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回怒氣漸消,關心的對顏如畫說道︰「如畫,你的傷不礙事吧?」
顏如畫搖搖頭,委屈的回道︰「只是些皮外傷,不礙事的,只要爹爹明白如畫都是為了相府好,如畫就??????」
顏回心中有些內疚,他第一次覺得他對不起這個女兒,他從來就沒有好好疼過她,甚至曾經很厭煩她,如畫今天的表現令他頗為感慨,也令他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女兒。
他拍了拍顏如畫的肩膀,微笑說道︰「好了,你身上有傷,早些回去歇息吧!」
秋葉聞言,趕忙跑上前,小心扶了顏如畫回房。
這時候,已經是月上中天,夜色美好而靜謐,桂花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顏如畫的心情也隨之輕松了許多。
翌日一早,顏如畫在秋葉的服侍下梳洗打扮完畢,坐在靠窗的那張圓凳上望著窗外藍天上雲卷雲舒。
昨夜的賞月宴,說白了就是太後為皇子和王公貴族們舉行的一場相親宴!
原以為自己收到太後的邀請帖是莫大的恩寵,現在想想,只不過是皇後娘娘為了刁難,羞辱她而故意設下的一個局。
顏如畫蹙眉自袖中扯出一方粉色絲帕,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嘴角,直到雙唇被揉搓的微微發痛,她才停住手,隨手把那方絲帕拋出窗外。
白沐風正走到距離顏如畫房間的不遠處,見到一方粉色絲帕隨風輕飄,像一個靈動的舞者,短暫的落地停頓後,又旋轉著舞動起來,悠然飛向白沐風的方向。
白沐風向前緊走兩步,抬手輕捏住了絲帕的一角。
輕輕攤開來看,粉色絲帕上用黃色絲線繡著「如畫」二字,白沐風的目光微滯,接著他把絲帕仔細折疊好,放入懷中,臉上掛著邪魅笑容向顏如畫房間的處所走去。
白沐風剛剛拐過門前的那片菊花叢,直面顏如畫的房門時,顏如畫一眼就從窗口處瞧見了他。
「四皇子,你是來看我這只癩蛤蟆的嗎?」
顏如畫趴在窗口處,打趣問道。
「別自作多情了,癩蛤蟆有什麼好看的!」
白沐風的笑容有些寵溺。
顏如畫頗有感慨的點點頭,大聲說道︰「幸虧你不是來看我的,否則我就是有八張嘴也解釋不清了!」
「解釋什麼,和誰解釋?」
白沐風笑容多了些邪佞,語聲略顯高亢,他快步來到顏如畫面前,邪魅的看向顏如畫。
「四皇子俊美無鑄,**瀟灑,西擎不知有多少美女傾慕于你,昨夜賞月宴上四皇子偏巧坐在如畫對面的位子上,就有人心中不爽,害得如畫不僅出了丑,還受了傷。四皇子試想一下,若是被人知道你特地來相府看望如畫,如畫就更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顏如畫說完,對著白沐風眨眼一笑。
白沐風看著顏如畫靈動慧黠的雙眸,想起昨夜白沐寒親吻顏如畫的那一幕,心中有些煩悶,他抬手冷不防的輕扣了下顏如畫的腦門,嘲諷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嫉妒你了?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是癩蛤蟆,又不是天鵝??????有人會嫉妒你,別說笑了!再說了,本皇子行事何須考慮你的感受,你的日子好不好過又和本皇子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