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流雲陌緊蹙眉,看著他手上拿著的那本功德薄,又听到他剛才說的話後,心中不由的蕩起了一股失落與憤怒。
沈清風,又是跟沈清風有關系。
他到底想干什麼?
他拿著她的功德薄,到底想做什麼。
夙凌修目光直視著她,仿若要從她的雙眸里看到什麼,特別是他在提及到沈清風時,關注她的眼神尤為深沉。
可從她眼中,他卻看到了她對沈清風的恨意。
除非之外,再沒什麼。
夙凌修這才甘心的低下頭,又翻開了一頁功德薄,上面的黑色氣體被她自己的血完全的洗滌,但是,這樣不代表著她日後就能平安無事。
她只是用自己的血去祭奠自己的罪惡。
日後,若是再出現這種癥狀,她將還需要比現在更多的血才能洗去功德薄上郁積起來的黑色氣體。
這樣永無止盡的用血供養,才能保證續命。
這些知識,只有身為靈山的內門弟子才能學到,夙凌修也曾學過這種東西。
其實,畫功德薄,洗一身罪與惡,對他來說,跟邪族的巫術沒什麼兩樣,都是害人害己的東西。
人這一生,不可能不犯錯誤,縱然你不犯,錯誤有時候也會自己找上門來。
夙凌修最後覆上了功德薄說︰「主要命脈還是掌握在沈清風手上,但是,目前來說,你會暫時沒事。」
「無趣。」流雲陌低下頭,咬牙道。
本以為進來拿到了功德薄就能夠擺月兌這種束縛了,可誰想到,竟然只是一個復制品。
夙凌修把她的功德薄收好,看著她,認真的問︰「你逃婚?」
流雲陌猛的抬頭看他︰「是。」
夙凌修突然勾起了唇角,這是他這一整個晚上來的第一個笑容,他抬起了手,將蓋在她腦袋上的朱紅色紗簾掀起。
「一場沒有新郎新娘的婚禮。」夙凌修輕聲的說。
流雲陌目沉了沉,不解的看他。
「我……」夙凌修低下頭,卻又沒有將話繼續說下去,轉移話鋒說︰「跟我去一個地方。」
黑鷹到了西涼與蜀國邊境之地,便將夙凌修跟流雲陌放下。
慈雲庵就在附近,而慈雲庵的不遠處,有一處山谷。
那個山谷跟五年前一樣,四周生機勃勃,野花野草遍布在整個美麗的山谷。
流雲陌之前在慈雲俺時經常帶三個小女乃包到這兒來玩。
夙凌修對這個地方也頗有些感觸。
「這里……」流雲陌跑入了山谷,看到遍地綠草與五顏六色的花兒,她心情也好了許多︰「慈雲庵就在這附近,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這個地方可是與世隔絕之地啊,不仔細的找,根本找不到這個地方來的。」
夙凌修沒有想太多的回道︰「五年前來過一次,知道這個地方山好,水清,我們就在這里完成未完成儀式。」
「完成什麼儀式?」流雲陌回頭沖他眨了眨眼︰「儀式不是有人替我完成了嗎?」
「但新娘始終不是你,你難道要本王另娶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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