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長路無歸
就在木綰心和杏兒都無望的閉上眼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只見他坐在馬背上,雙手死死的拉住僵繩,就在馬車快要掉下懸崖時,馬兒突然調轉馬頭,馬車朝著另一個方向奔去,在不遠處終于停了下來。
就在木綰心驚魂未定時,馬車上的人已經轉身下來,來到她身邊,一雙擔憂的眼楮看著她。
「綰心,你沒事吧?」傅允杰擔心的聲音傳來。
「允杰?竟然是你。」木綰心驚訝的看著他,「我沒事,可是你怎麼在這里。」
「沒事就好。」他放心的一笑。
「傅公子,你呢?你沒事吧?」看見傅允杰,杏兒原本嚇得蒼白的臉上有了血色,她呆呆的看著他,著急的問道。
「杏兒?」他卻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你也在這里啊?」
「是啊,我和木姐姐一起的。」頓時她臉上由欣喜變為失望,原來他並不知道她在這里,他是為救她而來,他的心里,一直只有她一個人。
「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傅允杰看著木綰心問。
「去暗香閣。」木綰心答。
「去暗香閣干什麼?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體內的梅花蠱是不是復發了?」他擔心的問。
「是啊,最近心口疼痛越來越頻繁,而且身體出現了很多奇怪的癥狀,我想問問鳳滄顏看看,是不是梅花蠱的毒……」她如實回答,在他面前,她從來不需要偽裝。
「那顧臨峰呢?他為何不陪你來?那麼危險還讓你一個人來。」他皺著眉頭說。
「他只知道我去暗香閣,並不知道我身體不舒服之事。我不想他擔心,便沒有告訴他。」她低著頭說道,「原本他要陪我去了,可臨時被父親叫到佛香寺去了。」
傅允杰深深的皺著眉頭,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陪你去吧。」
「恩。」木綰心因為怕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便點頭答應了。
因為傅允杰的加入,去暗香閣變得簡單了起來。有他在身邊,木綰心和杏兒都感覺很安心。
到了暗香閣,宮女們看到來人是木綰心,便沒有阻抗,直接帶她走進暗香閣。這里似乎一點也沒有變,還是一樣金碧輝煌,氣勢磅礡。而坐在大廳里的鳳滄顏,一樣紅衣飄飄,絕代無雙。一張絕美的臉和勾魂攝魂的單鳳眼,大有禍害眾生之嫌。
「小木頭,你終于來了。」鳳滄顏眯著媚惑的單鳳眼看著她說道。
「恩。」她笑著點點頭。
「這些日子,可有想我?」他笑眯眯的問道。
「額……」木綰心看著他,不知該說什麼。
「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事和小木頭說。」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他便吩咐大家都下去。杏兒和傅允杰相互看了看,也隨著下去了。
「說吧,怎麼了?」鳳滄顏這才問她。
她想了想,便把這些日子身子出現的奇怪現象一一告訴了他。听完她的話,他好看的眉頭緊緊揪在了一起。
「怎麼了?」感覺到他異樣,木綰心疑惑的問。
「你的眼楮可以看見了?」鳳滄顏卻盯著她問。
「是啊。」她點點頭,「允杰去西域找西域神醫取的藥,如今已經能看得清楚了。」
「恩。」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淡定的點點頭,便向她揮手,「過來。」
她疑惑的看了看他,朝他的方向走去。走到他身旁,他把手放在她的腕上,幫她號起脈來。
「看來你最近干嘔,惡心這些現象是由于敷了傅允杰給你的藥導致的。」過了一會兒,鳳滄顏說道,「梅花蠱已經與你融為一體,你眼楮失明也是因為它的毒與其他毒交融導致,如今突然用藥,有些不適也是正常的。」
听完他的話,木綰心長舒了一口氣,還好沒什麼大事。不過臉上立馬出現了失望的表情,還以為自己懷孕了呢,原來是假的。
「你很失望的樣子?」鳳滄顏看著她,打趣的說道。
「是啊,我還以為自己懷孕了呢!」她笑著說。
「懷孕?」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怎麼了?」她看著他問。
「若是梅花蠱的毒沒有完全解除,你是不可能懷孕的。」他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梅花如此傲骨,又怎會讓自己因孕育而變得不完美。」
木綰心的臉頓時黯淡了下來,這麼說來,自己是不能懷孕了。這梅花蠱的毒至今無解,那她今生,豈不是都不能有孩子了。
雖然她年紀還小,但每個女人都是有母性的,想到自己無法擁有孩子,心里的難過便壓得她呼吸困難。
「你也不必太難過,我會想辦法幫你解去梅花蠱的毒的。」見她難過,鳳滄顏安慰道。
知道他是安慰她,她還是笑著點點頭,「希望如此。」
「現在疼痛次數越來越頻繁也是正常的。」鳳滄顏繼續說,「畢竟毒素在體內久了,毒液也會變得越來越濃的。」
木綰心木納的點頭,現在她腦海里,全是剛剛鳳滄顏說的,如果她體內的梅花蠱不完全解除,她無法生育。要是永遠解除不了,她該怎麼辦?
「對了,你知道柳曦去哪了嗎?」她突然問道。自她回來便沒見過柳曦,每次問顧臨峰都是欲言又止,她一直覺得很奇怪。
「為何突然問起柳曦?」鳳滄顏皺著眉看著她問。
「之前問顧臨峰他一直沒告訴我,想起柳曦是從暗香閣找到的,便想問問她有沒有在這里。」她聳聳肩說。
「她沒在暗香閣。」他說。
「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嗎?」她繼續問。
「既然顧臨峰選擇不告訴你,那你也不要多問了,他自有他的道理。」鳳滄顏想了想說道。
「好吧。」木綰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似乎顧臨峰和鳳滄顏都有什麼事情瞞著她,但他們不說,她也不願多問。況且柳曦,一直是她和顧臨峰之間踫不得的傷疤。
似乎她身上發生的一切不行,都與她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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