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件事之後,布拓依舊嬉皮笑臉的,而格里自始至終也沒說什麼。但意外還是生了,彩排的時候,羅籮的鋼琴被動了手腳。
「這怎麼辦啊?」她心慌的,不僅僅是即將到來的匯演還有這是白致賢給她的!
「別慌,只有借用倪多麗的鋼琴了。」
「也只有這樣了。」
午夜的狂歡,在巴西常見。所以學校匯演定在晚上舉行,篝火蟲鳴。這是場音盛宴,不只是學生出演,更邀請了知名音家演奏。
本來彩排只是走個過場而已,無非就是試試音響,程序什麼的,所以很簡單。羅籮也打算彩排完她的,然後就站在旁邊欣賞其他的節目,是現在怕是不能了,一下午的時間又要馬不停蹄的練習,以熟悉倪多麗的鋼琴,而布拓毫無怨言,一直陪著她,這讓羅籮很感動。
「你緊張啊!」舞會即將開始,羅籮倆小腿哆嗦的不行了
「廢話,我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的節目。」
「放輕松,有我在你身邊你還緊張?」
「自戀,你說你們外國人這叫自戀還是自信還是自負呢?」
「那你們中國人是不是總是謙虛啊?」
「謙虛是我們中國偉大的優良傳統,以後學著點。」
「我學你們中國的東西做什麼?除非,我做你們的中國女婿!」
「好啊,回國之後,給你介紹幾個。」
「……待會兒到台上之後,我們玩個游戲,名字就叫做‘心有靈犀’」
「我告訴你,別亂來。」然而,到了台上之後,她才真正知道這個游戲怎麼回事。
輪到他們的時候,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但就在情緒波動的轉折點時,布拓停了,羅籮頂住壓力,流暢的獨奏了一段。心里卻是把布拓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那樣做很危險!」如若她卡殼了,那麼她面臨的就是萬丈深淵,臭名遠揚了,但一旦成功了,加上他們那段出神入化的合奏,足以讓她月兌離布拓的光環,名聲小燥。
「要不然怎會叫做‘心有靈犀’,說吧,這次怎麼謝我。」
「謝你什麼?差點我就出丑了,幸好及時壓住了氣息,要不然……」羅籮一副深仇四海的樣子,這分明就是個賭局。
「再怎麼說,今晚,你算是出名了,還害怕以後沒有康莊大道?」
「那這麼說我應該謝謝你?」
「那是自然。」
「那要怎麼謝?」話雖如此,但起碼,她確實幫了自己一個忙。今晚,算是他主當申請當綠葉了。
「以後我去中國,你要隨時抽時間陪我玩」
「……」
「這個條件不算過分。我去中國,你作為我的朋友,難道不應該照顧一下的嗎?」
「好吧。」他說的有道理。
匯演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他們四個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果不其然,就如布拓所說,自那次演出之後,羅籮的康莊大道如瀑似錦的展開了。而她也絲毫不敢懈怠的每天完成教授給她布置的課程。或許還能在電視上看到她一展身手的影子。
而時間似流水,潺潺動听,卻也是冰涼無度。
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然而卻把一份感情深深地種在了羅籮的心尖上,她和倪多麗、哈里、布拓之間的莫逆之交是她在奧地利求學期間最看重的東西,和倪多麗互相探討音上的學術,和布拓吵吵鬧鬧、嬉皮笑臉讓她永遠也忘不了。
這兩年,布拓不知道和她說了多少的類似表白的話,或許,他是真的對她動心了,見她不願意,他只是在身邊默默守護,只道這是開玩笑。羅籮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有時看到他傻傻的背後為他做些事,她就覺得自己欠他的好像更多。這兩年,他為她打通的渠道雖不多,但是她知道,他盡力了。況且,她也希望主要是靠自己的努力來證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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