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永遠都不會忘記10月29號那天,下了一天的雨,她在和冷凌天約好的那家老樹咖啡廳等了他一個下午,直到等到傍晚六點過,他都還沒有來。
而他的手機關機,她雖然心里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什麼,可到底也還是不死心,總想著他是不是因為什麼事情耽誤了?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
于是,她最終還是搭車去了冷家,雖然冷凌天從來沒帶她去過冷家,但是曾告訴過她,他家在瀅水山莊純別墅社區里,而且是靠游泳池的那棟別墅。
她撐了把破傘終于站到了冷家的別墅門口,隔著鐵欄門看見了她等了一個下午的男人,同時,他身邊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她當時傻愣愣的站在鐵柵欄的大門外,而他原本和那漂亮的女子在低聲的說著什麼,或許是說了一個好听的笑話,那女子笑得咯咯的,然後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她當時幾乎站都要站不穩了,而他家的狗在這時發現了她,然後汪汪汪的朝著她大叫。
而冷凌天就是听見狗的叫聲轉過身來的,當發現站在門外的她時一臉的慌亂,稍停片刻後推開掛在他手臂上的女子,然後走到門邊來滿臉愧疚的看著她。
他說︰「子悠,對不起!」
對不起,這是六年前他們分手時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語。
而他那‘對不起’三個字不知道是代表他不能借錢給他呢還是代表他不能繼續愛她了。
他沒有說明白,她也沒有多問。
而她呢?
她手里那把原本已經斷了兩根傘扦子的傘在風雨里搖晃了幾下,然後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輕聲的道︰「沒關系!」
那個傍晚,她撐了那把破傘轉身,就那樣走進了細雨綿綿的雨簾里,逐漸的走出了冷凌天的視線。
認識兩年相戀兩年,他們倆的愛情,最終結束在‘對不起’和‘沒關系’的六個字里,從此以後人隔天涯,一隔就是六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起六年前的事情,倆人接下來都沒有再說話了,單人觀察室里一時間安靜下來,只有輸液管里的液體滴進血管的聲音︰滴答,滴答,單調而又清晰。
兩瓶液體滴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冷凌天帶她到白鷺湖附近的客家餐館吃了午飯,然後開上他的奧迪q7回了濱城。
只不過冷凌天並沒有開車回公司,而是直接把車開到了翠湖花園里子悠的樓下。
子悠對他知道自己的住處並不驚訝,因為她這房是前年年底在港置地產買的,當時那業主是放盤到的港置地產,所以公司里有這套房的資料。
「謝謝冷總,」子悠推開門下車,對駕駛室的冷凌天道︰「今天就算我休假吧,下周我用休假的時間補起來。」
冷凌天沒有啃聲,而她已經轉身朝樓道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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