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的皺眉牽引著所有人的心,此時參議院內的議員們也听聞外面的消息走出來,事情越來越復雜,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的出現在意味著什麼都明白,一個不小心張瑞會惹下滔天大禍,俄羅斯是貴族的俄羅斯、貴族的權益不容侵犯。
看到人越來越多那位挨打的貴族站起身不由嘴角上揚,你不是有伯爵撐腰、你不是牛逼、你不是打我嗎?現在這麼多議員的見證下看你的伯爵怎麼袒護你。
仿佛看到馬爾基安死亡的議員先生已經忍不住想要大笑,但是他並不知道他的這副樣子已經完全落入張瑞的眼中。
張瑞沒有說話,他無視那些議員和侍應生們的目光直接朝挨打的議員走過去,所有人都認為張瑞是想要過去道歉,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當張瑞走到馬爾基安旁邊時會從他的腰間抽出那柄燧發槍。
當洛多夫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便臉色大便,可是此時張瑞旁邊的人都呆愣住哪里來得及上前阻攔,另外即使他們沒有呆愣也不會阻攔,生命只有一次,誰知道此時的小伯爵會不會擦槍走火打死自己。
提著槍張瑞就這樣一步一步的朝那位議員走過去,此時在場的諸人都已經清醒過來,只是議員們不敢上前而那些侍應生們不等有動作就被君士坦丁家族的私兵用槍定在原地不敢上前,同樣被控制住的還有洛多夫和哈伊爾。
狄安娜倒是想要上前但是卻被普加喬夫攔住,這些軍官和士兵都是死忠之士,他們不會考慮張瑞做事情帶來的後果,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服從命令,甚至張瑞為馬爾基安出頭他都沒有絲毫的感激之心,不是沒有感激之心而是他已經死忠不知道感激為何物。
「你是不是很得意!」
很冷漠的一句話,就是這樣一句話讓那位議員先生雙腿忍不住打顫,因為張瑞的眼中有殺氣、沒錯,就是殺氣,殺氣這個東西虛無縹緲但並不是不存在,最起碼此時的議員先生就能夠清晰的感受到。
槍還在張瑞的手中,但是他已經指向議員的月復部,很搞笑的一幕,一個看起來十歲的孩童拿著槍非常認真的對那位成年人說著話,但是那位成年人卻雙腿顫抖、蒼白的臉上不滿汗珠,所有人都看出他在害怕、他很恐懼。
沒有人上前幫助他、沒有人開口說話,因為他們知道此時能做主的只有那個小男孩,他想要讓誰死,那麼今天絕對無法逃月兌,他如果放過誰,那麼今天的事情只能當作沒發生,因為他們得罪不起那位男孩,因為他的名字叫伊凡•聖•君士坦丁。
「不說話?我很不喜歡看到別人得意,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說完這句話張瑞就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隨著槍響在場的諸人的心都忍不住一抖,沒有尖叫、沒有慌亂,因為他們已經忘記這些,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六歲的小男孩會突然開槍。
議員並沒有死亡,因為他中槍的部位是大腿,鮮血濺灑張瑞一身,這讓本來就皺眉的張瑞眉頭皺的更緊,因此張瑞後退兩步滿臉冷漠的再一次開槍。
剛剛張瑞的動作放在其他人的眼中都以為事情已經過去,雖然那位議員挨一槍,但是只要不死事情就非常的好解決,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張瑞會開第二槍,並且此時所有人都看到他們的伯爵大人開槍時非常的冷靜,甚至連眼楮都沒有眨一下。
好像是明白別人很疑惑他為什麼開第二槍,張瑞走到捂著傷口慘叫的議員面前解釋道︰「你不應該激怒我,你更不應該弄髒我的衣服,如果有下一次,受傷的就不止是你的雙腿!」
冷冷說完這一句話張瑞把手中的燧發槍扔給馬爾基安直接朝議員里面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這個年紀很小但是行事非常毒辣的少年伯爵身上,至于那個捂著傷口慘叫的可憐人已經沒有人會關注他。
僅僅是鮮血濺到衣服就廢別人一條腿?張瑞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在這些議員的心中已經和撒旦掛鉤,他成功把自己的瘋子之名掛在自己的身上,這一次的事情沒有人會提起,因為沒有人一個人想要激怒一個瘋子。
張瑞的最後一句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不要激怒我,否則你們會付出不可想象的代價,為此包括那位議員在內他們都會對今天的事情閉口不言,至于馬爾基安打傷貴族的事情?怎麼可能,在場沒有一個人看到。
其實政治就是這麼簡單,當你擁有絕對的實力、當你讓其他人認為招惹你不值當時、當你做出令別人畏懼的事情之後,那麼沒有一個人敢于在欺負你、招惹你,他們看到你會躲著走、對于你不過分的要求他們也會盡量的滿足。
當然這樣的事情只能張瑞來做,第一他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教子,即使這件事打官司到莫斯科他們也佔不到任何的便宜,甚至會成為莫斯科貴族的笑柄,被一個孩子欺負的跑到莫斯科來告狀?這樣的臉面他們可丟不起。
第二是因為張瑞的年齡問題,張瑞的年齡僅僅六歲,一個六歲的孩童即使是殺人也是可以饒恕的,另外他也沒有殺人,僅僅是打傷一位議員而已,雖然那位議員是一位尊敬的男爵,但這又如何?要知道動手的孩子可是伯爵!
洛多夫和哈伊爾一直在用自己的方法幫助張瑞,他們也在把自己的思想灌輸給他,但是很明顯張瑞有自己的做事方式,剛開始時他的確努力的學習如何下棋、如果把其他人當作棋子來擺布、如果來借勢,但是最終他還是選擇的行為方式——暴力!
其實也不是暴力而是用絕對的優勢去碾壓別人,如果是其他人也許沒有這份實力,但是在張瑞這里卻絲毫沒有問題,因為他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教子、因為他是帝國伯爵、因為他的手中有三千精銳士兵、因為他有一個能夠源源不斷提供士兵的系統。
卡盧加的參議院是以前的貴族議院,作為卡盧加的權力中心,這里雖然不是很奢華但也非同一般,莊嚴的環境、八人的大圓桌、忙碌的侍應生、參議院外室的登記工作人員、潔白沒有絲毫壁紙油畫的牆壁……
如果沒有之前外面那一場戲,沒錯,在張瑞的眼中剛剛就是一場戲而已,如果沒有那場戲那麼此時張瑞雖然能夠坐在椅子上,但是絕對沒有資格坐在首位,但是現在不僅張瑞霸佔維塔利議長的位置,就是其他的七張椅子也被伯爵領的人佔據三張。
沒有全部佔據是因為張瑞沒有忘記這一次到來的目的,他是來結盟、是來分化維塔利對議院的統治,按照張瑞帶來的五位議員,如果他真的想,那麼估計這大廳內只剩下兩張椅子,不要說分化維塔利的統治,他那是在逼迫這些人走在一起。
當維塔利等人進來時看到八張椅子已經坐下六位時臉色大變,他們從沒有想過張瑞會如此的囂張,唯一幸災樂禍的也許就是維塔利,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因為在他們進來之後馬爾基安和普加喬夫主動站起身走到張瑞身後的位置上坐下。
別人很不明白馬爾基安和普加喬夫的動作,但是當張瑞對著進來的議員中的兩位點頭時,很多人都明白了張瑞的意思,他是想要對那兩位在卡盧加很有影響力的議員表示親近,這兩位一位是普西斯男爵、一位是大地主丹尼爾。
這兩人都是老牌卡盧加貴族,他們的家族已經在這里生活上百年的時間,之前的貴族議員普西斯也是其中一員,而丹尼爾因為不是貴族的緣故雖然不是議員但也在議院中有很大的影響力,和他們表示親近是張瑞走的第一步棋。
其實在張瑞沒有到來之前卡盧加地區一共有五股勢力,這兩位和維塔利、安東算是四股而最後的一位就是卡盧加剩下的那一位子爵,只是他和張瑞一樣一般都喜歡待在領地上所以對議院的事情並不是很熱衷,否則維塔利想要掌控議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另外值得一說的是這位子爵就是接納伯爵領叛徒管事的那位貴族,他是莫斯科一位老牌公爵的遠方子佷,可以說他的身上也是有一點皇室血脈,這就是為什麼維塔利在卡盧加如此大的影響力卻遲遲沒有動他的緣故。
可以說這位子爵非常高傲,他沒有精選參議員所以這一次也沒有到來,但是張瑞明白,他是看不起卡盧加的參議院,他在等待、等待著參議院的升格,一旦這里提升為省參議院,到時候那位子爵一定會出現在這里。
八張前排椅子很快就坐滿,其中張瑞佔據四張或者說五張,因為屬于維塔利的那兩張一張被他坐下另外一張則被普喬斯坐下,雖然普喬斯不是貴族,但是他掌控者卡盧加的駐軍,這一次能夠成為議員也是在維塔利的支持下獲選的。
當張瑞露出他猙獰的獠牙時,維塔利終于認識到軍隊的作用,否則維塔利絕對不會如此的支持普喬斯,更不要說把手中唯一的前排椅子交給他,不要小看這幾張椅子,前排和後排區別是非常大的。
按理說張瑞的能力最多能夠霸佔兩張前排的椅子,但是他強行這樣做其他人也沒有辦法,畢竟之前的行為已經證明他是瘋子,對于瘋子是沒有人願意招惹的,尤其是這種惹不起的瘋子。
卡盧加參議院的議員本來有三十名的,但是由于其中一名中槍因此只能退出,所以現在的議員共有二十九名,七張投票讓張瑞在接下來的利益分配中有很大的信心能夠拿到相當一部分。
「既然我們已經到齊,那麼開始第一項任命吧!安東市長的意外死亡讓卡盧加的權利暫時歸參議院負責,但那是之前,既然參議院已經成立,那麼現在我們投票吧!希望大家能夠保持公平、公正的原則!」
其實並不是參議院通過就可以上任,其他的職位倒是可以但是關系到市長則需要省長和省參議院議長的共同同意才可以,畢竟改革目的就是中央集權,他們不可能給下面太多的權利,總督的設置就是保證中央的權利不被地方分割。
一般兩三個省會設置一名總督,總督由皇帝親自任命,他的權限非常大,可以統管下屬幾省的軍政大權,可以說每一位總督都是皇帝的嫡系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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