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狼吞虎咽之後,白凡陷入了深思,為眾多小伙伴們謀求未來之路。
一直以來,白凡都想帶領大家找一個比較好的門派,仙緣大會通過門派招收弟子的測試,進入門派修煉,所以不惜珍稀藥材夯實他們的道基,可是修道一靠資質,二靠靈丹妙藥,三靠自身意志。每一層修為的突破幾乎都離不開這幾個範疇。
淬體、煉氣都是修道的道基,關乎著以後修道之路是否能越走越遠。如今,天門拋來橄欖枝,大伙卻是有了一個好去處,天門勢大,地位超然,名義上的修道世界的天庭,統轄諸多修道的位面。
唯一擔憂的事,天門英杰輩出,天縱奇才,層出不盡,按照這幫家伙的體質,入門應該不成問題,但是獨佔鰲頭,名列三甲之類是不可能了,以後的修行道路就得靠他們自己了,白凡只是將他們領進門罷了。
當夜,眾人又聊了下佔家的勢力如何,泰豐城的勢力劃分等等,白凡對此不是很感興趣,這些世俗勢力暗中都依附各種修道門派,世俗勢力如水中花,仰仗修道門派鼻息生存,只要修道之人一發話,權力馬上更替,一切都是過眼煙雲。
就在白凡等人正在閑聊之際,泰豐城的另一邊,佔家的府邸,佔地面積廣闊,坐落在繁華地段,里面假山流水環繞,一座座房屋和精美閣樓相接,走廊交錯,丫鬟僕從眾多,暗哨明哨潛伏其中,人頭攢動,此時此刻,佔家的最大一間書房里面,氣氛緊張,一群人正在七嘴八舌商量著什麼事情。
佔家議事堂,高層領導成員匯聚。
一位穿著錦衣藍袍的中年人端坐中間,滿臉不悅,時而眉頭緊皺,時而怒目圓睜,弄得下面訴說之人忐忑不安,額頭冒汗。
「老四,你這次是怎麼辦事的?事前不打探好好清楚對方來歷,最後才發現對方竟然有氣宗三階的高手,可能是什麼勢力恰好途經我們泰豐城,我們卻給別人落下了口舌,現在局面都不好收拾了。」
錦衣藍袍中年人冷冷地說道,中年人是佔家現任的家主,叫做佔清水,修為達到了氣宗三階,滿面紅光,血氣紅潤,膀大腰粗,兩只小眼楮不時眯著,一臉思忖表情。
「大哥,這是下面的人報上來的,說是一個采藥小家族,竟然無意中發現了一頭異種猛虎的幼崽,剛好這個姓黎的采藥家族欠下我們佔家五千多兩白銀,下面的人傳來消息說把這頭猛虎弄到手,稍加馴養,將來可為佔家添加一名氣宗的存在,是個護院看門的凶獸,誰知道,它的主人卻是有媲美氣宗三階的實力,下面的人情報不實,沒想到一個沒落的采藥人能結識一個氣宗存在,卻是讓人料想不到,這是我用人不當,沒有調查清楚,甘願受罰。」說話之人神情沮喪,是個光頭男子,年齡四十多歲,渾身肌膚黝黑,頭頂發亮。
「哎,到時候自按照家規處置,現在正缺人手,處理完這件事再說,五弟,你鬼點子多,看下如何下一步如何走,不排除對方是有勢力的可能,一個不好就為佔家樹立了一個大敵,如今泰豐城可不是我們佔家獨大,另外兩家也是虎視眈眈,一有機會可就落井下石。」
佔清水頓了一下,對著一名面部清秀的年輕男子說道。
這名年輕男子長的清秀,一身白衣,整潔無暇,手提一把扇子,看上去是個文人雅士,是眾人之間年齡最小一個。排名第五,這是佔家兄弟中年齡最小的一個,叫做佔岩峰。
佔岩峰一听是家主叫自己,臉色淡定,神色如常,站了起來,對家主拱了拱手,然後語氣堅定地說道︰「大哥,以目前情況,五弟以為不宜再次動武了,必須打探清楚對方來歷之後再說,一來對方有氣宗存在,我們佔家無法全部擊殺這群人,要是逃出一個後果不堪設想;二是既然有氣宗的存在,並且都是其中大多數十幾歲孩子,本人猜測會不會是一些大家族出外歷練的孩子,畢竟有些大家族為了鍛煉後輩,勞其筋骨,鍛煉體魄,出外游歷也算一種修行方式;三是那頭猛虎珍稀罕見,這是一個關鍵,可以從它入手,查下泰豐城四周有哪些勢力擁有這種異種猛獸。同時,我們要穩定對方情緒,嘗試和他們溝通一下,打听清楚,如果是無名之輩,佔家就舉全家之力滅殺這群人,搶奪那頭異種老虎,一些散兵游俠根本無法和佔家抗衡,佔家也絲毫不懼;如果是他們是大家族的後起之輩,邊是有勢力之人,我們佔家就得賠禮道歉,做些補償,這件事畢竟佔家不佔理。」
佔岩峰一說完,在場的人都面面相覷,一時間無語,佔岩峰分析的頭頭是道,他們都沒想到,但是要佔家賠禮道歉,卻是沒了門面。
「不可能,要佔家道歉,傳出去有何臉面立足泰豐城,而且我們三番五次追殺,佔家護衛死了8名,氣宗傷了2名,仇恨已經結下,我們願意和解,怕是對方不願意,為今之計只有殺人滅口,奪回珍稀老虎。」說話的正是佔家排名第四的佔烈剛,此人極為好戰,一身修為達到了氣宗四階。
佔烈剛乃是有勇無謀之輩,在佔家確實修為最高,是佔家第一戰將。
「四哥,不可,萬一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佔家將陷入危機。」佔岩峰勸說著。
佔岩峰說完,眼楮骨碌碌轉了一圈,看了下眾人不悅神色,然後又說道︰「我知道大家接受不了佔家道歉賠禮的舉動,但如果真是大家族出外歷練的子弟,回去後略微向上通報一聲的話,我們企圖滅殺他們子弟的罪名一旦落實,佔家恐怕就會有滅門之災,孰輕孰重,大家想清楚,難道你們以為一大群孩子,個個武功不凡,會是一群散兵游俠嗎?趁現在還沒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那群孩子也沒有出現傷亡,我們可以裝作不知情,去嘗試溝通一下,不讓事情繼續惡化下去。」
佔岩峰再次一說,眾人露出思索的表情,個個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為難看,而那個五弟更是臉色蒼白,這事情都是他引起的,要是真是大家族的子弟歷練的話,事情可就鬧大了,佔家頃刻之間就會灰飛煙滅,佔家的下場可想而知。
「五弟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還是謹慎一點為好,這樣吧!五弟,就派你和四弟去和對方溝通一下,你巧言善辯,四弟武力非凡,你兩人文武配合好。」佔清水臉色也是凝重,眉頭緊蹙,對佔岩峰說道。
「三弟,你掌管佔家情報網,說說看,那群孩子如今藏到那里去了?」佔清水對著一名中年男子問道。
「那群人躲過我們七八次追殺,方向向著泰豐城的東北方向逃逸,只是不知道藏匿在哪里,具體的位置怕要二天之內才能知道。」說話之人,長著兩撇八字胡須,臉頰修長,身型消瘦,穿著一身青色錦袍。
「還有佔家的武力集中起來,如果是群散兵游俠的話,那就殺人滅口,那奇獸非奪不可……」
對于佔家的一系列動作,白凡渾然不知,他盤膝打坐,識海內卻在修煉著自己的神通,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烈日初升,朝陽揮灑,百鳥出林,白凡吸收完太陽破曦而出的一縷陽氣後,眼楮驀然睜開,站了起來,然後叫上冷鋒、賽香兒等幾人走了出去,去外面轉轉,對于佔家的謀劃殺機,白凡渾然不知,一場陰謀在悄然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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