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醫城周家。
「二爺,最近周圍城市本來我們合作的一些家族突然都終止了和我們的合作。近一月來我們的收入比以往低了三成。」周家一位主管外圍生意的中年弱弱說道。一個月的時間收入就以百分比的速度下降,如果家族追究起來的話那他所要承受的後果可想而知。
「啪」听了中年的話周厲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怎麼回事?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事情麼?看來你這個主管是做到頭了。」周厲接近咆哮的怒吼道。
「二爺,您听我說啊!」中年急忙說道。
「好,我就看你是否能找到開月兌的理由,否則你也就不用呆在這里了!」
中年人听了周厲的話身體一怔,額頭頓時冒出了大量的冷汗。他听的出來,如果自己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會被發配到偏遠的地方,從此告別天醫城奢華墮落的生活了。對于他這樣常年生活在糜爛中的人來說是非常殘酷的懲罰了。
「二爺,最近不知道從哪里推出了一種可以長時間儲存元氣的丹藥,其療傷效果要比一般的藥高出很多。而且價格也只比普通的藥物高出很少。」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支玉瓶遞到周厲的手中。
「看來你早有準備了。」冷冷的看了中年人一眼憤憤的說道。倒出玉瓶中的丹藥仔細的看了看。「果然很渾厚的藥力,竟然真有淡淡的元氣。」沉思了大概過了五分鐘後又將丹藥裝回玉瓶。
「好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還會找你的。」看了丹藥後周厲也知道收入急劇下降的真正原因了。待中年人離開後,周厲又獨自沉思了片刻便拿著玉瓶向內堂走去。
一個月後,元氣丹藥的市場終于來到了天醫城。這一切都那樣的始料未及。這股丹藥熱潮如狂風般幾乎是瞬間席卷了整個天醫城。比南宮家所有人預料的都要好很多。
天醫城的商人們本來就听說周圍城市的商人說過元氣丹藥的事情,怎奈何自己就算使出渾身解數都無法找到其藥源,只能瞪著雙眼看金幣流入他們的腰包,現在終于又了賺取金幣的機會哪能不拼盡身家大肆收售丹藥。被人炒作到近乎無所不能的元氣丹藥很快成為人們必備的藥物。
「什麼?只有一半麼?」周府內,周厲正坐在議事廳的主座上,次位便是家族老者柯老和一些家族長老客卿。下面跪著兩個身體瑟瑟發抖錦衣青年,他們將臉緊緊的貼在地面上屏住呼吸等待著來自周厲的咆哮,和自己未知的未來。
「元氣丹藥,又是元氣丹藥。」周厲怒聲自語道。
「周厲你可記得半年前天醫城曾出現過的類似丹藥麼?」柯老淡淡的說道,話語中不帶一絲的情感。
回憶了片刻周厲說道「記得啊,只是那時丹藥造價昂貴並不能在市場上普遍流通。而且藥效也並不理想啊。」
「恩,我懷疑與這次的丹藥應該是出自同一家之手。」
「南宮家?柯老,您是說這次的丹藥也是出自南宮家之手麼?」周厲大驚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南宮家就已經從根本上威脅到周家乃至天醫城其他醫藥家族了。
「是的,我將兩次的丹藥做了個對比,雖然還是不能明白其中的原理,但不可否認,這次的丹藥是半年前那些丹藥的完全版。我們很難拿出能與之抗衡的藥物。」柯老仍是那樣淡淡的說道,就像一切都和他毫無關系一般。
「那我們怎麼辦,市場一天天縮水,難道看著家族沒落?」周厲緊接著問道,以他的老道又怎會不知道想要靠新的藥物搶回市場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如果南宮家到現在還不懂得收斂,那我們也只好用武力告訴他什麼叫適可而止。」就像是遭受天大的委屈一樣,柯姓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般說道。
「柯老所言甚是,他南宮不顧同城之誼,仗著一點優勢便想將我周家除名天醫,既然他不仁在前,那我們便不在顧及其他了。想要滅亡我周家,定然要付出更甚的代價。」
「采用武力?這樣的話與南宮家就會視同水火,在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啊!」
「難道你認為現在南宮家會收手,讓我們得以喘息麼?」周厲怒斥道。」這可不是小事,是不是請家主配合下,畢竟他掌握著家族不菲的戰力啊!」
「唉」周二輕嘆一聲,從懷中拿出一枚紫紅色令牌。
「家主令」廳內眾人看到令牌無不驚奇萬分,這令牌是家主的象征,既然族長將令牌交給周厲,便是將家族交給了他。如此輕易的更換家主,怎能不讓人大感意外。
「大哥本就無心過問這些,在加上常年不問族內事物,早已經忘卻了何為家族只本,現在他想一心鑽研武道,半年前他將此物交給我。我本應勸說于他,可現在不同以往,我沒有推辭接下令牌,待家族危機接觸,我會將令牌還與大哥,希望可以勸說他重掌族長令。」
「是我等唐突了,這些年來家主從不過問族內之事,都是交給二爺一手操持,我看家主也早有將家族交給二爺之意,這次就順了他的意思吧!至于交還一事就不要在提了。」
「是啊,如今危機在即,還是專心對外的好。」
「既然如此,我也不在矯情了,剛才柯老也說了,此事非武力不能解決。一旦事發,我們便沒有退路了,所以…」
「二爺,不,家主,你的意思是…滅了南宮?」
「有何不可,多年潛心經營,我周家早已強盛,並不輸與他南宮家,更何況我們此時已經沒了退路。」
听完周二的這些話,大家都沉默了下來,看向次坐的柯老。
「既然你現在已經執掌家主令,便是周家家主,只要你考慮好了,老夫又怎會存有異意。」
「好既然如此,那就加緊準備廣招武者,我們就給這天醫城換一個主人。」一番豪言過後,周家高層可謂信心高漲,就像這已然將這座城市收入囊中。
經過一段時間的銷售,南宮家已經逐漸掌握了天醫城接近一半的市場了。但是讓他們奇怪的是,並沒有發生一些其他家族反抗的舉動。就連一直與南宮家為敵的周家也只是默默回籠自己的經濟,就像接受了這一切一般。
南宮府藥園內。一名白衣少年正在桌案前揮舞畫筆,筆走如游龍般靈活。每一次的下筆就像給畫中景物賦予一絲靈魂,讓人不覺產生一種待少年停筆之時就是畫中之物復活躍出畫紙的時候。
「少爺,少爺」一陣輕靈的叫聲讓少年筆鋒有了一絲的停頓。少年微微皺起眉頭,放下畫筆看了看已經快要完成的畫。輕輕的嘆可口氣暗道可惜。
「蘭姐,我說過多少次了,在我畫畫是不要打擾我。」
「我知道啊少爺,只是有個人說要見你,他說無論你在做什麼都必須停下來。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卓蘭委屈的說道。
「什麼人這麼大口氣?」秦落塵疑惑的問道。
「嘿嘿,你見了就知道了。」卓蘭調皮的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說道。
「好吧,那你帶他進來吧。」
秦落塵話音剛落便從門外走近一名青年,一邊走嘴里還一邊嘖嘖的說道「想不到半年不來,這里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啊。雖然這里確實很漂亮,但你看著不厭麼?」
看到來人秦落塵心中一陣悸動。來人正是半年前突然離開的典風。雖然半年不見,但典風給予自己的東西讓他一生都無法忘記。
秦落塵強忍著上去擁抱的沖動故作冷靜的說道「半年不見,原來你還記得我啊。」
「哈哈,這是什麼話嘛。我也沒有想到那次離開竟然就是半年的時間。不過看來這段時間你過的還不錯啊。」圍著秦落塵慢慢的踱了一圈笑呵呵的說道。「呦,開始學畫畫了啊?興趣廣泛啊!」看到桌案上的畫典風評價道,但語氣中不難听出有幾分不滿。
「一副失敗的畫而已,我正準備銷毀呢!」
「失敗?」再次看像桌上的畫,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副相當成功的作品。
「你又不懂畫,說了你也一樣不懂。我們不說這個,說說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什麼?」說著直徑走到不遠的石桌旁坐下,為典風倒了一杯藥茶,等待這典風講述他這半年的經歷。他相信憑典風的身份和家族,所發生的事情定然不會平凡。
這對好久不見的好兄弟就這樣坐在桌旁不斷的交談。互相做對方的听眾。直到太陽偏西兩人在默契的揉了揉肚子。
「落塵兄弟,你不會只听故事不給飯吃吧?」
「哦,呵呵。你的故事太精彩了。我听的太入神了。」于是兩人拿出面具易容後便往外面餐館走去。畢竟典風曾與周家沖突,雖然事情過去很久了但難免周天還在記恨。這樣也會少些不必要的麻煩。
「落塵,其實我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到了天醫城了。」典風突然說道。
「那你怎麼今天才來找我啊?」
「我在周圍轉了轉,最近南宮家可是大出風頭啊。」典風笑著說道。
秦落塵也毫不隱瞞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都是南宮家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