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狂暴的風沙,公主一步步向沙匪走去,彎刀則被她抓得死緊。
當走到沙匪面前不足一丈的位置後,她突然對沙匪粲然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身為一個男人,你難道讓我跟馬上的你較量嗎?那樣的話,我倒不如現在就抹脖子自盡的好。要麼,你給我一匹馬,要麼,你下來同我一戰。」
這個頭目現在對公主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她無畏的眼神,不卑不亢的態度,讓他越發的心癢難忍。
于是他哈哈一笑︰「當然,我怎麼可能佔你便宜,我們大漠的男兒還沒有那麼無恥。」
說著,他的腿一片,立即跳下了戰馬,就要向公主的方向走去。
公主掃了眼他的腰間,又是一笑︰「難不成你所說的赤手空拳贏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嗎?」
頭目一怔,低頭看向腰間那柄有著金色把手的彎刀,愣了愣後,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就依你,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說著,他摘掉腰間的彎刀,將它掛在馬背上後,這才皮笑肉不笑的走向公主。
在他的眼中,這位美貌的大周公主,曾經叱 中原的女魔頭,此時已經成了他砧板上的肉,馬上就要任他予取予求,他就算此時縱著她點兒又能怎樣?
這一次是她,等日後,這整個大漠,他都要從大汗手中全部搶過來,就像當年,那個卑鄙小人從他父親手中搶走時一樣!
漸漸地,他離她只有三步遠了,這個距離,若是有一把劍的話,只怕須臾間就可以要他的性命。
只是,此時他卻不怕,他笑著看了看公主手中的彎刀,眉毛挑了挑說道︰「你想怎麼打?」
「我?」公主的眼中閃過一絲戚色,垂下眼皮淡淡的說道,「我一個弱女子,又怎麼打得過你?讓你下來,不過是想同你說說心里話罷了。」
說著,她的手有些不自在的撥弄著自己手腕上套著的玉鐲,看起來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
她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想不引起男人的憐惜都難,沙匪頭目又向前跨了一步,一低頭甚至可以看到她雪白修長的脖頸,他不禁吞了口唾沫,盡量讓聲音放柔︰
「你想對我說什麼?」
公主抬眸,剪水般的眼楮撩了他一眼,隨即又快速垂下,這讓頭目只覺得喉嚨發干,聲音也嘶啞了︰「你倒是說說看,日後你跟我回去,我也可以幫你實現。」
「我想說的是……」公主再次抬頭,這一次她的眸子終于看向了頭目的眼楮,他只覺得有一股深深地吸力,將他拖進了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泉中,讓他根本無法挪開視線。
可是,也就在他沉溺其中的同時,這深泉中的一絲殺機卻驚醒了他,他立時發覺不妙。
只是為時已晚,隨著一陣破風聲,一股寒氣向他的要害直奔而去,他此時即便想躲,也來不及了……
……
這一次,賀拔毓來的還算早,御膳房的廚子們也比以前多了些眼色,賀拔毓到了之後,坐在了餐桌前,飯菜才像流水般送了上來。
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們是再不敢讓皇帝陛下吃「剩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