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逃妃︰本宮休了你 第60章 初承恩澤

作者 ︰ 獨孤若水

遺萱聞言霎時雙頰飛紅酡然如醉,掙扎著離開曜帝的懷抱,福身道了句「皇上請慢用」便退回自己席位。

身後隨侍的詩旋見主子終得曜帝青睞,不禁洋洋得意地難掩喜色,而她身旁的玉兒則冷凝著目光看不出喜怒。

宴畢,宇文太後回返康寧宮,眾妃也紛紛散去,唯獨遺萱被緋衣內監引領著走進乾和宮,先至承恩池內沐浴淨身,而後再入側殿靜待曜帝臨幸。

遺萱由詩旋與玉兒兩相虛扶著,緩緩走進帷幕重重的承恩池,行至最後一層帷幕前突然止步,微顯羞窘地側首吩咐道︰「玉兒,你便守在這里吧。」

玉兒也不吭聲,僅點了點頭便即止步轉身,背對著水氣淼淼的承恩池。

詩旋見主子竟把玉兒留在外面不禁暗自得意,看來主子已不再專寵這個隨嫁而來的婢女,已經開始重用于她了。思及此,她不由得喜上眉稍笑靨如花,愈加殷勤地扶著遺萱穿過最後一層帷幕。

遺萱任詩旋為自己褪去一件又一件衣衫,直至踏入承恩池前,她方才揮手命詩旋退下,而後親手摘下遮面長巾。

隱約听見一道抽息聲自帷幕外傳來,她卻佯裝未聞地緩步走下承恩池中的層層石階,將凝脂白玉般的玲瓏身子隱入水中。

但听腳步聲急,一道明黃色身影不待宮女們掀起帷幕,便徑自沖至承恩池畔,卻又在那倚池輕靠的背影前猛然止步。

似怕驚走了映在水面上的倩影,他極輕緩地慢慢蹲子,輕顫的手緩緩伸出,卻遲遲不敢踫觸披散在雪白玉膚上那黑瀑布般的青絲。

遺萱美目流轉呼吸微促,隱在池水中的雙手收緊成拳,驀然轉身,瑩然水眸寫著驚訝與羞怯地道︰「皇上?您怎會……」

曜帝猝然間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地清麗秀顏,窒息般地張了張嘴卻難以成言。

他僵在空中的手緩緩移動,小心翼翼地撫上在氤氳水氣之中,愈顯縹緲得仿若虛幻的絕美臉龐,直至感受到那萬分真切地柔女敕觸感,方才重重地吐出口氣。

修長的指在那又是羞怯迷茫又是惶恐無助的眼眸邊掠過,沿著那線條柔美的瓊鼻,移至向向輕啟的水女敕櫻唇。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曜帝如若瘋魔地喃喃自語著,看不夠般反復端詳著遺萱的嬌容,一雙大掌在她那小小臉龐上輕輕游移著。

「皇,皇上……」

遺萱顫聲輕喚,似被眼前神色駭人的曜帝嚇到了般,「您,您怎麼了?可是被臣妾這副見不得人的樣貌嚇著了?」

曜帝似被這一聲輕問換回了神智,倏地僵住動作,子夜寒星般的黑眸中重又映進那雙湛藍若天色的雙瞳。

如此與之對視著沉吟須臾後,曜突然傾身將水中的遺萱橫抱而起,扯過浴袍胡亂掩住她身子後便徑直疾步走出承恩池進入側殿。

整個身子都羞成粉紅色的遺萱倚在曜帝懷中,在側殿錦榻前搖了搖頭,軟聲道︰「不要在這里,我不喜歡這兒,我要去那兒。」

跪伏在地的宮人們不禁偷偷循著那縴縴玉指望去,赫然便是養和殿緊閉的漆金大門。

暹國有史以來,從未有哪位皇帝召哪位榮極寵妃甚至皇後娘娘入養和殿侍寢過,僅有文帝在位時曾有過在養和殿中藏嬌的傳聞。

而這遺萱為妃後不過初承皇恩,怎敢奢求如此殊榮相待?是她自恃過高,還是身為異國公主的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曜帝怔了怔,垂首看了那嬌容一眼便即默然轉身,直奔養和殿而去。

雖然無例可循,跪在養和殿門前的眾宮人們卻無人敢攔阻已雙目微紅的曜帝,便是有心提醒的安忠,在瞥見皇上懷中人兒的模樣後也默然退開了。

養和殿內燃起洋洋百余支手臂粗的花燭,燭中融有沉香粉末,清郁暖香隨著明亮火光絲縷揮散。

詩旋與玉兒自遺萱被突然出現的曜帝,親自抱出承恩池後,兩人便在後一路遠遠跟隨。

見皇上竟應允了主子的無理要求,詩旋不禁激動得雙目含淚,拉著滿目冷冽的玉兒低聲道︰「自暹國開國以來,還從未有哪位妃嬪享到過如此殊榮,看來皇上當真寵極咱們娘娘了!」

玉兒黯然垂首,那鏤刻著九龍祥雲的漆金大門開啟後復又重重合上的聲音,仿佛巨錘在她心中重重一擊,震得她眉心成結。

丑時許,依例應是將承恩後的妃嬪,送離乾和宮的時辰。

然而守在殿門外的宮人們,卻不敢去問曜帝為何遲遲不沒有吩咐送遺萱妃回宮。

之前引領遺萱入乾和宮的那個緋衣內監,惑然到安忠身邊輕問︰「安總管,皇上今日這是怎麼了?遺萱娘娘雖然的確生得清絕月兌俗美貌非凡,倒也非宮中從未見過的絕頂姿色,皇上向來對後妃冷淡持理,怎地今晚卻接連破例?」

安忠闔眸而立,嘴角微揚,「這宮里的事,不必盡曉,只要記得皇上便是天。不管天色怎麼變,咱們做奴才的受著便是。有了遺萱娘娘,日後這內廷總算不再寂寞了。」

緋衣內監雖仍不解,卻不敢再問,轉眸看向那緊閉門扉暗自猜疑。

養和殿內,鎏金琉璃燈雖色調昏暗柔和,用金紅絲繡著龍紋的明黃色帷幔,卻璀璨得耀人眼目。

漆金香爐中的極品龍涎香絲絲縷縷地飄散彌漫,其味甘甜柔美,曖昧了剔透玉屏後朦朧可見的龍床御榻。

凌亂不堪的明黃色御榻上,曜帝單手支著饜足的臉龐,如緞黑發披散在肩頭與胸前。

他濃深的雙眸,直直凝視著初承恩澤後倦極沉睡的遺萱,伸手撫弄著她完美無暇的睡顏沉聲低喃︰「闔上雙眼的你,簡直便與她一般模樣。怎會如此?難道是上天對我的恩賜麼?雖然變成了一雙藍瞳,但你終于又回到我身邊了……鳶兒,我的鳶兒,你終于回來了……」

隱約感觸到一滴滾燙水滴跌碎在腮畔,遺萱眉心輕蹙羽翼般的濃密雙睫輕顫,緩緩睜開雙眸便與曜帝深邃目光撞到一處,訝然道︰「皇上,已經什麼時辰了?臣妾當回宮了麼?」

驀然見到那抹幽藍的曜帝目光一寒,然而須臾便又溫柔下來,按住說話間便欲起身離去的遺萱道︰「不,你哪里都不許去,今晚只能留在這里。」

「可是……」

遺萱惑然凝眸,僅吐出兩個字的唇倏地便被曜帝封住唇瓣。

他的吻竟那般溫柔徹骨,那般綿長繾綣,使得她霎時酥軟了身子忘了掙扎。身上的疼痛雖仍鮮明,空乏已久的心卻被那無盡柔情填滿,忘了曾經的所有傷與痛。

當承歡後的遺萱再度醒來時,天色已然大亮,身邊的位置已空。

詩旋听見聲響後走進來,喜滋滋地上前伺候著遺萱更衣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何喜之有?」遺萱垂首瞥間胸前的點點深淺紅痕,不禁赧然羞紅了雙頰,匆匆穿起凌亂衣衫聊以遮羞。

「娘娘初承皇恩便已是大喜啊,何況又是在這從未留過後妃的養和殿里!」

詩旋手腳利落地邊為主子整理儀容,小嘴邊不停地繼續道︰「而且,皇上在上早朝前已然降旨晉您為萱貴妃,豈不又是天大的喜事一樁?依這份榮寵,娘娘您日後定然福澤無窮,想那鳳印之主也是非娘娘您莫屬了!」

「皇後之位麼?」遺萱拉高衣領淒然一笑,「皇上不是曾誓言永不立後麼?」

詩旋被兜頭潑了盆冷水,不禁怏怏嘟起紅唇,「便是當真永不立後,娘娘您已位列四妃之首,便是這後宮中地位最高的妃子了。」

遺萱搖頭道︰「我並不在乎在這後宮中的位置,我只在乎,在他心中,我又身置何處?」

「娘娘。」

詩旋惑然蹙眉,「您這又是何苦?皇上對您的專寵已是眾宮人有目共睹的,不敢說絕後,但必是空前的,您竟還不滿足麼?」

這時,玉兒也繞過玉屏走入內殿,遺萱看著她澀然一笑,喃喃道︰「是啊,我怎地還不滿足?我早該知足了……」

遺萱自回到盈雪宮後還未及小憩片刻,便有緋衣內監送來曜帝封賞的綾羅珠寶無數,然而才送走內監,便見秦才人與同居于韶華宮的南宮娘子、尤選侍帶著賀禮而來。

「妹妹們當真消息靈通呢。」遺萱笑著迎上前,賀禮則由玉兒與詩旋接下,「難得到我宮中,都過來坐下說話吧。」

秦才人當先受寵若驚地上前福身施禮,「果然還是貴妃娘娘風儀無雙,竟都不以‘本宮’自稱,待妹妹們如此熱絡親和,不像某些人稍得些皇上寵愛便驕傲到天上去了,從不將我們這些不得寵的姐妹們放在眼里的。日後有娘娘常伴于皇上左右,看她還如何張狂。」

遺萱听出秦才人在暗指董貴人,卻不多言,轉眸笑睨向另兩名少女。

南宮娘子與尤選侍皆是與秦才人同屆入宮的秀女,姿容艷麗的南宮娘子本也為選侍,後得曜帝臨幸後便晉為娘子,只是此後便再未得榮寵。

尤選侍則入宮至今未曾被送入過乾和宮側殿,仿佛已被曜帝遺忘了後宮之中尚有這樣一個清秀恬美的佳人在守候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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