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凝練程度會隨著修為的提升而變得越來越高,但是一些神奇的功法能使得修煉者一開始就獲得高度凝練的真氣,對敵時候往往同階無敵。
「我靠!這女的果然是個高手,白老弟,你的愛好果然不一般呀!只有老弟才罩得住這樣的貨色呀!一般人還真不敢靠近!」看著蒙面少女的婆娑英姿,金陽又望了下白凡,心里暗自對比之下,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咯咯!不知道小女子進入前十,在座的有沒什麼異議,有異議的出來較量一番,能在小女子手下走過十招的,小女子立馬退出比賽。」蒙面少女美目盼兮,環顧四周,如銀鈴般的聲音說道。
這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少女,實力深不可測,透露著一股神秘氣息,強勢而潑辣,煉氣四階都在她手上走不到十招,眾人看她的眼神都露出一絲絲忌憚,沒人敢說不是,現場一片寂靜,眾人都做了啞巴一回。
那名冷血殺手看著蒙面少女,瞳孔猛縮,身軀微抖,握著細劍的右手又松開了,仿佛沒有把握似地。
「咯咯!既然各位不反對,那多謝各位抬愛,如有異議者,歡迎賜教!小女子翹首以待!」蒙面少女眼角瞟了四周,渾身蕩漾著強大的自信,身型一閃就下了擂台,出現在原來的地方,盤膝打坐起來,絲毫不顧眾人眼光,如同以前一般,仿佛沒發生什麼事情似地,再次閉目養神,周邊的人都急忙離得遠遠地,生怕惹得這位姑女乃女乃有絲毫不滿。
蒙面少女一戰後,竟然出現了冷場局面,擂台上都沒有人上場,擂台賽到了今天,幾乎所有高手都露面了,前十名也幾乎隱隱中有了定數,只有幾個不甘願的還要試圖放手一搏。
「哈哈!沒有人上場,那就金某人上場了,我要挑戰秦磊和毛長彪,你們兩個一起上吧!哈哈!」金陽大大咧咧地跳上擂台,手握青鋒劍,豪氣沖天,大有不把天下人看在眼里的氣度。他郁悶好幾天,今日獲得絕世寶劍,有了大震雄風的資本,要搬回前幾天的場子。
「什麼!金陽!你是不是想洗髓丹想瘋了,竟然一起挑戰我和毛長彪,你充其量不過和我打個平手,你的那把破劍還能承受我的幾次擊打?」秦磊臉色不悅,感覺被人蔑視了,被一個人指名道姓單挑他們兩個,心里一陣惱火,毫不客氣地說道。
「咦?你換了一把武器,看上去還頗為不凡,難怪如此自信,這就是你的依仗嗎?」毛長彪眯著眼楮一看,瞧見金陽手中散發著冷冽氣息的青鋒劍,臉上陰晴不定,思量著其中有什麼陰謀。
「不錯!你們兩人前幾次都是依仗好武器打壓我,害我今日不得不拿出鎮族之寶,你們兩個快點上來,不敢上來就承認表示我比你們強,我的排名就會跳到你們前面,嘿嘿!你們兩個就有可能擠下前十名,到時候別後悔。」金陽滿懷自信地說道。
「什麼!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不上擂台,還真以為換了把破劍就天下無敵了,毛長彪,我們就暫時放棄前嫌,教訓了這小子再說,怎麼樣?」秦磊看了一眼金陽,然後對著毛長彪說道。
「好吧!這下子大言不慚,一人敢單挑我們兩人,應該得到教訓,走,上擂台去。」毛長彪思量了一回說道,他為人謹慎,知道金陽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有什麼依仗,所以同意暫時聯手對敵。
「這樣才像樣子嘛?不然,我怎麼打的痛快呢?快點上來,金某人都等急了。」金陽繼續地扯著大嗓子說道。
白凡看到這一幕,暗地里搖搖頭,這家伙一定是看了蒙面少女大搶風頭,自己也學著人家,只是到時候別出丑就好了,白凡不再理會擂台上的打斗,繼續養精蓄銳。
擂台上,三人對峙,金陽率先動了,他大喝一聲,澎湃的真氣灌注手中青鋒劍,青鋒劍嗡鳴一聲,發出如龍吟一般的嘯聲,響徹雲霄,劍體猛然變得青翠欲滴,散發刺目眼的青芒,璀璨奪目,如一輪青色太陽在燃燒,到處青蒙蒙一片,這奇異的景象一下子震懾在場所有人,凝神強者所用的法寶激發出來的威力不是靈器所能比擬的。
「這是什麼兵器?怎麼如此異相?」
「法寶?看樣子好像是凝神強者的法寶?不然不會有如此威勢,這難道真是金陽的鎮族之寶,鎮族之寶一般都不輕易離開家族府邸的,這金陽怎麼帶出來了,就不怕被人搶奪嗎?」
「太可怕了,凝神強者的武器,這不是欺負人,還怎麼打?」
……
金陽的舉動惹得在場豪杰一陣議論紛紛,各種猜測,各種表情都有,有的驚訝不已,似乎第一次看到法寶,眼楮睜得老大;有的露出忌憚神色,暗罵金陽勝之不武,依靠法寶欺負人;有的則露出一絲笑意,看著這唱戲怎麼演下去。
霹天靂地
金陽豪氣沖天,施展出家傳的霹靂金絲劍法,手中青鋒劍化為一道手臂粗的閃電霹靂,這是法寶疊加效果,以前金陽施展這招才拇指那麼小的霹靂,如今變成手臂粗,威力大了不知多少倍。
青色的霹靂快如閃電,青芒璀璨,散發著恐怖地氣息,劈向秦磊和毛長彪,兩人一看到這等威勢,心中早已膽怯,眼角直跳,冷汗直冒,不斷地暗罵金陽,兩人急忙狂催真氣,手中劍和棍卻不遲疑抵抗青色霹靂。
隆隆隆
一陣恐怖的巨響,猛一陣刺目青光亮起,眾人眼楮都刺得流淚,擂台上的陣法也閃爍不定,撲通、撲通兩聲,秦磊和毛長彪被擊飛到幾十丈開外,跌落到擂台上,兩人身上全身焦黑,衣服破破爛爛,頭發直冒煙,臉上如黑碳,秦磊手中握著的長劍和毛長彪手中的黃燦燦棍子都變得彎彎曲曲,暗淡無光,如同廢鐵,徹底報廢了。但是兩人身體似乎無大恙,只是皮膚灼傷,武器被毀,躺在地上,回想剛才的一幕,一副驚魂未定樣子。
「哈哈!哈哈!怎麼樣,認輸了嗎?」金陽看到自己一擊如此奏效,又瞧了瞧兩人的狼狽樣,舉著青鋒劍哈哈大笑起來。他只是臉色有一絲蒼白,法寶的激發需要消耗巨大真氣,抽取了他不少真氣。
白凡看到這一幕,不禁眉頭緊蹙,如此高調,怕是會引起有心人的惦記,暗暗決定,這青鋒劍此戰後一定要收回,再不管那小子如何哀求了,這一戰後怕是這家伙也能進前十了,自己算是仁至義盡了,也算是報了這家伙幫忙打听「仙緣令」的情誼。
這時候,天荒門的修士也似乎看到了這一幕,那陳雲峰看著金陽手中的青鋒劍,臉上露出思量之色,又瞧了瞧手中的一件信物,表情變得惆悵起來,似乎回憶起一些往事,喃喃自語道︰「金師伯,那是你的後人嗎?當年你不辭而別,沒想到卻無緣再見了,哎!」
「陳兄呀!看來你們天荒門來報名的都是不凡世家子弟呀,真是財大氣粗呀!連法寶都拿出來了,他的家族真舍得,這在仙緣大會上老夫也不常見,這次真是有趣!」一位道骨仙風的老道笑眯眯地說道,捋著下頜的山羊須,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
「哎!自恃法寶,勝之不武呀!這樣弟子即使入門,以後還要教磨練,太過依賴外物的話天道之路是走不遠的。」陳雲峰有深意的說道。
連那位幫助登記姓名的少女也是美目流轉,看著金陽手中的青鋒劍,臉上露出驚訝神色,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楮。
「龍師妹,你看這人是哪家子弟?竟然拿法寶這等武器來參加仙緣大會,都比得上那些修道大家族的嫡系弟子了。」說話的是少女旁邊的一位年輕男子,向少女好奇的打听道。
「這人叫做金陽,好像是一個小家族,實力微不足道,听說祖上跟我們天荒門有淵源,前幾天跟陳師伯傳遞一件信物,具體情況不得而知了。」少女思量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
「哼!又是一個走後門的,每年仙緣大會都一大批動用關系想加入天荒門的,都說祖上有淵源,要求格外照顧,如果全都收進去的話,那天荒山就人滿為患了,不知道師伯怎麼想的。不過也奇怪,這人擁有法寶,進入前十那是鐵定的,還要走後門?這不是多此一舉嘛。」年輕男子狐疑道,望著金陽眼神里面有著一絲絲妒忌。
「洗髓丹,誰不想要,就算已經入門的弟子還要拼死做任務來獲得洗髓丹呢,沒猜錯的話,李師兄至今還在為此努力呢。呵呵!人家走關系和憑實力雙重齊下,說不定是為了保險起見。」少女莞爾一笑,有深意地說道。
「這……師兄我就快完成任務了,不久後就會獲得洗髓丹的。」叫做李師兄的似乎被說到了尷尬之處,回答了一句後不再言語。
而在擂台上一邊,金陽正在走著大搖大擺地走著,沿著擂台邊緣走的話很慢,嘴里還不停地說這句話︰「這樣我的排名就排在第七了,大家有什麼異議嗎?有什麼異議嗎?有不滿的,隨時來找金某人領教,金某人的鎮族之寶還沒大發神威呢!」,每說完這一句話還裝模作樣地舉了下青濛濛的青鋒劍,一副耀武揚威樣子,眾人看了不禁暗自鄙視了一下,望向金陽的眼光充滿了異樣,要是忌憚那把青鋒劍,群雄就怕一擁而上把金陽踢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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