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成自然。
幻翎和把白沙經過幾天的‘歷練’,終于漸漸適應了這猶如明星般受矚目的‘熱情’目光。
上學路上白沙笑著看著那些賣力瞪著她們的少女門說「幻翎,你說她們都不累的嗎?都瞪了這麼久了。我笑得都累了。」幻翎無語「那就不要笑了。」
白沙幸災樂禍的對著幻翎說「你說幸村會不會也這樣,每天被喜歡你的那些男生瞪啊。你們兩個真是苦命啊。」幻翎听後仰天長嘆。白沙看著幻翎,心情頗好,但到學校,這份好心情就被毀了。
今天一早上,一直沒有和白沙說過話的千山束隕,意外的每次下課都去找白沙聊天。白沙懷疑束隕準備報復自己搶走她的男朋友。雖然這件事,白沙也不想發生,但現在已是現實。
白沙經過上次的事,雖然知道千山束隕和她姐姐千山娌藤不一樣,但白沙仍相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至理名言。但看著束隕對自己沒話找話,溫溫柔柔的樣子︰千山束隕連恨一個人的勇氣都沒有,應該不會來報復自己。
中午的時候,束隕又拿著飯盒來找白沙,要和白沙一起去吃飯。
白沙本來想用幻翎受傷,要陪幻翎一起去吃飯的借口推月兌,但看到教室門口的身影,絞盡腦汁想其它借口。原來是幸村到教室來接幻翎了。
白沙眯著眼看著幸村「你來的真是‘及時’啊!」幸村笑得燦爛的對著白沙說「是啊。」暗暗在心里想︰我可不想別人再來打擾我和幻翎。可惡的是,幻翎竟然也‘夫唱婦隨’「白沙,我的傷已經好了而且幸村也來接我了,你放心和千山去吃飯吧。」白沙在心里罵道︰見色忘友。
白沙看到旁邊一直靜靜等待的束隕,心軟說「那千山我們走吧。」束隕點點頭。
白沙看到坐在旁邊的仁王,下意識的想叫仁王和自己一起去,但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可不想讓仁王知道什麼不好的事。
仁王看到白沙沒有叫自己,心里一陣失落,但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看著白沙走到門口,意外的白沙轉過身,看著仁王說「仁王,你要不要和我以前去听听女生的秘密啊。」仁王心情轉晴的說「我害怕知道你的秘密,你會把我滅口,還是不去了。」白沙笑笑轉身走了。
束隕和白沙並排坐在學校水池邊的石椅上。白沙看著米粒說「今天又來當月老,幫忙送信嗎?」
束隕用悲涼的聲音說「已經不用再送了。」
白沙剛想問束隕為什麼,轉臉看到束隕悲傷的表情,忍住沒有問。心里開心的想︰這個天一子部終于不纏著我了,看千山的樣子,他應該又喜歡上另一個人了吧,還真是花心啊。千山也太可憐了,我是不是幫她早一點認清這個花心的人了,難道我做了一件好事嗎?
白沙這樣想著,心里的愧疚少了一點。
束隕看著白沙陷入沉思,輕輕喚了聲白沙。白沙終于從沉思中回過神。
束隕低著頭,白沙看不清她的表情。束隕嘆息了聲說「你永遠也不曉得自己有多喜歡一個人,除非你看見他和別的人在一起,現在我終于理解這句話了。」
白沙同情的說「竟然這麼痛苦,難道就不能放手嗎?」束隕抬起頭,白沙看見她眼里的淚珠。「我也想,但是情不由己。」
束隕看著藍天說「我第一次見到他,是我的同學把我拉去看籃球部在操場上比賽。我本來沒有注意到子部的。那時,有一個人投籃,因為力氣太大,籃球撞到籃筐後,猛的向我的方向砸來。我害怕的就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睜睜看著籃球離我越來越近。突然,有一個人抱著我躲到一邊,他抱著我摔在地上,我沒有受傷,但他的腿流血了。他起來後還問我有沒有受傷,我搖搖頭。最後,他被隊員送到醫務室了。我那時知道他叫天一子部,然後,每天都去籃球部看他打籃球,我感覺他很特別,很耀眼。這以後,我每天都去看他打籃球。有一天,我又去籃球部,但在打籃球的人里沒有看到他,我東張西望的找著他。我沒注意到後面有人。後面有人問我‘你在找誰?’我著急的說‘子部。’那個人重復了一遍‘子部?’我這時才感覺這聲音很熟悉。轉頭看到那個人就是子部。最後,我們就在一起了。那天後,他每天中午都會來接我,每天放學都會來接我,我的好朋友都說我很幸福,但是,現在……」
束隕的聲音哽咽「但是,現在,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這一頓飯就在白沙和束隕的沉默中度過。
白沙回到班里,仁王看著身心疲憊但又強顏歡笑的白沙,很心疼。仁王從課桌里拿出一個抱枕遞給白沙,白沙一把抓過軟綿綿的抱枕,在臉上蹭了蹭,側臉躺在抱枕上看著仁王「你怎麼會帶抱枕來學校?」
仁王笑著說「為了上課睡覺啊。」白沙笑罵「豬。」
仁王看著略帶困意的白沙,意外的沒有像以前一樣反駁,反而附和道「是,是,我是豬。」白沙放松緊皺的眉,帶著笑,進入香甜的夢鄉。陽光灑在白沙和仁王的臉上,仁王笑著看著白沙。
仁王不知道現在的他又多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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