頭金不換,多難得啊」
看著牧錦年又開始沒臉沒皮的吹噓自己,韓一芊吐槽的沖動又開始洶涌澎湃,捶了牧錦年一拳︰「周雅琳還說,你們久別重逢,她還算計了你一把呢。」
「那可是真算計。」牧錦年單手被在腦後,幽幽的說道,「後媽滑胎之後,我太子爺的地位再次固若金湯。我跟她在酒吧見過一次,沒想到她就往我酒里下了藥,又把我和她的衣服扒拉干淨,第二天說我對她霸王硬上弓。我真上了假上了我自己能不知道?不戳穿她,是因為我已經失望透頂,無話可說罷了,再後來就遇到了邱冉,就那麼喜歡上了,再後來邱冉死了,再後來,遇到了你•••。」
韓一芊忽然想起一件舊事︰「那個,我們、我們那什麼的時候,你也、也是清醒的?」
「哪個什麼?」牧錦年壞心眼的裝糊涂,「就我買你初~夜那次?沒錯,我當時清醒得很,我還清楚的記得,某人把我身上給抓的一道道的,下手那個狠啊。芊芊,你,還記得吧?」
在牧錦年促狹的目光下,韓一芊的臉微紅,小紅,中紅,中到大紅,爆紅,就差點自燃了。
等到韓一芊睡踏實,牧錦年才下樓,撥了一個電話,便驅車來到了某處較為隱秘的會所。
周雅琳已經忐忑不安的等了一會兒,見到牧錦年,她眼里的光華倏然一閃,粉紅的嘴唇像是要開出一朵兒妖艷的花來,光滑的手臂已經攀著桌沿向牧錦年伸了過來。
牧錦年置之一笑,把一堆文件甩在了桌上,抬腿坐在椅子上滑遠了距離,聲音隔著空氣徐徐傳來,像是吐著信子的蛇︰「老頭子說得沒錯,牧家絕不可能容忍子嗣外流,這是我的解決方案,把周牧過繼給我堂哥一家當孩子。三哥他們一直膝下無子,想必一定會非常高興。」
周雅琳打了個寒噤,顫聲道︰「不可能!這明明是你的孩子,為什麼要過繼給別人!」舌忝了舌忝嘴唇繼續說道︰「不可能的事兒!爸爸他怎麼可能答應!」
「爸爸?」牧錦年嘲諷一笑,修長的曲手在桌面上無意識的敲著,一下一下又一下,敲得周雅琳真真心慌,「枉你叫得這麼親熱,今天下午的事兒,他還沒告訴你麼?周雅琳,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你認為我就該這麼被你蒙在谷里?那個孩子,根本就是你和牧建中的,對不對?」
周雅琳的臉剎那血色褪盡,難以置信的瞪視著牧錦年,半晌說不出話來。
牧錦年笑了笑,笑意里諷刺的意味很濃︰「我不說,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家道中落,你迫不得已援交,我同情你。可惜你太糊涂,我懷疑你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位替你和老頭子牽線搭橋的線人是誰吧?我不介意告訴你,她叫沈青,我的後母。」
周雅琳整個人的筋骨像被突然抽散般,直直的向桌面撲去。
牧錦年不著痕跡又往後退了退,眼里的嫌惡一閃而逝。
「現在你明白了麼?你和老頭子的*,根本是沈青設的局。當初我和老頭子關系太僵,以至于你們互相都沒打過照面。不過一直對牧家財產虎視眈眈的沈青,就不一樣了。她一直把你當做讓我和老頭子徹底決裂的一步棋。我遠走北美,你身負巨債,而我的父親又*成性,正在尋找新的刺激,天時地利人和,每一樣都站在沈青的那邊。在她看來,她要是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她就該天誅地滅。」
牧錦年眼里起了黑色的風暴︰「等你發現老頭子是我父親的時候,你已經懷孕。老頭子震怒,偏偏你對這種奢華的生活念念不忘,難以松手。不過這個世界真的好巧,讓你正好在酒吧里踫見了我,你當時就想著和我春風一度,再躲起來生下這個孩子,最後栽贓在我的頭上。你運氣不錯,生了個男孩,才能讓我父親鬼使神差的幫你。」
「不過你還是想的太天真。第一,沈青既然安了你這步棋,當然巴不得我知道真相,最好和老頭子撕破臉,斗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第二,老頭子的執念只在這個孩子身上,而不是你。你或許不了解他,而我跟他爭鋒相對了這麼多年,對他的手段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對付這種事情的手段向來只有一種,拋大留小,而你一直是被放棄的那個。」
周雅琳的臉透過厚厚的妝容呈現出一種扭曲的青灰色,她垂死掙扎的大笑著︰「對對對,就是拋大留小,可是他為什麼連小的都沒有留住,他怎麼可以把周牧過繼給別人!」
「因為這樣,你就沒有任何機會翻盤。」牧錦年的手執著銀色的調羹,銳利的冷光從他眉宇間一掠而過,表情嚴酷如同閻羅,「周雅琳,你似乎忘了,現在牧家主事的人,到底是誰?!」
是啊,把周牧過繼到父母雙全的家庭,他年紀這麼小,也許只要一年,也許只要半個月,他就會把她這個虐待自己的媽媽徹底忘了。她又該怎麼教唆他孝敬自己這個生身母親,又該怎麼從牧家龐大的財產中分出一杯羹?
可這一切是她的錯麼?周雅琳不願承認,明明是她家里突遭巨變,明明是她被沈青涉及利用,明明是命運弄人,為什麼要把一切都算在她頭上?
周雅琳怨恨的盯著牧錦年︰「這不是我的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牧錦年已經推開椅子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逆著光,他挑起唇角開恩宣判道︰「這不是你的錯。只是你妄圖傷害我的妻子,其心可誅。」
說完,牧錦年頭也不回的大步向門外走去。
其心可誅?只因為她在那個女人面前說了幾句不中听的話?
周雅琳想放聲大笑,嘴角卻僵硬著一動不動。她忽然想起那個傍晚,隔著時空演奏鋼琴曲給她听的牧錦年,也許他只是氣不過自己被她甩了,可是那一刻,她是愛他的,她是真的愛他的。
雖然她對他的愛,從來不能和金錢名利相提並論,可她畢竟也愛他啊——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怎麼可以!!
周雅琳握著咖啡杯一動不動,任憑淚水磅礡,良久,她的手才微微一抖,咖啡杯磕在桌腳上發出巨大的聲響,薄薄的瓷片飛了出來,在她艷麗的臉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如同開在黃泉路上的曼陀羅。
把前女友踢掉之後,牧錦年韓一芊這對小夫妻最後點兒膈應也隨風飄散了,兩個人整天膩在一塊兒眉來眼去。
這對心急的小夫妻已經走了令人鄙視的後門,提前偷窺了寶寶的果體和性別——真是太令人發指了。
韓一芊推了推牧錦年,嘆氣︰「我還希望是個女兒呢,讓她從小就彈鋼琴上舞蹈班學油畫練書法,不能再像我這樣輸在起跑線上。」
韓一芊發出這樣的感慨是有道理的,牧錦年那群人周圍的女伴真是藏龍臥虎,居然還有人進過全國圍棋少年隊,這麼一比,最擅長玩五子連珠的自己簡直就要被比到塵埃里去了——決不能讓自己女兒再這麼丟份兒!
牧錦年懶懶的抬了抬眼皮︰「我算是知道了,你是要讓咱女兒把你沒遭過的罪全受一遍吧?老婆,你這是嫉妒。」
這下冤枉大發了,韓一芊揪住牧錦年的耳朵怒道︰「說什麼呢你?」
牧錦年悠悠然道︰「不是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麼?」
韓一芊也不傻︰「沒辦法,我肚子里是個兒子,說明你上輩子是個長命百歲的光棍!」
「這麼說,下輩子你就是我女兒了?」牧錦年挑起韓一芊的頭發微微一笑,「這麼笨,我還不得被你氣死?」
韓一芊的九陰八卦爪立刻招呼上去︰「牧錦年你找死!」
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說得大概就是這種人。牧錦年在韓一芊額際深情的吻了吻︰「繼續當我老婆算了。」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當我老婆算了。
牧錦年的吻輕如蝶翅,在韓一芊的臉頰,唇角輾轉流連著,暖融融的陽光透過薄紗穿射過來,像是灑在果撈上的那層濃香的蜜,層層繾綣融化,最後消匿無形,連空氣都仿佛帶著濃烈馥郁的香氣,澎湃著涌來,驚濤拍岸,把韓一芊整個人都沉浸進去,像是幼時窗台前那朵矢車菊驟然開放,蓽撥一聲。
下輩子,下下輩子。韓一芊被牧錦年推擠到牆上,兩人之間的空氣稀薄,卻不影響她模模的吟哦這迷人的幾個字。
牧錦年,如果可以,我想預定你好幾輩子!!!!
全書完。
**********************綿依依不舍分割線***********
親愛的妞兒們,牧錦年的故事到此到一段落,不知道你們是否喜歡這個故事,是覺得這個故事好看,但是貓確實在很努力的去寫,寫一個好男人,寫一個精彩*的愛情故事,寫一個自己認為的一個完美的男人,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順便說下哦,不管你們喜不喜歡韓一芊,但是我是真真的喜歡牧少,喜歡牧錦年這個深情的男人,曾經有好多次,我想把他寫的壞一點,寫的渣一點,但是就是不舍得,不忍心,所以啊,貓寫的時候都有點小小的嫉妒二芊,哈哈哈。
不羅嗦了,希望大家現實中都有這麼英俊瀟灑,多金的霸道總裁*愛著你們一生。
再次感謝大家的一路的陪伴,愛你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