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可是他的對手重傷,他看著並沒有大礙啊?」周厲大驚道,側目看著還沒有走出視線的雷霆心中的震驚不可言喻,對于他身邊的這位柯老他是了解的,雖然他年事已高,但一身修為卻讓他分外健碩,時間的磨礪也讓他心中逐漸變得冰冷殘暴。如果說在周家誰還能讓周厲這個家主有所忌憚的話,那無疑就是面前這位老者了。而此時柯老竟然說重傷的人勝了,這讓頗有心計的周厲也無法體會其中的玄奧。
「他們的最後一擊,如果不是那名武者在最後關頭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攻擊轉入地下,恐怕重傷的就該是雷屬性的武者了。或許不止重傷那麼簡單了。」
「柯老,您不是說雷屬性的那人修為遠勝過對手麼?怎麼還需要對方」周厲不解的問道。
「哈哈,這就是我們周家的機會。以低于對手境界的修為卻可以讓對手毫無還手之力,這說明什麼?」柯老大笑一聲,興奮的說道「是功法,對手遠遠不可匹敵的功法。早年我就听說,雷屬性的功法無一不是霸道無比,在所有屬性功法中若論攻擊力雷屬性為首。而那武者所施展的功法論起威力卻遠遠超過雷屬性功法。真難以想象什麼樣的功法可以讓一個人在修為出于劣勢的情況下戰勝雷屬性的武者。不管這人來我周家有什麼目的,那功法我們必須得到。到時候可能家族高階武者數量聚升。」柯老抿了 略微發干的嘴唇,呼吸明顯有了幾分急促。
「什麼?造就大批高階武者的功法?」听到這里周厲的聲音已經明顯有些顫抖。
「好好,我這就派人將他捉來,一定要將功法拿到。」此時的周厲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那份沉穩,出于極度興奮狀態的他正要去安排這一切時卻被柯老攔住了。
看著柯老打斷了自己的舉動周厲臉上明顯有了幾分不快的神色「柯老,怎麼了?那人現在已經重傷,我可不希望他此時出現什麼意外。」
「哈哈,放心吧家主,他死不了。只是你就這樣過去抓人,未免太過唐突了吧。現在處于非常時期,凡是都要考慮周全啊。」听了柯老的解釋,周厲思量後一陣後怕,如果他現在就去抓人必定會引起這些武者的猜疑。到時候先不說能不能拿到功法,就是如何穩住這些人的心也成了一個不小的難題。或許還未向南宮家發難自己卻已經開始內亂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拿出東西和他交換?還是誘惑?」周厲問道。
「家主,你認為我們又什麼東西可以和他的功法交換麼?」柯老反問道。
听了柯老的話周厲身體一怔發出一陣無奈的低于「也對,那樣的功法已經不是隨便什麼都可以交換的了!」
「不過也不要擔心。如果說以前我們拿他沒有辦法,但現在卻不一樣了。難道家主你忘記他了麼?」說著伸出干枯的手指指向周家禁地的一座毫不起眼的樓閣。
周厲皺著眉頭看向柯老指向的地方,如果不是那人的到來,這座樓閣恐怕永遠也無法引起他的注意。現在卻成了周家最為機密的所在。
「對啊,我怎麼把他忘記了。這可是他的老本行啊。」得到了柯老的點播,周厲頓時又有了希望。興奮的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
說著和柯老對視一笑一起向那樓閣走去。
就在周厲與柯老經過討論前往樓閣之時,雷霆也背著重傷的秦落塵回到了他們的小院。
經過一番比試,雖然表面上是雷霆勝了,可雷霆心里明白,秦落塵的最後一擊並不是他能抵擋的。如果不是為了不傷到他,秦落塵也不會落得重傷的下場。對于這個憨厚單純的漢子秦落塵的此舉無疑贏得了他的心。
將秦落塵小心的放在床上,迅速找來干淨的手巾幫秦落塵擦掉臉上的血跡。雷霆歉意的看著昏迷的秦落塵說道「冷顏兄弟,謝謝你!」只是這樣簡單的說了一句後便急忙走出房間。
在臻武大陸任何一個家族都不可能沒有自己的醫師。武者作為大陸的主流自然就少不了一些爭斗,而傷亡便在所難免了。醫師便隨著成為家族必備的一個職業。雷霆的急忙離去便是為秦落塵去請醫師前來醫治。
就在雷霆剛剛離開房間掩上房門時,本來應該昏迷的秦落塵卻輕輕的睜開了眼楮看著緊閉的房門輕聲說道「呵呵,不錯的漢子。」
秦落塵並沒有做起身來,而是從懷中模出一粒丹藥服下。這也是他離開南宮家唯一帶出來的東西。雖然經過上一次的藥浴他的身體強已經非常堅韌了,但隨著修為的提高,體內能量也在不停的增加,就算依仗不滅兵身的玄妙,但是經過這樣大負荷的運動後仍免不了一陣疼痛。在加上體內金色能量的沖擊,他的身體就好像要被撐破了一般,也只有靠這樣特制的藥物才能讓他有一點好受。
從剛才他被自己所發出的攻擊震飛之後,他確實暈了過去。只是在雷霆背他回房間的路上就已經醒了過來。經過那麼龐大能量的反噬卻僅僅是吐了一口血暈迷了幾分鐘顯得太過異常,為了不讓別人注意到自己,所以他只好裝作昏迷未醒的樣子。只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剛才的一擊有多奪目。只要在場的人哪可能不注意到那絢麗的一擊。雖然他也有了幾分悔意,但事已至此他只怪自己沒有典風那樣出眾的演技。如果事先知道那樣的一擊會引起如此大的反應,他就是寧願被雷霆擊傷也不願意出這樣的風頭。
「只能祈禱沒有人注意到了。」低聲的自語了一聲便又閉上了眼楮。他並沒有去治療自己本就不是很嚴重的傷,而只是這樣單純的躺著。腦海里仍然回蕩著自己先前的那次嘗試。在能量反噬的最後關頭,還是金色的能量護住他的全身,使他的體內沒有經受多大的傷害,只是將淤積在胸口的逆血噴出。
經過這段時間的契合,金色的能量早已經充斥在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無論他修出的是怎樣的元氣,都免不了或多或少的參雜一些金色的能量。對于這有利有弊的能量他也只能表現出或喜或悲的心情了。他現在只祈禱,這金色的能量不要太快恢復他的身體。
「王醫師,你倒是快點啊!我兄弟受了很重的傷,你要趕快幫他醫治啊。」就在秦落塵閉目養生的同時,門外響起了雷霆急躁的聲音。
「我哪里比的了你們武者,我已經走很快了。」一個陌生而蒼老的聲音不耐煩的回復這雷霆。
「你」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秦落塵清楚的感覺到兩道氣息向自己靠近。一道是雷霆,另一道便是那蒼老聲音的主人了。
王醫師走到秦落塵的床邊,看了看他衣服上的血跡和應為先前忍痛而顯得有幾分蒼白的臉皺了皺眉頭「他是與人比武時受的傷?」
「是啊,先別管那麼多了,趕快醫治啊!」雷霆不滿的催促道。
「周家的武者與人比武受傷很少會來醫舍求治。」王醫師淡淡的說道。
「為什麼?難道醫舍救人還要看人麼?」听了王醫師的話,雷霆火爆脾氣頓時被引了出來。一種被歧視的感覺由心而生。
「不是看人,就算侍衛長來了我也是這句話。比武輸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但在接受比人挑戰前不懂得估量自己的能力便是愚蠢。周家家訓,凡是與人比武輸者,一年內只能接受醫舍三次的救治。作為對不自量力的武者的警示。」王醫師仍是那副淡淡的語氣。
在雷霆看來,這些規矩只能表現出周家性情的冷漠但在秦落塵心中卻引起他不小的震撼,心中默默贊嘆道「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家族。難怪短短的數十年周家便可迅速崛起。這周厲果然不同常人。」
王醫師並沒有理會一旁不滿的雷霆,俯身坐在床邊的椅我子上。干枯的手指放在秦落塵手臂的脈門處。眼楮則盯著秦落塵的鼻翼之上。「呼吸平穩,體內經脈完好,只是消耗太大,但此人身體素質很強,看來一定接受了不少煉體的訓練。可他卻不懂得如何運用這具身體。」
「不可能,王醫師您要仔細看看啊。他先前卻是受了很重的內傷。這是我親眼所見啊。」听了王醫師的話,分明就是說秦落塵一點問題也沒有。這讓親身經歷了這一切的雷霆頓時壓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兄弟明明受了很重的傷,你卻不願意給他仔細醫治。難道周家就是如此對待我們麼?如此輕賤我們的性命,難怪要」
「咳咳」一連串的咳嗽聲從秦落塵的嘴里傳出,不時還咳出些許鮮血。本來只想老實躺著等他們都走了自己恢復的秦落塵听到雷霆的話便不敢裝下去了。他不敢保證雷霆這個家伙把蠱毒的事情也說出去。只好用咳嗽聲打斷他繼續說下去。
「冷兄弟,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了?」果然,雷霆連忙止住他的怒吼,跑到秦落塵的身邊。
「王醫師,我兄弟沒事怎麼還會吐血出來?」雷霆紅著雙眼狠狠的問道。而王醫師則疑惑的看著似乎真的重傷的秦落塵又再一次抓起他的脈門。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稍作觀察後王醫師連連說道。
「怎麼了?他的傷很嚴重麼?」听這王醫師的自語,雷霆頓時多了幾分擔心連忙問道。「經脈多處隱傷,而且都是武者修煉的主要經脈。只是這些經脈怎會如此脆弱?看他也像修煉有些時日的人。難道平時的時間都用修煉身體了麼?空有一副好體魄,體內卻如此羸弱。」說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