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市場上。沖突一觸即發。
騰少爺親自動手了,身形一閃,激射而至白凡面前,一手探出,真氣振蕩四周,掛起一陣颶風,他的整個手掌如同沒有骨頭一般彎曲拉長,抓向七件寶器,這是氣宗七階強者,真氣達到意氣階段,可以隨意所欲控制真氣,細微入化,真氣能隨意控制肢體做一些不可思議的動作,身軀變得靈活無比,隨意彎曲,肌肉、骨骼隨意變形,但是有時間限制,不可以太長,不然的話會傷害**機能。
白凡看到這個叫做騰少的竟然如此霸道,不知好歹,無事找事,心里也產生了怒意,他真氣一震,大喝一聲。
「滾!」
一道可怕聲音驟然炸響,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炸裂開來,聲波卷席整個交易廣場,尖銳刺耳,眾人都覺得如一道重錘猛擊腦殼一般,靈魂受到沖擊,動作都一時停滯在哪里,耳膜都隱隱溢血,剎那間都認為天地暫時失音。
騰少幾人首當其沖,他的手掌猛地炸裂開來,血肉橫飛,露出深深白骨,白凡「特意照顧」他們,其他幾人衣服被可怕音波炸裂,渾身破破爛爛,血肉模糊,一個個倒飛十幾丈外,跌在地上,哀嚎連天,看著白凡充滿了怨毒和恐懼。
「一群不知好歹之人,以為我白凡好欺負,敢收我的保護費,知道我師父是誰嗎?告訴你們,我師父是谷驚天,是你們可隨意欺負的嗎?念在同門之情,這次給你們一點教訓,下次再為非作歹,別怪我不客氣了。」
白凡運功大聲說道,在場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都轉頭驚詫地望著白凡這邊。
現場一時寧靜異常,眾人圍過來看好戲,什麼表情都有,知道騰少竟然被打了,驚訝了好久,心中有絲絲竊喜,人群中暗中議論紛紛。
「這人太強勢了,原來是谷驚天的弟子,難怪如此強勢,連騰少都打了,還真天不怕地不怕,谷驚天已經夠霸氣的了,沒想到他的弟子也學到了他的風格。」
「騰少這個混蛋依仗自己三叔是煉丹閣的閣主,一直以來欺負同門,暗中收取保護費,一些低階弟子敢怒不敢言,這次遇到硬茬了,真是惡人還需惡人治。」
「沒听到嗎?人家是谷驚天的弟子,想一想也覺得有道理了,谷驚天是誰?在天荒門那是出了名的霸道護短,連掌門都規規矩矩地叫他師兄,實力深不可測,還極為護短,知道自己弟子被欺負了還不鬧翻天。」
「這下有好戲看了,你們看,執法堂的人來了,不知道他們怎麼處理。」
「哼!執法堂的人還不是欺硬怕軟之輩,他們還不知道交易場中有人收保護費嗎?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一群勢利之人。」
「嘿嘿!那是換了別人,這次的主可是谷驚天的弟子,強勢的很,沒看到嗎?直接就打人了,執法堂還敢袒護的話,此人怕是不會輕易罷手,惹出了谷驚天,怕是執法堂都得退避三舍,听說谷驚天修為已經到了凝神七階頂峰,在長老院佔有一席之位。」
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隊人馬來了。
「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我們是執法堂的人,說說看,究竟發生了怎麼回事?」
這隊六人小隊過來了,四男兩女,個個修為到了氣宗七階以上,為首的是達到了氣宗八階,這是執法堂弟子,負責維護交易場秩序穩定,帶隊的當場就發問了。
「在下煉器閣的白凡,在這里擺攤,竟然有人在朗朗乾坤之下借收保護費明搶我的寶器,就這個幾個人,被我發現,及時制止了,大家都親眼所見,可以作證。」白凡指著地上的騰少幾人,有理有據地說道。
執法堂弟子看到騰少幾人,唰一聲臉上變得不好看了,一直以來對于騰少的收保護費的行為,他們都是一只眼開一只眼閉,還好這個騰少也識趣,不去招惹有背景的人物,倒沒什麼事情發生,但這次竟然惹了煉器閣的弟子,這不好辦了,煉器閣的谷驚天可是出了名的霸道、護短,雙方都不是好惹的主呀!這讓執法堂的弟子難看起來,但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處理。
執法堂的弟子都散開來,去詢問四周的人,收集證據,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白凡面前,為首之人看了一下白凡之後說道︰「這個師弟,我們調查了一下,確實如你所說,騰少有勒索敲詐你的事實,還企圖搶你的寶器,確實犯了門規,我們會秉公處理,放心好了,不過你的寶器既然安然無恙,騰少他們也得到了教訓,我看也息事寧人,畢竟大家都是同門一場,低頭不見抬頭見,得饒人且饒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小事化了嘛。」為首之人解析道,本著小事化了的態度。
白凡听了不由得鄙視了這為首的執法弟子一下,這人不去當調解員還真浪費了,盡一個和事老,不過嘴上卻敷衍道︰「恩!這次就算了,我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但是別有下次了,你們執法堂也是的,騰少收保護費這種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了吧!你們也不好好管管,這種丑惡現象就沒有得到及時遏制,造成了弟子利益受損,騰少囂張跋扈,長期下去,我們天荒門還不烏煙瘴氣的,這對我們天荒門造成多大惡劣影響呀!」
白凡此言一出,引起共鳴,四周響起了如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衰,那些許多被騰少受過保護費的弟子都大呼起來,拼命鼓掌,執法堂的弟子自知有愧,滿臉通紅,倒不敢說什麼,畢竟谷驚天的威名在那里。
而騰少幾天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他們固然有煉丹閣做後台,也無法跟在場的人作對,如今群情激動,他們幾乎成了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
最後,白凡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他之所以如此強勢,也是有自己目的,他明白「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一次退讓了還會麻煩不斷,他震懾一下宵小,展現一些實力,再加上自己掛名師父的名頭,應該沒什麼會自找沒趣來惹自己麻煩,自己好安心修煉。
自此以後,白凡因為交易場打了一架而出名了,人人都知道煉器閣出了有個正義凌然的白凡,遏制了交易場的丑陋現象,一時間人人稱贊不已,當然這是在低階弟子範圍傳開,那些凝神強者還不至于關心這個連氣宗都不到的小家伙。
巨丹峰,這是煉丹閣的主峰,一座精美閣樓深處的房間,里面充滿了藥香,幾個人渾身纏著白布,正在大口大口地吃著各類活血化瘀的丹藥,這幾個人就是騰少那伙人,此時正在商量著怎麼對付白凡。
「老大,那小子是煉器閣的人,實力竟然如此厲害,我們是不是算了,別將事情搞大了。」尖嘴猴臉的人擔憂地說道,他現在對白凡有了一絲莫名的恐懼,覺得這個人不好招惹。
「哼!怎麼?怯了?這個膽小鬼,那小子害我如此沒臉面,我怎麼吞的下這口氣,不能那麼便宜了那小子。」騰少凶惡地說道,俊朗的面部扭曲,布滿了陰狠暴戾神色,右手纏滿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上面還溢出鮮血。
「不是!不是!我們一起上恐怕都不會他的對手呀!」嘴尖猴臉的男子無奈地解析道。
「哼!你們去打探清楚他的底細先,怎麼沒听說谷驚天什麼時候收了弟子,尋找他的把柄,到時候我哀求我表哥出馬,狠狠地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得罪我騰少的下場。
「太好了,騰少的表哥可是煉氣頂峰的強者,在氣宗境界中可以排前三了,只要不遇到凝神強者,基本可以說是無敵了。」尖嘴猴臉男子悻悻地說道。
「恩!不過我表哥要沖擊凝神境界,不是很有空,不可能時時刻刻地盯著那小子,我也只能求下出手一次的機會。」騰少興奮地說道,提起他表哥時候,仿佛對此人充滿信心。
「對了,騰少,那小子看樣子都不想氣宗樣子,但是怎麼瞬間爆發力如此可怕,我知道他喊了一聲滾開,我就覺得被一只魔鬼盯上了,雞皮疙瘩都起,然後腦袋一沉就倒飛了,怎麼回事都不知道,真的很可怕,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還是別惹他了。」尖嘴猴臉男子再次勸著騰少,他實在不願意再次見到白凡,仿佛心里有了陰影。
「那是煉器閣的人,武器當然比我好了,我懷疑他懷有法寶,類似音波攻擊的法寶,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厲害,一定是了,連我都沒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但是他氣息神秘隱晦,不是有法寶的話我們怎麼會連一擊都擋不住,只有凝神強者的法寶才有如此的威力,你們懂嗎?」騰少分析道,絕對自己越來越聰明了,分析地有理有據。
「那是!那是!騰少說得對!」眾人附和道。
「等著吧!找到機會讓他翻不了身,到時候谷驚天也沒得話說,我們煉丹閣也不是好惹的,對了,猴子!你去偷幾顆生機活血丹過來,疼死我了。」騰少哀嚎著說道。
「對了,听說新人之中還出現先天靈根,不會這小子吧!」
「不不不!先天靈根,我听說是一個女的,已經被長老收為弟子,正在閉關苦修呢,怎麼會出來擺攤。」
「對了,這一屆還出現了凡靈根這種特殊體質。」
「凡靈根,听說也叫做廢靈根,基本斷絕了修道可能……」
「真希望這小子就是那個凡靈根,終身無法修煉,到時候我們修為大成之後,天天招呼他,讓他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