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著阿九的手越來越緊,賀拔毓盯著她的眼楮,似乎在等她的回答,而阿九在他的目光威逼下,也只能點頭同意。只是心中卻不屑的撇撇嘴……
看來,日後她要再出門,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去後,再給暗衛們施展障眼法了。而是應該早早的找好替身在宮里,然後偷偷模模的出去了呢。
正想著日後出門的對策,阿九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起來,先是賀拔毓的手勁越來越大,而後卻是賀拔毓的氣息越來越近,賀拔毓的臉頰已經近在眼前。
阿九心中立即警鐘大作。
她只想將他快些打發走,怎麼會不知不覺將人打發到房間里來了呢?
果然是今日累到了嗎?
阿九眼楮微眯,思忖著是不是施一個昏睡術,讓小皇帝睡著了事。
不過在那之後呢,賀拔毓會不會對她起疑心?
若不這麼做,難道此世還要牽絆在他的身上,再不得自由?
不對,就算是今晚他留在這里又能怎樣,三個月後她想走,仍舊誰也攔不住。
賀拔毓的俊臉離阿九越來越近,他滾燙的懷抱也讓阿九的心也越跳越快。
恍惚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那一夜,令人心醉卻又心碎的一夜……
阿九突然後悔了。
「不……」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听賀拔毓突然說道︰「愛妃,我怎麼覺得有些頭暈呢?」
說完,竟然身子一歪,向阿九懷中倒去……
阿九愣了愣,而後立即反應過來,大聲呼喚道︰「來人,來人,陛下暈倒了,來人呀……」
……
宇文先生的最終診斷結果是,賀拔毓被感染了傷寒。
而這傷寒,毫無意外的,是被落水後昏睡不醒的姚婉儀感染的,而原因是因為賀拔毓去探望了她一番。
對這個結果,連被阿九拎起來質問的十三都瞠目結舌。
明明白鼠精沒有散播疫病,怎麼如今的結果竟然還是這樣,這可讓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喵!喵!主人,真的不是我的錯,真的不是。我這就去找白鼠精去,找他好好質問一番。」
被倒吊著的十三慘叫著,急欲掙月兌阿九的魔爪。
「哼哼,你現在去找他?你進的去靈泉村嗎?最後還不是要我出馬?」
「喵,主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您說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十三繼續討饒。
「你……自己去找他們,什麼時候把他們叫來了,什麼時候再回來。」
「要是永遠都找不到呢?」
「那就永遠都不要回來!」
阿九一使勁,十三立即被扔出了窗子,隨即,窗子和門都緊緊的關上了,徒留十三在門外窗外「喵喵」的慘叫。
阿九揉了揉太陽穴,不再理會外面十三的大呼小叫,而是將視線投到了自己床榻上躺著的賀拔毓。
宇文先生說了,為了防止傷寒蔓延和消息泄露,陛下最好在清醒前留在她這梁溪閣。由她親自照顧。
雖然阿九並不怕什麼傷寒,只是,她的床榻只有一張,這大半夜的,又沒法子再把別的屋子收拾出來,她要怎麼睡覺呀?
本來她今天就夠累的了,難道還要她坐一夜嗎?
坐到床塌邊,阿九使勁揉了揉賀拔毓的俊臉,直到他蒼白的臉頰布滿紅紅的手印才罷休。
而後她認命的給賀拔毓施了一個治療術,最起碼保證他在天亮後會徹底痊愈,而後滾回他的勤政殿去。
做完這一切後,她已經眼皮打架,累的東倒西歪了。
于是,她連外衣都沒有月兌,只是把賀拔毓往里面推了推,便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