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公子的事情讓貝爾加的公民明白︰話不是隨便說的,一旦不合適那麼就需要付出應有的代價,去西伯利亞情報局之人還能夠囫圇的出來?
當然話不能隨便說只是針對皇室而已,至于其他人包括辱罵省長都沒有人會多事找你麻煩,在貝爾加的真正特權階層只有皇室而已。
就在幾位參與賭博的男性回憶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時,伊凡已經從火車內走出來,他旁邊跟著的則是一位上校軍餃的軍官。
這位軍官就是警衛局局長兀托里,和警衛們不同,作為局長的兀托里一般情況下都會身穿軍服出現在伊凡的身邊,除去兀托里之外身邊還有一位筆挺西裝的儒雅青年。
他是伊凡的助理宋雲軒,宋雲軒可以說是田宗秀的得意弟子,雖然是儒門出身但是對于西洋的東西都有涉獵,甚至連俄語、英語、法語等大語種都會一些。
「伯爵大人,這是阿加豐諾維奇中校,伊爾庫茨克車站的安全問題就是由阿加豐諾維奇中校負責。」
剛剛兀托里下火車時,這位阿加豐諾維奇中校已經對兀托里介紹過自己,因此兀托里才能夠清楚的說出阿加豐諾維奇中校的職責。
其實不同兀托里介紹伊凡也認識阿加豐諾維奇,這並不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上一次見面是在卡盧加的一次宴會上,伊凡和他的女兒交談甚歡,只是沒有想到此時他會出現在貝爾加,並且還成為負責火車站安全的中校軍官。
很難得的主動伸手,並且在阿加豐諾維奇稀里糊涂下完成握手,其實不要說阿加豐諾維奇,就是兀托里和宋雲軒也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麼。
「阿加豐諾維奇中校難道忘記我們是見過面的?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女兒是叫貝拉吧!好像,好像比我大兩歲的樣子。」
時間過去有些長遠,因此伊凡有些記不清,不過貝拉的年齡比伊凡大一些是可以確定的,雖然伊凡和貝拉只是一面之緣,但是伊凡對于那個小女孩的感官還是很不錯的。
伊凡能夠記住自己的名字並且還記得自己的女兒,這令阿加豐諾維奇很是開心,不過也僅限于次而已,作為一個硬朗風格的軍人,阿加豐諾維奇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太過興奮。
「多謝伯爵大人掛念,卑職不曾忘記那一次的見面。」
阿加豐諾維奇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熱情,不過從頭到尾卻一直很恭敬,伊凡很欣賞這樣的軍人,因為他們是很純粹的軍人。
卑職一詞是漢人帶來的稱呼,慢慢整個貝爾加和烏里雅蘇台也時興起來,另外一個時興的名次則是團座、營座之類的軍方稱呼。
師座沒有稱呼是因為師長一級別大部分都是準將、少將,因此他們直接被稱呼為將軍,這樣的情況也代表著伊凡統治下的軍方上下等級森嚴。
阿加豐諾維奇不是一個很會聊天之人,因此說兩句話就讓伊凡無話可說,為此伊凡輕笑一聲轉身朝外走去,阿加豐諾維奇的一名副官則有些可惜自家長官浪費機會。
阿加豐諾維奇的情況並不是很好,雖然此時的他已經是中校軍餃,放到外面也是副團、正營一級別的中層官員。
但是作為陪同約翰尼、普喬斯等人一起前來的卡盧加派系成員,老上司普喬斯的情況都不是很好更何況他這位下屬?
伊爾庫茨克車站很重要沒有錯,但是決計不值得一位中校擔任這里的駐軍長官,要知道伊爾庫茨克車站配備的士兵不過是一個連而已。
因為職責的問題,阿加豐諾維奇需要把伊凡送出車站,並且保證伊凡上車之後才可以算是完成任務,同時上車之後的伊凡如果出現什麼意外也和阿加豐諾維奇無關。
當然這個無關只是理論而言的,其實只要是發生在伊凡身上的事情,那麼就不能用常規來計算,伊凡如果出現一點事情,那麼連坐都很有可能。
什麼叫連坐?只要有關之人全部問責,這就是連坐.
「貝拉現在應該在上學吧!貝爾加對于教育很重視,相信這里的教學並不比卡盧加地區差,當然最主要的是這里的學員有特別的優勢。」
閑著無聊,在走出車站的路上伊凡又開始主動挑起話題,只是他一直圍繞著貝拉為話題,阿加豐諾維奇沒有察覺到什麼,但是他的副官卻感覺到不同。
「的確,貝爾加大學的畢業生可以直接擔任公職人員,這是其他大學不能媲美的,不過貝爾加大學的要求也嚴格很多,並且退學率也很高。」
提起自己的女兒阿加豐諾維奇就不由放肆一些,說話也比較隨便,不過在這個時候並沒有人阻止他這樣做,尤其是在伊凡很有興趣說話的時候。
「退學率高一些也是為保障日後公務人員的整體水平,畢竟可以直接擔任公職,因此嚴格一些也理所應當,今年貝拉……」
「今年中學畢業,只是還沒有決定去哪一個學院,伯爵大人,听說校級軍官有權利推薦一位家族成員前往軍事學院學習?」
阿加豐諾維奇沒有繼續說貝拉的事情,而是詢問起前一段時間貝爾加軍方頒布的一項條令,或者說是軍事學院頒布的一條條令。
「沒錯,不過去規定不能超過三代之外的子弟,怎麼難道你想要讓貝拉去軍事學院學習?女性參軍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話完全是調侃,伊凡也明白阿加豐諾維奇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參軍,畢竟此時可和後世不同,戰爭的慘烈身為軍人的阿加豐諾維奇很是清楚。
一旦的調侃讓阿加豐諾維奇尷尬一笑,不過卻沒有回答伊凡的話而是直接說道︰「我有一個佷子正好符合條件,只是能不能成才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阿加豐諾維奇只有一個女兒,從他開口詢問時伊凡就知道必然是替其他人詢問,只是卻卻沒有想到阿加豐諾維奇準備讓自己的佷子填補。
說話間伊凡已經走出車站外面,這里雖然不是伊爾庫茨克的主街道,但是來來往往之人還是很不少,因此警衛們的壓力瞬間提升很多。
「提前告訴你一個消息,軍事學院這個名額很重要,你最好還是慎重考慮一下為好。」
伊凡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提醒一下而已,不過這句話卻讓阿加豐諾維奇以為自己私生子的事情曝光,不過看伊凡沒有理會的樣子阿加豐諾維奇也放下心來。
其實在貝爾加和烏里雅蘇台汗國官員找情人並不是什麼大事情,當然這前提需要是並非強迫,否則那樣可是大罪行。
貝爾加行省和烏里雅蘇台最重的刑法除去背叛就是奸yin和拐賣,不過在這個人口並不值錢並且伊凡本身就是最大的人口販子情況下,第二條可以自動忽略。
這一次相遇只是巧合而已,伊凡並沒有因為和阿加豐諾維奇有過一次很不錯的交談就刻意的關注他,上馬車之後他便直接離開。
沒有人關心車站內幾個賭博的家伙目瞪口呆的表情,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幾人目瞪口呆,很多人都很不可思議。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里看到伊凡,這個具有傳奇性的伯爵大人,當然幾個賭博之人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賭金在不經意間被一個小家伙偷走。
伊凡坐在馬車內看著外面喧嘩的街道,不時有一個賣報的小男孩出現在街道路口處,同時出現的還有販賣香煙的青年男性。
這仿佛課本上美國、日後30年代時期的場景出現在伊凡的面前令他感覺很是熟悉,除去沒有電纜車,沒有跑動的轎車。
突然間伊凡發現街道上中文名字的商店很多,令伊凡感興趣的並不是中文名字的商店,而是漢族在貝爾加的地位。
貝爾加政府對于公民們沒有什麼要求,不過隨著見慣西洋人干淨利落的短發,很多的漢人也紛紛把自己從滿清帶過來的辮子剪掉,這里已經不是滿清,他們自然不用再害怕什麼留頭不留發的規矩。
不僅僅是頭型的改變,最為重要的是氣質的改變,很多短發、西裝的漢人走起路來很是挺拔,沒有絲毫怯弱的感覺,這和他們剛剛來到這里時完全不同。
當然也並非全部都是這樣,一些老人有的繼續留著滿清的辮子、有的則束起發鬢,他們都是遵從發之體膚受之父母的一群人。
對于這些的老人沒有人去多事勸解他們跟隨潮流,說到底保持一點民族特性也不錯,中山裝、長袍這樣的穿著在貝爾加也能夠市場看到。
由于伊凡這兩馬車上掛著的是君士坦丁家族的徽章,因此一路走過去沒有遇到絲毫的阻礙,因為大部分都知道這是貝爾加統治者家族的馬車。
此時的狄安娜已經不再被軟禁,不過她依然沒有絲毫的權利,閑著無聊的她平日里經常會出去玩一玩,听一听京劇、看一看話劇之類的娛樂活動。
因為提前得知伊凡會回來,所以伯爵府門前的僕人們一大早就開始收拾東西,不過最終還是有些來不及,等伊凡回來時他們依然沒有打掃完。
沒有人害怕,因為很多人都知道平日里伊凡是一個很好的人,絕對不會因為衛生沒有打掃完就責怪、訓斥他們。
下馬車之後伊凡沒有看到狄安娜忍不住一皺眉,看到這樣的情況伯爵府管家急忙上前,他可不想讓伊凡怪罪女主人。
「伯爵大人,我已經通知狄安娜小姐,今日話劇院有一出新話劇,狄安娜小姐並不知道您要回來因此……」
听到解釋伊凡擺擺手示意他不必多說,伊凡並沒有真的生氣,也怪他自己,誰讓他沒有提前說今日會到達呢。
走進大廳伊凡本想上樓休息一下,不過當他看到桌子上的報紙突然改變主意,貝爾加郵電局發行報紙已經有一段時間,但是這確實伊凡第一次看到。
1795年的報紙和後世沒有太大的區別,額……唯一的區別也許就是排版的不同,紙張的不同、印刷的速度不同而已。
貝爾加的言論很自由,只要不涉及到編排皇室、對政府造成太大的影響,一般情況下郵電局是不會卡住不讓發行的。
此時的貝爾加報紙分為日報和周報兩種,日報自然是一日一次,周報則是貝爾加行省一周的大事情,很多商人都是日報、周報的忠實顧客,因為他們需要從當中尋找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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