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都有各自的念頭,弦驚人未語,卻听到人群中有人站起來喊︰「顧老板你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現在想見你一面都難,我是無所謂,但今天是任先生的生辰,就憑著你們倆的關系,是不是該過來喝幾杯?」
說話的正是周鴻文,挺著大肚腩搖搖晃晃地站在那里,許是已經喝得有些醉,所以站不穩。
這人是做木材生意,但圈內人都知道他是道上混的人,手下養著一幫小弟,所以大家都喊他鴻爺。
鴻爺旁邊站著陳翩翩,陳翩翩是流嵐沉的老人了,一手古箏彈得悠揚勾.魂,此時她一手舉著酒,另一只手挽著鴻爺,嬌滴滴地幫腔︰「是啊顧老板,難得任先生在我們流嵐沉慶生,你總該來敬杯酒的。」
說完又用眼角瞄了一眼坐在任平生旁邊的梁珈念,彼時梁珈念的心思還比較單純,又不懂分寸,忙替顧胭容說話︰「顧姐為了給任先生準備素齋已經忙了兩天了,累得很,所以這酒我替顧姐喝吧。」
「你算什麼東西?別以為任先生把你帶出去兩天就能替人擋酒,顧姐是你能喊的嗎?我們這里的姑娘都喊顧老板,偏你要搞特殊!」
陳翩翩就是嫉恨梁珈念,再加上心氣高,眼看兩人就要掐起來,顧胭容鬧心,只能走過去接過陳翩翩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都拍手叫好,偏鴻爺還不放過,又斟滿一杯遞過去︰「上周我打電話約顧老板出去吃飯,顧老板硬是把我推了,想當初流嵐沉開業的時候顧老板可是巴巴送上門去找我的,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流嵐沉火了,顧老板也成了任先生的人,我也不敢再多想什麼,但這杯酒總能陪我喝吧。」
顧胭容看著那滿滿一杯白酒心里打顫。
這幾年喝酒是喝怕了,當初流嵐沉剛開業,沒什麼生意,進來的都是上帝,所以她幾乎每個包廂去陪著喝。周鴻文是那時流嵐沉的第一批會員,給流嵐沉帶了很多生意過來,所以這點薄面顧胭容還是要給的。
于是只能接過杯子咬牙喝掉,喝完還得舉著空酒杯敷衍幾句︰「鴻爺您這是在生胭容的氣呢,要不是當初您替我撐場面,哪有流嵐沉的今天,只是上周您派車來接我的時候剛好感冒了,不舒服,所以就沒去。」
鴻爺陰笑一聲,她這謊扯得太沒水平,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她是在敷衍作戲。
只是一向氣盛的鴻爺居然沒惱,直接將小酒杯換成高腳杯,又倒滿一杯白酒,直接伸手一把攬過顧胭容的腰肢︰「我哪里敢生你的氣,你看你把任先生伺候得這麼好,親自為他一個人做了素齋,我們這些人吃再好的鮑參翅肚都覺得沒味道了,所以我才心里堵著,你說來者兼是客,顧老板也不能這麼厚此薄彼吧!」周鴻文說完還狠狠在顧胭容的腰側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