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洵聳了聳肩,悠悠地走了出去,不忘加上一句︰「下午又來給你送衣服的。『言*情*首*」把門閉上了。
羅籮拿起枕頭就向他扔去,卻只是無力的砸到了門上,滾落在地板上,無精打采。
羅籮的眼淚再也抵不住了。白致賢不要她了嗎?這怎麼行呢?她還是完完整整的,只是不小心被一只臭魚吻了幾下,最後,還被她砸了一下。想到白致賢一臉嫌棄她的樣子,她的淚水就更多了。委屈,害怕,擔心,此時此刻,就是在白致賢面前泄泄自己的情緒,然後借他的懷抱一用,又結實又溫暖。
要是白致賢不要她了,她就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她不好過,也不會讓他心安。要真如時洵所說,他帶她來巴西只是利用她,那她豈不是也做了點兒貢獻?「白致賢,你當真是在利用我?那我也太傻了吧。」她喃喃道。她不會當面質問他,問他是不是利用她,對于白致賢,她清楚地知道,他素來不屑于為任何人撒謊,哪怕是善意的謊言,所以,她害怕答案不是她想要的。以至于在以後的以後,對于他,那一次,她選擇了「賭、信」參半,盡管後來自己做的好像不對,畢竟那次是她撒謊了,畢竟和……
嘟囔完了,啜泣夠了,拉開被子,下意識的想要下c,卻突然想到自己的衣服有些破,又退了回去。
「混蛋!」羅籮低咒了聲,又想到他說的話,說什麼來著?有人要給她送衣服!這是個好機會啊!有句古話說的好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也算福禍相依了。
她窩在被里,飯也沒吃,只盼著那送衣服的來,期間時洵出去了。送衣服的來,已是下午了
「小姐,這是您的衣服。」一個長相姣好的女子走了進來
「你是,中國人!」
「恩,我從小就伺候少爺了。」
「從小?你不上學的嗎?」這麼年輕的女子,怎麼好端端的就當上女僕了呢。
女子面露為難,說︰「從小,爸媽就離異了,沒人肯要我,是少爺收納了我,我應該謝謝他。」
「哦!」姑娘,你應該謝謝你的遭遇,他這就是所謂的同病相憐。「那,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女子搖了搖頭,說︰「少爺的事我無權過問。」
羅籮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她覺得這事不簡單,說︰「是他把我抓來的。」
女子一怔,「這……不能,少爺平時待人溫柔,也……也從未對我過脾氣,他怎麼能好端端的抓你一個女人呢?」她絕不會相信那個在她心中淡雅如風的男人會做出這種事。
他就做了,羅籮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喜歡他?」
女子怔了一下,眼中的絲絲慌亂落入了羅籮的眼中,她說︰「沒有,少爺這種優秀的人,怎麼會是我這種平庸的僕人所能窺伺的。」這都什麼話呢?就像在後來,在威基基海灘,她喝的酩酊大醉,說著,紅酒與啤酒有什麼分別,紅酒就是高檔品,啤酒就是誰都能喝得爛貨嗎?!她也許會有些理解面前這個小女僕吧,但是,這畢竟不是理由啊。而且——
優秀?她怎麼沒現。不過,先不管他是否優秀,逃出去才是最主要的,她說︰「喜歡就去追啊!愛情不分高低貴賤,就算你是個女僕,也擁有去追逐幸福的權力啊,你連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表露,膽小鬼。」她就不信這女孩還能心如止水。
「小姐真的是誤會了,少爺是我崇拜的對象,其他的,我真的沒想過。」
「你有沒有想過,以你這種猶豫,膽小的性格就算是近在咫尺的愛也會讓你把它放走。」羅籮見她不說話,就趁熱打鐵說道︰「你說,你從小就跟著他了,這份十幾年來積攢下來的情誼,誰也不比誰多,誰也不比誰少,你愛他,不見得他不愛你。有句歌唱得好‘繞了一圈才知道,緣分跟得太牢,我們都逃不掉,只好把手給你牽好’這句歌詞說的就是緣分這種東西人為,天定都會佔一部分,有時候多的就是那麼一點遲疑,既然你喜歡他,就趕緊抓住這份還不算晚的感情啊!」
羅籮苦口婆心的說著,心里卻是矛盾的,這份話半真半假,她希望這個女孩不要苦埋心思,同時又深知時洵是個被虛榮心加自卑灌大的人,又怎麼會接受和他有相同遭遇的女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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