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尚伊笑了,大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那一刻,羅籮了然,是北尚伊搞的鬼,妄她還生起惻隱之心,原諒他,只怪自己腳抽筋。
「你為什麼這麼做?」羅籮氣憤地向前問他
「為什麼?去問問你那個人面獸心的媽。去問問她怎樣勾引別人的丈夫,怎樣害的別人家離子散。」
「你什麼意思?」羅籮懊惱得問,她媽怎麼了?
「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你媽,我從小就變成沒媽的孩子,被人嘲笑,被人稱是個‘野孩子’。你難道不覺得,你媽才是個野女人,她應該遭到報應。我費盡心思查到你所在的城市,沒想到,我剛到那一個月,就踫到了你,你說,這算不算是天意,讓我找到你,讓你為你媽償罪!」
羅籮算是听懂了,自己的媽媽破壞了人家的婚姻,現在人家的兒子來報復自己了,真好,父債子償,輪到她身上,倒成了母債女還了。羅籮的眼楮里還是漾起了朵朵漣漪,她心心念念的媽媽原來正在過著不為人齒的生活,什麼下海經商,什麼天倫之樂,都是謊話,都是她自己的一廂情願,痴心妄想。北尚伊說他從小就痛失了媽媽,自己又何嘗不是。她說過,不恨他們,就算現在,還是不恨,因為那是她親生父母。但不恨並不代表著不氣,她要找到她,當面問個清楚。
羅籮低聲問︰「我媽,她在什麼地方?「
「我憑什麼告訴你?」北尚伊恨恨地說。
「我只想見見她,如果真想你說的那樣,我願意替她贖罪。」
「好啊,我告訴你她在哪兒。不過,你從此就別再想進‘桑世’這就是我的條件。」這個條件不算過分。北尚伊看著她,心中有些動容,他知道她喜歡鋼琴,本來想說,讓她從此斷了彈鋼琴的念頭,可同為受害人,他還是松了口。
羅籮听到這個條件,心中「咯 」了一下,「桑世」是她好不容易考進去的,教學質量可謂全國獨一無二,何況還是千載難逢的全免生。現在要她退學,她的夢想要怎樣去完成?罷了,先找到媽媽再說。「好,我答應你!」
北尚伊和她說了地址,羅籮眼淚婆娑的偷瞄了白致賢一眼。
「回國。」白致賢知道她心里難受,答應了。
北尚伊站在窗前,望著羅籮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心里的話吐出來之後,整個人輕松了許多,心中的那些恨,那些陰影就像香樟樹上伶仃的搖曳,一陣風過後,也就安息了。馬爾代夫,在這里,這段回憶,他要帶著離開了。背起背包,戴上耳機,登上飛機,他有資本去環游世界。
也許,以後,在某個陌生的國度,依舊帥氣陽光的他會遇到他生命中不可舍棄的摯愛。或許,那天在舞廳,會有一個俏皮,大眼楮,長睫毛的高挑女孩向他打招呼︰「hello!」,他瞥了她一眼,上前點歌,淡淡一句︰「what’sup?」,女孩開心地站在他面前,︰「yeah!iwanttochallengeyou!」他輕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