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親這麼做,亦是希望流雲陌能夠清楚的記得自己犯過什麼錯,錯了就改。
可卻被她當成記事本,要把曾經的好事統統都抹掉,將整本功德薄譜寫一本「惡霸史傳」。
正是因為她擁有著這樣的想法,才令沈清風那麼苦惱。
他沉了沉臉,胸口起起伏伏,攥著她胳膊的手用力一緊,其實掐得她有點兒痛。
可她卻眉頭也沒皺一下。
他重重的吐出四個字︰「無藥可救。」
她就是他醫不好的「病人」。
流雲陌淺淺一笑,抬起了另一只手,揮去了胳膊上那只手,她俏麗的臉蛋兒蕩著狂妄的表情,唇瓣輕啟,語氣依舊淡漠︰「明知無藥可救,沈神醫又何必煞費苦心呢?」
沈清風緊握著剛才握過她胳膊的手︰「流雲陌,我會一直盯著你,倘若你的手伸向我的人,我亦不會再對你留任何情面。」
擺了擺手,大步的朝她身旁走過,這才剛剛邁出了西院,太子府內的丫鬟抬著流雲媛快步的從西院對面的小道走過。
流雲府的丫鬟大驚小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小姐被人打了。」
「呵呵呵。」流雲陌低聲的笑,三個小寶貝看著流雲陌,紛紛的不解。
三寶歪了歪腦袋問︰「娘親,大姨媽被打了,你笑什麼?」
「你大姨媽可厲害了,這會被人打,也不知是誰有這樣的能耐。」
沈清風一听,腳步一頓,猛的回頭無奈的怒視著流雲陌︰「是你。」
「是我?」流雲陌指著自己︰「不,不是我,應該是太子打錯了人。」
「你……」沈清風臉上蕩起了微微的紅,已被流雲陌氣的快不行,罷了罷手,揚長而去。
*
傍晚,夜色漸濃,夕陽終于耐不過時光磨礪,墜落在山谷里。山巔吞噬了最後一抹余暉,壯觀的晚霞卻不過是曇花一現。
湖畔,清涼的湖面倒映著一隊男男女女不下二十余人,轟轟烈烈的往北院而去,人們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怒氣,走在最前頭,兩鬢略白,相貌堂堂的四十多歲男人,臉色最是難看。
而跟在男人身後的年輕姨娘卻顯得十分淡定,細細看,她眉宇之間還帶著一抹淡淡的擔憂。
北院內,方桌上,擺滿了好吃好喝的東西。
四母|子圍著桌子很和諧的共享晚餐。
「來,吃這個。」流雲陌先給三寶夾了塊肉,再給二寶夾,最後是大寶。
二寶碗里的菜堆積如山,吃相慘不忍堵。
三寶撕了塊肉給小松鼠吃。
小松鼠就惦起腳尖,用兩只爪子接過了三寶撕下來的肉,之前壓抑的心情此刻早已揮去。
一雙筷子突然伸了過來,在小松鼠剛剛接過肉時,就將小松鼠抱著的肉給搶走。
小松鼠回過頭去看,就見二寶一口把它的肉給吃完了,它抓狂的攥緊了兩只爪子吼︰「那是我的肉,我的肉。」
流雲陌拿起了筷子就往小松鼠腦袋狠狠敲了過去,美眸一瞪,小松鼠就老實了下來。
就在這時,傳來了青鳳的稟報之聲︰「小姐,老爺跟趙姨娘來了,看起為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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