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夜風吹來,才將久久不能沉澱的塵土吹散。終于露出了已經破敗不堪的場地。秦落塵單膝跪地,嘴角不段的淌出血來,胸口劇烈起伏著喘著粗氣。眉宇間的虛弱顯露無疑。而對面早已經沒有了周程的身影。
風訊等人顧不得其他,連忙跑向虛弱的秦落塵。千軍迅速將一直手掌貼在秦落塵的後心處,將一股元氣輸入後者的體內。元氣入體,一股暖流順著經絡流經全身,幾息之後秦落塵才緩緩站起身來,感激的看了千軍一眼輕聲到了聲謝。千軍則報以一個淺淺的笑。
「被轟成虛無了?」看著眼前的一切,雷霆小聲的疑問道。
「沒有,這樣還殺不死他。不過想必他也沒有在戰之力了。」
戰局已分勝負,周家殘余的侍衛從一堆瓦礫中將重傷的周程扶了起來。此時的周程滿身血漬,破爛的衣服和凌亂的頭發一點也沒有剛才高手的風範。一條手臂垂直的吊在的肩膀上,還不住的打著秋千顯然已經斷掉了。
「噗」一口鮮血噴出,周程在侍衛的攙扶下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
「柳函,你快帶大家殺掉他們。」秦落塵催促道,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也使他感到疲憊。
「咳咳」一陣重咳,周程死死的盯著秦落塵,伸手推開了攙扶他的侍衛艱難的說道「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滅掉我們周家麼?就算是死,我也要你們給我陪葬。」看了看身邊所剩無幾的侍衛周程冷冷的說道「現在是我們為周家獻身的時候了,啟動家族秘法舍身。」
「看來要殺掉他們我們還需要付出些代價啊。」柳函無奈的說道。只見周家侍衛統一抽出長劍,揮劍在自己的掌心處劃出一道血痕,幾人掌掌相對,讓彼此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口中念著一段枯澀難懂的口訣。
片刻後,幾人周身爆發出血紅色的光暈,像一件血紅色的紗帳將幾人包裹起來。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傳出,使人們心中一陣悸動。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突然覺得好冷。」人群中發出一聲疑問.
「這是一種源自草原游牧族的秘法,用血液作為介質,將數人的生命力合為一處,在通過某種法決產生巨大的能量。只不過代價卻是生命。看來周家和草原游牧族有著一定的關系啊。」典風解釋道。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嘍。」千軍苦笑著問道,眼楮里透著凝重.
「就是這樣,不過他們修為都不高,所以威力也不會太強。」典風無謂的說道。
「哼,無知小輩。」周程冷哼一聲,轉身對身後已經完成秘法的侍衛說道「勇士們,現在是你們捍衛周家的時刻了,去消滅這些可惡的入侵者吧。」說著向後一揚手臂。這些侍衛仿佛得到了訊號一般,睜著血紅的雙瞳,狠狠的看著對面的秦落塵等人。嘴里還不時的發出恐怖的「嗚嗚」聲。
眾人身體不由的打著冷顫,這種感覺就像是被凶狠的野獸盯上了一樣,大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感覺。抓著兵器的手也不由的更緊了。還不等眾人從驚嘆中清醒過來,那幾條血紅色的身影已經拖著長劍沖了出來。在生死關頭,哪還容的眾人猶豫,面對毫無理智的野獸他們能做的除了奮起拼殺還能做什麼呢?雖然修為略差對手幾籌,但勝在人數夠多。
「噗嗤」劍光一閃,一名周家侍衛的手臂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但這道劍痕處只來得及射出一道血劍就在幾陣閃爍的紅光中愈合了。
「媽的,這些都是什麼怪物啊。竟然可以這麼快恢復傷口。這分明就打不死嘛!」一名武者驚呼道,眼中的驚駭讓他已經有了幾分怯意,手上的動作也難免多了幾分凌亂,這一亂換來的卻是身上多了幾道傷口,好在身旁的人幫他擋下了剩下的攻擊,不然他此刻恐怕已經被分解了。
經過幾分鐘的打斗,周家剩余的侍衛都或多或少的被打出了幾道傷口,但都很快愈合了,但除了秦落塵外,其他人卻沒有這樣強悍的體魄。除了幾人送掉性命意外,其他人也在戰斗中帶上了受傷的痕跡。蕩過斬向自己的一劍,秦落塵閃身跳到一旁,開始仔細的觀察起這些周家死士。他不相信,使用了這種透支生命的秘法會沒有其他的副作用。
「難道要一直耗到他們自己倒下麼?那要到什麼時候?一天後?一月後?還是一年以後?」一向冷靜的秦落塵也開始變得焦急。
就在此時,秦落塵的目光突然落在一個陷在包圍圈中的死士身上,他突然發現,這名死士在不斷愈合身上傷口的同時,手里的動作也逐漸變的緩慢,被對手傷到的次數也逐漸變的更多。
在沉思了片刻後,秦落塵突然對著處在戰事中的人喊道「給他們放血,血液是他們能力的根本。」
在听到秦落塵的喊話後,眾人也好像明白了這個道理。既然對手並不是毫無破綻,那就不是無敵的存在了。人們下手時也都有了目標。人體的動脈所在。雖然死士噴出的血液不多,但如果時不時的來那麼一下,恐怕就是洪荒巨獸也受不了這樣的消耗吧。就這樣,你一刀我一劍,很快第一名死士已經倒在了地上,臉上也不復剛才的那般鮮紅,變的很是蒼白。既然有了第一個倒下的先例,眾人心中也逐漸恢復了信心,手上的攻擊也更是凌厲。進過十多分鐘的拼殺後,周家所有的死士已經都倒在了地上。而大量的鮮血也染紅了這一片土地。在取得短暫的勝利以後大家看秦落塵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欽佩。雖然他們殺掉這些死士只是時間問題,但如果沒有秦落塵的提醒他們一定會復出更多的尸體才能獲得慘勝吧!
「周程,你還有什麼絕招?難不成你也來這麼一下麼?」柳函戲謔道,言中還不斷的看向倒在地上的周家死士。
「猖狂」周程恨恨的低喝道「也罷,是事到如今也在由你們這些小輩猖狂一時。不過我在勸你們一次,最好現在乖乖退去或許還能苟活幾日,否則你們今夜必定死在周家。」說著陡然緊握雙拳,雙臂大張,身邊游離的能量快速向他的體內聚集。
「難道他真的還有再戰之力?」雷霆疑惑的問道「不好,他要自爆。大家快離開。」來不及多做解釋,千軍突然喊道。一只腳已經跨入斗氣境初期巔峰的大高手自爆,恐怕方圓百米之內將在無活物了。
眾人听到千軍的話,紛紛運氣功法向四周躍去。「如果不是老夫深受重傷,那容得你們這些鼠輩逃跑。我不甘啊!」看到眾人已經跳出他自爆的範圍,周程不甘的怒聲大吼著。而相反,已經逃到安全距離的眾人則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看來剿滅周家最重要的一步我們已經走出來了。」不知道誰這樣說了一句,秦落塵的嘴角的帶出一個輕松的弧度。
就在大家放松警惕的瞬間,異變突起。本來向周程體內快速聚攏的能量突然停了下來。而且有慢慢散出的趨勢。
「他可以自己制止自爆麼?」千軍不信的說道,可事實擺在眼前,讓他感到非常的困惑。
「你們為何要這樣咄咄逼人呢?」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場的武者全都被嚇了一跳,連忙四處張望,試圖找出這聲音的源頭。可這聲音就像從四面八法涌來一般,根本無法探尋其源頭。
「前輩是何人,如果有什麼冒犯的話晚輩這里陪不是了。」柳函向天空抱了抱拳,恭敬的說道。眼楮還不住的漂向四周。經過連番的大戰,眾人已經變的疲憊不堪了,在經不起折騰了,此時出現的這個聲音顯然不是自己一方的,如果可能他真想就這樣帶著眾人離去,在一次面對想周程這樣的高手無疑是送死了。
「哎,如果你們不曾來周家鬧事或許還能饒過你們,可是可惜你們這些年輕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仿佛格外的惋惜般,不住的嘆息著連道可惜。
「冷顏,我們現在怎麼辦?」悄悄的向秦落塵靠了過去,柳函小聲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如果對方肯放我們離開當然是先保住性命在說了。」秦落塵無奈的說著,他的心中可不認為這神秘的高人會放自己一等人離開。
「前輩為何不現身出來,難道還怕我等晚輩會威脅到前輩麼?」柳函仍然對著空中說道。神秘人並沒有在回答他的話,場面瞬間進入了一種可怕的靜。環顧四周柳函微微皺起了眉頭。還未等他再次發問,身邊的一名武者便輕輕踫了踫他的胳膊,示意他向周程那里看去。
「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是什麼時候站在那里的?」隨即看向周程的柳函一陣心悸,在自己還在尋找聲源的同時一名白發白須的老者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周程的身邊,只見老者手掌緊貼周程後心處,手掌和後心的接觸地發出微微的亮光。只在片刻間,本來已經虛弱不堪的周程已經再次有了幾分精神。周程沖神秘老者微微欠了欠身子,便退後一步站在了神秘老者的身後。那眼中的恭敬如何能瞞的過在場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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