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宮面聖,一路氣氛融洽。元靖宇自然住進了京城的安慶王府,晚上還邀了一群人到酒家吃晚飯,仇誠也去了。因為紅顏現在是仇誠的護衛,所以仇誠他們在包廂內吃香的喝辣的,觥籌交錯,紅顏卻只能和其他護衛一樣站在屏風另一側。
听著里面熱鬧的聲音,紅顏無語仰望燈籠,明明元靖宇才剛到就宴請了那麼多人,還鬧得那麼晚,可憐自己在外面喝西北風……
紅顏站得筆直,目不斜視,在這群侍衛中特別引人注目。沒辦法,誰讓其他侍衛都是男的,就只有紅顏一個女子,而且還是俏生生的大美人,在那里站著頗有鶴立雞群之感。
等到大街上只有三三兩兩的人時,里面那群人才醉醺醺地準備離開。仇誠也是醉得東倒西歪,靠著侍衛架著出。
紅顏看著仇誠歪歪斜斜的背影,不禁想到,既然他受傷了,怎麼還能喝那麼醉。
不管如何,仇誠坐上了馬車,紅顏和其他侍衛一同走著回仇府。
到了仇府門口,四兒竄了過來,聞到了鋪天蓋地的酒氣,立馬說道︰「公子,您怎麼喝那麼多酒,您的傷口還沒好呢。」
紅顏看四兒那樣子,不由得想到一個老媽子站在那嘮嘮叨叨。
仇誠不耐煩地說︰「就喝了一點,並無大礙,還不快點過來扶我!」
四兒苦著臉掀開簾子過來扶仇誠,縱使再不喜歡仇誠身上噴出的酒味也要迎難而上,絕對不能讓府里那些女人趁人之危,特別是——四兒扶著仇誠,還不忘白了紅顏一眼。紅顏看到了,表示莫名其妙,不懂四兒的敵意。
剩下的事紅顏不去管了,早早地回房,子鳶子鷺會準備好晚膳和熱水。雖然在仇府不如在東廠享受,好歹把子鳶子鷺拐了過來,比一個人做任務好多了。
子鷺站在一旁看著紅顏優雅地吃飯心疼地說︰「小姐都瘦了,那些人真是可惡,怎麼忍心讓小姐一人在外面喝西北風。」
紅顏淡定地吃,不說話。站一個晚上而已,怎麼就瘦了,倒是這幾天在仇府懶了許多,而且也不是一個人在外面喝西北風……
一夜無事……
可能因為元靖宇來了的原因,仇誠這幾日分外活躍,時不時往外走,雖然不一定是和元靖宇在一起。紅顏作為專業尾巴,這幾天也跟著仇誠到處跑,然後就是孤寂地喝西北風。
本來也沒什麼的,只是,京城居然盛起一股流言,說是紅顏死皮賴臉跟著仇誠。在錦衣衛的鎮壓下,流言的聲音也小了。
這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那群無聊的人組織了狩獵活動。作為跟班的紅顏不疾不徐地騎著馬跟在仇誠和元靖宇身後,到了山腰,早已有一群人到了在那聊天。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群人中有個人很眼熟,那就是南宮玖。
南宮玖身穿火紅色的騎馬裝,看到了紅顏,拿著馬鞭的手揮了揮。南宮玖笑嘻嘻地打了聲招呼。
紅顏真沒想到在這會遇上南宮玖,看她身邊那些人眼楮都往南宮玖身上貼。
紅顏淡定地喊了聲「三妹」。
元吉剛好也在那群人中,听到紅顏喊南宮玖三妹便好奇地問︰「洛侍衛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
紅顏恭順地回答︰「不久,結拜姐妹。」
有人打趣道︰「你們兩姐妹長得都那麼勾魂,還有沒其他姐妹,想必也是絕色吧。」
另有人也湊趣道︰「是啊,帶來讓我們兄弟一飽眼福。」
南宮玖得瑟地挑了挑下巴;「想看?偏不介紹給你們。別忘了今日賭約,到時候你們獵的獵物沒我多可要乖乖受罰。」
「玖姑娘可要手下留情啊!」
前面一派融洽是什麼情況,紅顏有些疑惑地看著南宮玖。
南宮玖跟他們打趣完便讓馬兒向紅顏那邊走去,還不忘擠眉弄眼。
等到南宮玖到了身邊,紅顏壓低聲音問道︰「是真那麼巧你也來狩獵,還是說特意來看我的?」其實紅顏覺得南宮玖是來看笑話的,紅顏可是記得自己曾經很配合讓蕭竹把南宮玖抓走。
南宮玖湊近紅顏,小聲說︰「大姐,我遠遠看你當了那麼多天跟班,今天是特意走近看看你當跟班的樣子。」
為嘛好想白她一眼,只是紅顏保持淡定的外表,點了點頭,小聲說︰「你若感興趣你也可以來當跟班。」
「不用了,我看你當跟班就好,我可是來玩的。」南宮玖挑了挑眉,不掩眼中的戲謔之意。
元吉看到兩人竊竊私語,便說道︰「不如洛侍衛近日也參與狩獵,花神節晚宴關于洛侍衛射箭技藝傳得神乎其神,本殿也想見識番。」
元靖宇好奇地問道︰「怎麼個神法?」
旁邊的人唧唧喳喳地說開來了,元靖宇听完後打量了紅顏一番,點點頭說︰「想不到洛侍衛有如此本市,巾幗不讓須眉啊。」
紅顏面無表情地回道︰「多謝殿下恩允,多謝世子贊賞。」
說完,紅顏看著南宮玖似笑非笑,神情很明顯在對南宮玖說「看吧,我也能參與狩獵。」
南宮玖也似笑非笑地看著紅顏,很明顯再說「多虧了我來了,你得感謝我。」
兩人眉來眼去沒多久林子上空有一群鳥飛走,鳥的悲鳴傳出了林子。
「里面發生什麼事了?」
「會不會有危險。」
「不應該啊,侍衛早已去排查了。」
人們看著那些飛散的鳥討論道。
林子里面傳來馬蹄聲,而且不是一匹,是兩匹。侍衛听到聲音開始戒備起來,拔刀護著這些主子,幾人都看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紅顏和南宮玖也不例外,都盯著林子看。
等到看得見人影的時候,有人喊了聲「是三皇子殿下!」
元吉听到後,表情微僵。
等到元懿從林子里面出來看到一群人戒備地望著自己,拉了拉馬,停了下來。
眾人下馬行禮。
只有元吉和元靖宇沒有下馬,只在馬上隨意地打了招呼,看上去兄友弟恭。
另一個人也騎著馬過來了,紅顏和南宮玖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同時呆了會。今天,真的好巧……
雁翎騎著馬過來,听到那些人朝拜的聲音有些局促,然後匆匆一瞥看到紅顏和南宮玖,也呆了會。
元吉問道︰「三弟今日也是來狩獵的?」元吉說話的時候目光在雁翎身上轉了幾個來回。
元懿面無表情地說︰「非也,只是隨便轉轉,不小心被一群狼圍住。」
仔細看看,元懿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因為他氣場太強,也就是太淡定了,看上去一點也不狼狽,要仔細看才發現他氣息不穩,衣著凌亂。
元吉笑了笑,揶揄道︰「三弟好興致啊,帶著侍妾來游玩。只是三弟怎麼不帶上侍衛出門,遇到危險就不好了。」
元懿俊臉一黑,冷冷地說︰「二哥別亂說,那不是我的侍妾。」
除了元懿,紅顏、南宮玖還有雁翎听了臉都黑了下來。
元吉看到元懿的冷臉,不以為意,隨意地說︰「噢……別生氣,二哥誤會了,那不是你的侍妾難道是未來弟妹?」
元懿看出來元吉的戲謔之意,依舊冷臉道︰「普通好友而已,二哥別亂猜了。」
紅顏和南宮玖心中默默鄙視元吉,要不是那兩人是皇子,南宮玖早就狠批元吉一頓了。但偏偏他們就是皇子,所以其他人此時都不說話。
元靖宇看他們兩對視的眼神劍拔弩張,清了清嗓子說道︰「二堂兄、三堂弟,我們是來狩獵的。」
元吉听後,自覺失禮,馬上打圓場︰「堂弟不說我都忘了。」
作為元吉元懿討論的中心人物,雁翎有些小郁悶,下馬走向紅顏和南宮玖,問道︰「大姐,三妹,你們怎麼在這?」
南宮玖馬上說道︰「我們是來狩獵的,你呢?」
雁翎眨了眨眼,示意不在這說。
「誒,那是你們姐妹啊,真的好巧。」
「三姐妹都是大美人,我們有幸見到三位美人,真是大飽眼福……」
……
之前比較僵硬的氣氛在眾人的打趣下變得活躍。
要說紅顏三人站在一起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誠如那些人打趣那樣,三人都是大美女。特別是南宮玖,南宮玖的美很有侵略性,讓人看了舍不得移開眼,其他美人在南宮玖旁邊都會黯然失色,紅顏和雁翎在南宮玖旁邊也會黯然失色。
雁翎和南宮玖的美很是不同,雁翎美的很柔和,很耐看。紅顏則是冷艷美,總是面無表情像一座冰山,要不然也不會有「冰仙」之稱。
元吉對著元懿說︰「三弟要不要一起來狩獵,我們兄弟很少聚在一起,要不來看看你的技藝有沒退步。」
元懿看了看雁翎,溫和地問道︰「雁翎姑娘,你意下如何?」
那些貴族子弟有些訝異,平常冷冰冰的三皇子居然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雁翎攤了攤手,溫和地說道︰「多謝殿下美意,民女今日衣著不適合狩獵,民女還是不打擾諸位雅興,先行告退。」
雁翎講話時並不敢直視元吉,她怕一不小心將自己的仇恨暴露出來。雁翎說完話就低下了頭,看上去像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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