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了會議廳,走在林蔭路上。
「喂,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寒酸啊。」羅籮說完這句話,恨不得咬舌自盡,哪有這麼貶低自己的,可事實就是這樣嘛。
「不寒酸,很真實。」
「為什麼?像出生在富貴人家的孩子,多半會瞧不起我這種窮人。」但人窮志不窮,總比他們這些啃老族強吧,起碼她經歷的,比那些人多那麼一點點。
「你爸媽呢?」北尚伊沒太理會羅籮的話,只是問。
「爸媽?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了。」為什麼提這麼傷感的事呢。都這麼長時間了,她好不容易才做到不去想這件事的。
「那你恨他們嗎?」
「恨?還不至于,他們有他們的苦衷,我做的只能是體諒他們,而且,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回來的,因為爸媽說過,等他們賺錢了,就回來接我,我很期待那一天。」羅籮幸福的笑著,她並不覺著自己可悲。生活,就是希望,而希望就是念想,她有爸媽這個念想,不失為一種幸福,誰說等待就必須是痛苦的。只是早些時候,恐懼讓她每晚都泫然淚下,不過,沒關系,她現在長大了,能夠擔負的也多了。
「你怎麼就知道!你怎麼就知道,有些感情經不住時間的考驗,有些感情失去的,在心髒不再跳動的那一刻都不明所以。所以你有什麼信心,去認定一件或許早已變質的事情。」北尚伊突然激動地說。
羅籮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北尚伊意識到自己反應過了,他輕咳,說︰「對不起……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先走了。」說罷,便撇下羅籮走了。
羅籮還是呆了一會,難道是自己說了一些觸犯北尚伊逆鱗的話?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生氣。
這時,一串音樂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是穆陸打來的。
「喂,有事嗎?」陸陸還好意思給她打電話,哼,見色忘義的家伙。
「小籮,這幾天,你死哪兒去了,打你電話,你也不接,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是,你很擔心,那你家葉子呢?」羅籮笑著氣她說。
穆陸尷尬的一語帶過︰「他沒事,好了,不和你廢話了,鑒于你剛來到這學校,還不太熟悉流程,本人就大發慈悲,告訴你,你可以去馬爾代夫了。」
「我知道。」
「那你去還是不去。」
「當然去了!」
「那你要趕快收拾收拾行李,還要去總務處報到,拿了機票啊,卡啊什麼的,學校都替你們辦好了,到時,可能還會和你們單獨說些什麼,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恩,我知道了。」哎,有個朋友就是好啊
掛了電話,她便往宿舍走去,起碼要收拾收拾行李。可走著走著,就听到了吵鬧聲,她下意識的望了過去,是她?
蔡星兒?她在那干嘛?對面還站了兩個男人,長相粗暴,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物。羅籮隱匿在一顆大樹下,她倒要看看這兩個男人要對蔡星兒做什麼,或許,關鍵時候她能幫她一把呢。她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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