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鋒听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了手,揮了揮。
他左手旁站著的總護士走前,雙手作揖,恭敬的等候流雲鋒的命令。
流雲鋒陰沉沉著臉,雙手負在身後,用力的攥緊了拳。
他現在只想回南院,亦是流雲媛所住之地,把白惠蘭拖出來,狠狠的揍一遍。
在外頭做這種事情就算了,他還可以隨便扯一個借口了了這事,如今,卻讓他損兵損將壞他大事。
他越想越是氣,氣的就差全身抽風。
冷著聲,重重的說︰「給我查,狠狠的查。」
「是。」
離開北院,流雲鋒只留下幾個護衛收拾北院的尸體,他沒有過問流雲陌肩膀上的傷,更沒想過要派人去找她的兒子。
這次,流雲鋒沒有再派人手守著北院。
他不想再為了這麼一個草包損失他的精衛。
所有人撤離了北院,獨獨沈清風還站在院子間,目光之中泛起了一波詭異與質疑,視線落在她肩膀上的傷。
大寶跟二寶見到流雲鋒已離開,雙雙擦干了臉龐的淚水。
大寶擔心的說︰「娘親,你肩膀受了傷。」
二寶回頭瞅了瞅院子,問︰「啊,三寶真的不見了,娘親,怎麼辦?」
青鳳跟青鸞亦是擔心的扭著流雲陌,三少爺怎麼會不見了呢,真是急死人了。
唯獨流雲陌還鎮定的坐在原地,她微微抬頭,絕美的容顏蕩開了一抹淡淡的笑,那抹笑代表著勝利。
她抬手,指尖輕拭過眼瞼,輕問︰「沈神醫看夠了嗎?或者,見死不救也已成為你的習性。」
她解開了身上的衣物,當著沈清風的面,露出了半個肩膀。
肩膀之處,一灘模糊的血液,已經將她的傷口凝結,血液已經為濃黑色,那位姑娘的劍上帶著微量的毒,至使得一劍刺在她肩膀的時候,讓她痛的連心都顫抖了。
沈清風看到她肩膀的傷後,瞳孔一縮,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原本以為她受的不過是皮肉傷,沒想到,竟傷的如此重。
快步走來,蹲子,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英挺的眉微微蹙起,一絲擔憂自眼底劃過︰「微毒,但是傷的不輕。」
「你不問問我遇到的是何人?」流雲陌歪了歪脖子,完全不在乎自己肩膀上的傷。
沈清風從自己的百寶囊里拿出了一瓶藥,灑在她的傷口上,並沒有要回話的意思。
待幫她敷好了傷後,沈清風緩緩起身︰「像今晚這樣的事情,你覺得要做到什麼份上才可收手。」
「問我這個問題,我好像有點難以回答你,因為……我畢竟不知那些人還要做出多少件傷害我的事。」
傷我一根毛,殺死你全家,不管是誰,她絕不會手軟。
「倘若他們不再做傷害你的事,你便會收手嗎?」沈清風問。
流雲陌站起身,彈指輕揮衣物上的血珠,抬頭,一張冷艷的臉無比的囂張對著他︰「難道你又想做好事,幫我先殺了他們?」
沈清風眉頭暴跳,氣憤轉身,重重的吐出一句話︰「真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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