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流雲陌便低下頭,那模樣兒似是在為此事而苦惱,又似在極力的思考著。
恍然大悟之際,她猛的抬頭,指著徐白氏又道︰「莫非徐媽媽是想讓新接收的掌櫃來墊這筆賬?」
容少傾大叫︰「什麼,不是老子欠下的賬怎麼可以讓老子來墊,這尼瑪的誰家這麼定規矩。」
流雲陌對容少傾的反應十分的滿意,她擰緊了手絹,一臉糾結的說︰「那怎麼辦,新來的掌櫃也不願意墊下這筆賬,可這筆賬總要有人來負責啊,不然,本小姐開門做生意豈不是要做虧本生意了。」
徐白氏一臉幽怨的抹淚,真是草包啊,都明里暗里的暗示了她這麼多次,豬都听得出來徐白氏是想讓流雲陌自個墊了,意思這麼明白,可這草包小姐硬是想到別處去。
她才要糾結死了,她才是最難過的那一個好嗎。
她的左邊是太子跟流雲家的人,她的右邊卻是這個草包。
可草包好像也不好忽悠,那那那可怎麼辦?
難道真要她拿著這本賬單到太子府追債。
真若是如此,史書上會不會記上太子被前未婚妻追債一事。
如若是這樣,那此事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她鐵定會因為太子生氣而被砍頭。
心一橫,索性將流雲家的二小姐給拖出來,因為太子每一次來拿東西,都是流雲媛說記賬的。
「我想起來,小姐,當初太子殿下來店買字畫的時候,是二小姐吩咐我記賬的。」徐白氏抹了抹一臉的淚水說。
流雲陌「哦」了一聲︰「原來是我二妹妹啊。」
「對,對,就是媛兒讓我記賬了。」徐白氏趕緊點頭回道。
「那這賬就明了了,既然不是太子殿下讓記賬的,那就讓那位記賬的人付賬吧,容公子,把這份空白的檔案理出來,記住每一個字畫交易的時間都得寫明,我就怕欠的太久了,二妹妹腦子不好使了,到時候賴賬我可就得虧死了。」
說到「虧死了」三個字,流雲陌攥緊了手絹,咬緊了唇瓣,一副一毛不撥的模樣,糾結的說。
縱然忍耐功底再好的夙凌修也禁不住的笑了,只是,怕笑場,他就改為咳嗽。
這咳的整張臉都紅了。
流雲陌回頭沖著他挑了挑眉。
夙凌修無奈的搖了搖頭,待徐白氏離開後,一屋子的人都棒月復大笑。
容昌德笑著指著流雲陌說︰「你呀你,若是不義父早就認識了你,還真的快被你的演技要蒙過去了。」
雲天愁也是一臉佩服的收起了扇子,夸張的指著徐白氏離去的方向說︰「夙王妃可沒看到那婦女剛才被你嚇得差點兒尿褲子的模樣兒,誰會料到草包也有這麼強的殺傷力啊。」
「媽呀,她才要嚇尿老子了,老子還以為她真要把那賬推給老子來墊呢?」容少傾全身一軟,重重坐在了容昌德身旁的椅子上。
流雲陌端起了左手旁放著的茶水,抿了幾口說︰「你們真以為那上面的賬全是太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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