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過後連著兩天晴天,氣溫又回升了幾度,地上的積雪很快就融化了,只剩下陰山背後太陽照不到的地方殘留了片片雪跡。畢竟是初冬,還沒到冰凍三尺的地步。
這天清晨,太陽還沒露臉呢!山塔大叔騎著棗紅馬急急忙忙趕到仙草谷大院。這時候正是阿咪喬和哈灰值班,看到山塔大叔騎馬跑過來,阿咪喬迎了過去︰「山塔大叔有急事嗎?」
「快,你和阿咪高跟我走一趟,一個牧民家丟了幾只羊,你們過去給看看。」山塔大叔也沒下馬著急地說。
「好,我去叫阿咪高。」阿咪喬一邊說一邊轉身。
阿咪高從正房大門已經躥了出來,順便對哈灰說︰「我們跟山塔大叔去一趟。」
雪花爺爺抱著阿布走出房門,山塔大叔剛要說話,雪花爺爺往外擺了擺手,意思是說你們去吧!
牧羊兄弟走出大院門,跟著山塔大叔狂奔而去。他們先跑進了仙草谷走了大約兩里路,順著山間小道向右拐上了一個山坡繼續跑了兩里路,然後又下山坡來到一個大院前。
有幾個人站在院子里羊圈旁邊,看到山塔大叔帶著兩只邊牧走進了院子立刻迎了過來。一個中年男人說︰「山塔大叔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受傷的羊在哪呢?」山塔大叔著急地問。
「在羊圈里邊。」中年男人帶著山塔大叔進了羊圈。
草墊子上躺著一只羊,後**上有一個刀口還在滲著血。一只後腿彎曲著不能動。
「這是怎麼弄的?」山塔大叔邊問便蹲下清理著傷口。
中年男人陰沉著臉說出了事件經過。
在後半夜的時候,有三個盜羊賊趕著馬車來偷羊,一個盜羊賊翻越柵欄進了羊圈,一個賊在柵欄外邊接應,一個賊負責趕馬車。
他們連續偷了三只羊並給放到了馬車上,在偷第四只羊的時候,我家的狗在屋里听到了動靜,狂叫著奔了出去。
那個盜羊賊這時已經抱著一只羊走出了羊圈,看見大狗沖過來了趕緊把羊扔在了地上,他可能是為了避免主人的追擊。在腰間拔出匕首在羊**上劃了一刀。然後翻越柵欄跳上馬車逃跑了。
我們也沒敢繼續往前追,趕緊過來照看這只羊,然後又數了數羊正好差了三只。
「現在這盜羊賊膽子太大了,趕著馬車來偷羊。真是太猖狂了!」山塔大叔處理完羊身上的傷口說。
「你看看這後腿有沒有問題?」中年男人指著羊的後腿說。
山塔大叔捏了捏羊受傷的後腿說︰「骨頭沒事。可能是扭了。」說完從藥箱里拿出一小瓶藥交給中年男人說︰「每天給抹三次。一周就好了。」他站了起來說︰「看看你們盜羊的現場。」
中年男人帶著他們來到柵欄邊上,介紹著當時的情況。山塔大叔讓牧羊兄弟聞了聞周圍的氣息說︰「這是神犬邊牧,鼻子非常靈敏。他們準能找到盜羊賊。你騎上馬跟著找找。」
山塔大叔和那個中年男人都騎上馬,跟著牧羊兄弟往前走去。
阿咪高在前邊走著,阿咪喬在後邊跟著,他們聞著馬車的味道一直往前搜尋。彎彎曲曲走了兩里路,牧羊兄弟停在了又一個大院前,在羊圈外邊的木柵欄處來回聞著。
阿咪高說︰「馬車跑到這停下來,他們可能又在這偷了三只羊,然後又走了。」
山塔大叔看了看說︰「這家人還沒起床呢!可能都不知道自家丟了羊。先別管他們,繼續追蹤。」
牧羊兄弟又繼續順著馬車的味道往前走,大約過了三四里路,他們走出了山口。阿咪高心想︰噢!前天我來過山口,可能還是跟那個小草棚有關,他邊想邊追尋著馬車的味道向前走去。
在去小草棚的大路邊上,忽然增添了汽車的味道。再往小草棚那邊走似乎少了羊的味道,離小草棚還有一百多米了,阿咪高說︰「馬車去了那個小草棚。你們在這等一等,我們先過去看看。」
牧羊兄弟來到了小草棚邊上,看到那輛馬車在小草棚後邊,那匹馬臥在大樹旁邊,並被栓在樹上。阿咪高又貼著草棚听一會兒,里邊有一個人在睡覺。
牧羊兄弟返了回來,把所有情況告訴了山塔大叔。
「我明白了。」山塔大叔思考了一會兒說︰「馬車到這以後停在了路邊,盜羊賊把六只羊搬到了汽車上。有兩個盜羊賊跟著汽車走了,一個盜羊賊把馬車趕到了小草棚,自己睡覺去了。」山塔大叔猶豫了一下︰「那我們怎麼辦呢?」
中年男人生氣地說︰「咱們把那個男人抓起來。」
「現在羊也不在了,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你過去抓他,他死不承認你有什麼辦法。」山塔大叔分析說。
「您說的也對。可是我們不能眼看著就讓他們白白拿走三只羊啊!」中年男人覺得吃了大虧。
「那就報警吧!讓警察來抓他們。」山塔大叔果斷地說。
「報警有用嗎?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警察來了他們也死不承認,那還是沒辦法。」中年男人想了想又說︰「關鍵是抓到他們,我的羊也找不回來了,他們都給賣了。」
「那你想怎麼樣?」山塔大叔問。
中年男人眼珠一轉︰「我想把他們的馬拿走,用馬換羊。這樣他們今天晚上也別想偷了。」他一拍手說︰「就這麼辦了。」
「這樣不合適吧!」山塔大叔想勸說。
「對于這幫人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就得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跟你們沒關系。」說著,中年男人朝小棚子走去。
「真拿這家伙沒辦法,別理他。」山塔大叔無可奈何地說。
一會兒,那個中年男人牽著那匹紅鬃馬返了回來說︰「咱們走吧!也別報警,這事就算完了。」
「好,那你回家吧!我把兩只狗給送回去,我們從這邊走了。」山塔大叔指著另一條路說。
中年男人騎著自己的馬,牽著換回來的馬剛走了幾步,又轉回頭說︰「山塔大叔謝謝你啊!這兩只狗還真厲害,幫我找到了盜羊賊換回來一匹馬,算是沒吃大虧。過幾天我請您吃飯。」說完一轉身向前跑去。
「走,咱們回家。」山塔大叔騎著馬帶著兩只邊牧從另一條道往仙草谷走去。
一邊走他一邊想︰這事還真是不好辦了。你說報警吧!那丟羊的人就吃大虧了,那匹馬要還回去,丟失的羊也找不回來了。你說不報警吧!那幫盜羊賊還會繼續作案,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家丟失羊。怎麼辦呢?
這一路上,山塔大叔一直皺著眉頭,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就這樣不知不覺來到了仙草谷大院。
哈灰跑過來向大家問好並打開了大門,山塔大叔和牧羊兄弟都走了進去,哈灰關好了大門。
一進院子,山塔大叔就大聲說︰「雪花爺爺,我們回來了。」
雪花爺爺走出房門說︰「怎麼樣,找到盜賊了嗎?」
「找到了,您知道就是小草棚那。」山塔大叔並不興奮。
「來來,屋里坐會兒,我這還有油條和豆腐腦,你也嘗嘗。」雪花爺爺高興地說。
山塔大叔跟著雪花爺爺進了屋,牧羊兄弟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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