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葉素媛的保姆車開出別墅區,顧胭容依舊躲在柱子後面,思緒陷得很深,懵然間听到熟悉的聲音︰「容容,你怎麼在這里?」
顧胭容慌亂之下將臉別過去,眼里濕濡一片,她趕緊用手指抹去。
「我來找葉良潮。」
「那為什麼不進去?」聶展嚴繞到她面前,「你肯定有事,跟我進去!」
「不用,我改天再來!」她不想在他面前說顧嬅失蹤的事,可是聶展嚴如此聰明,早就發覺她臉上焦慮的表情︰「都來了,為什麼要改天?葉伯父前幾天出差,昨晚剛回來,現在就在家,我帶你進去……」
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她卻奮力掙扎,腳傷牽著疼,沒站穩,整個人便栽進他懷里。
「你們在做什麼?!」暴怒尖銳的女聲,顧胭容還未來得及從聶展嚴懷中站穩,便見葉素媛氣勢洶洶地從台階下的花壇後面沖過來。
「你還要不要臉?我剛走你就追到我家門口來堵展嚴?辛虧我落了東西回來拿,不然你是不是準備勾他回去!」
「不是,素媛你冷靜點,容容來是找…」
「容容?叫得多親密啊,展嚴你難道忘記我媽的話了嗎?你答應過我媽不會再見這女人!」葉素媛歇斯底里,上了妝的五官在暴怒下顯得有些猙獰。
「夠了!」顧胭容心口疼到窒息,冷聲呵止,「我今天來是找葉良潮,我媽不見了,我需要找他幫忙!」
「憑什麼?你媽的死活跟我爸有什麼關系?再說你媽那種人死了倒還干淨,省得痴痴呆呆地活在世上浪費資源!」葉素媛罵得異常狠毒,臉上全是譏諷之意。
四年前的那個雪夜,她和沈墨清將顧胭容揪到醫院時,臉上也是這幅表情,而那時候顧胭容怯懦無力,但現在不一樣了,她已經再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女孩。
「啪-」干脆利落的一聲,煽得葉素媛的臉偏向一邊,整個人如木頭般呆在那里。
「葉素媛你最好積點口德,我媽是因為沈墨清去看過之後才失蹤,所以最好保佑她沒事,不然我會跟葉家沒完!」
語畢她也不看聶展嚴一眼,轉身往台階下走,可很快感覺後背一陣風,繼而天旋地轉…
那是二十多層高的台階,顧胭容滾下去的時候听得見耳邊的風聲和骨頭撞擊大理石的破碎聲,另外還有一聲聲急促卻有力的喊聲。
「容容,容容……?」
頭頂的旭日鑽出雲層,照在顧胭容的臉上,朦朧間她仿佛再次回到四年前,聶展嚴的父親當眾宣布聶氏大公子與葉氏聯姻,婚期訂在次月的**節。
當時顧胭容還住在學校,看到新聞半夜跑出去找聶展嚴,外面下著雪,她卻只披了一件單薄的毛衣。
她需要一個解釋,為何前幾天還抱著自己說盡纏.綿的男人轉身要娶別人,而那個「別人」還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可顧胭容在聶宅門口喊了一小時,最後管家下樓,說︰「顧小姐回去吧,少爺不在家,白天跟素媛小姐去了巴黎,說要訂制結婚穿的婚紗。」
「那我要見聶伯父!」
「老爺睡了,更何況老爺也不會見你!」
那時候的顧胭容單純又一根筋,拼了命地用身體去撞聶家的雕花鐵門,可惜無人回應。
初戀的殤總是最徹底,毫無理智的至死方休,筋疲力盡之時她拼著最後一口氣跑到藥店買了一瓶安定,在聶宅門前一口吞下去…
「容容…容容……」朦朧間身體變得越來越輕,四年前那個雪夜,顧胭容也是這樣在閉上眼的最後一秒,看著那個俊逸高挺的身影奔向自己。
可是阿嚴,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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