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誰道人生長
木綰心沒想到的是,在風月閣她看見的第一個人,竟然是鳳滄顏。她剛從房間出來,打開門便看見一襲紅衣的鳳滄顏,站在院子里。
「小木頭,我們又見面了。」鳳滄顏轉過身來,臉上露出傾城的笑容。
「鳳滄顏,你怎麼會在這里?」木綰心欣喜的看著他問。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要來找汐均。」他笑笑道,「我知道她一定在風月閣,便來了。」
「那找到了嗎?」她問道。
「沒有。」他苦笑說道,「風琴不告訴我把她藏在哪里,我沒辦法,只得留下自己想辦法。如今她廣招名醫,我留下來順便也可以找到救汐均的方法。」
「或許她只是想把你留在身邊。」木綰心笑笑道。
「恩。」他點點頭,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然後他把目光放在她臉上,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回事?你臉上的梅花印怎麼還在?」
「唉。」她嘆了口氣,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
「我就知道顧臨峰照顧不好你。」鳳滄顏听完,皺著眉頭說道。
「是我自己不小心。」木綰心笑笑道。
「好了,我們出去吧。」他看著她說道,「看看今日又有哪些名醫來訪。」
「恩。」她點點頭,跟著他往外走。
來到大廳,風琴已經在等候了。她坐在正前方,眼楮透著凌厲的光,嘴角閃過若有若無的微笑。大廳里已經坐了很多人了,大多是溫文而雅的模樣,一看便是大夫。也有幾位是上了年紀的,看著資歷豐富。
但風琴卻似乎還在等著什麼,眼楮一直看著前方。
「來者何人?」這時一個身穿素裳的男子走了進來,他一臉的溫文而雅,後面跟著一個機靈的小姑娘。
「在下蘇子羽。」蘇子羽溫文一笑,「來自靈幽谷。」
「蘇先生?」木綰心驚喜的看著他熟悉的笑容,他身旁的雅荼吐吐舌頭朝木綰心做鬼臉。真的是他們,他們真的再見面了。
「靈幽谷的人也來了!」風琴滿意一笑,「蘇先生先請坐,長途跋涉辛苦了。」
「風小姐客氣了。」說著,蘇子羽便帶著雅荼走到木綰心身旁坐下。
「蘇先生,雅荼,你們怎麼來了?」木綰心疑惑的看著他們問。
「我說了,我們緣分未盡。」蘇子羽淡然一笑說道。隨後看見她臉上依舊的梅花印,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怎麼?沒有按時服完藥嗎?」
「此事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再慢慢告訴你吧。」她嘆了口氣道。
「恩。」他點點頭道。
「看來眼下,就缺一位了。」風琴喃喃道,「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風小姐,你召集的人也來得差不多了吧。」這時,一個年長的男子說道,「不如把風麟公子帶出來讓我們看看,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也比這樣干坐著好。」
「是啊,風小姐。」在坐的人也跟著符合道。
但風琴只是眼楮直直的看著前方,並沒有講話,依舊一副等待的樣子。
「來了。」終于,她緩緩開口。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見一位須發白銀的老者走了進來,他臉上透著所有若無的笑意,穿著有些異常,想必是他們的風俗。但吸引木綰心的並不是他,而是他身後一個年輕男子。那個男子身穿黑色的衣服,臉上卻戴著面具,看不清容顏,但他的身影,竟讓她感覺無比熟悉。
「抱歉,讓風小姐久等了。」老者大笑一聲說道。
「想必這就是久仰大名的西域神醫了吧?」風琴眯著眼看著他,緩緩說道。
「正是。」西域神醫笑笑道。
木綰心不由的多看了他幾眼,原來他就是幫自己醫治好眼楮的西域神醫。那他身旁的男子,應該是傅允杰。他離開靈幽谷時說過他要去找他……這樣想著,她又把目光轉移到那個男子身上,他的身形,確實和傅允杰有些相像。
可是他為何要戴著面具呢?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木綰心有些想不明白。
「好了,想必大家今天都累了。」風琴站起來,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大家今天就先好好休息,風月閣會好好招待各位。明日一早,我定會安排各位為我哥哥就診。」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離開了。眾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都有些疑惑,但都沒多說什麼。
「好了,我們也出去走走吧。」蘇子羽也站起來,看著木綰心說道。
「對呀對呀。」雅荼高興的迎合,「木綰心,好久沒看見你,我可想念你了。」
「雅荼你又不叫我姐姐。」木綰心假裝不高興的說。
「你本來就不是姐姐。」雅荼嘟囔著嘴說道,「想不到美人哥哥也在這里。」說著,她朝著鳳滄顏笑笑道。
「歐陽沁沒和你們一起來嗎?」鳳滄顏笑笑問道。
「你知道她的性格,她不喜歡熱鬧。」蘇子羽溫文一笑說道。
「恩。」鳳滄顏點點頭,「我還有點事,那先失陪了。」
「美人哥哥,你去哪里?」說著,雅荼便跟著鳳滄顏走了出去。
「這小丫頭,就知道玩。」蘇子羽看著雅荼離開的背影無奈的說道。
「那你還帶她出來?」木綰心笑笑道。
「她從小便生活在靈幽谷,也沒有父母照顧,如今想出來看看,我剛好出來,帶她出來看看也是應該的。」他笑笑道。
「恩,蘇先生真是好人。」木綰心笑著說。
「顧少莊主呢?沒有陪你一起嗎?」蘇子羽環顧四周問道。
「對啊……顧臨峰呢?」木綰心也疑惑起來,似乎從早晨到現在都沒有看到他。
「杏兒,看見少莊主了嗎?」她扭頭問身後的杏兒。
但杏兒卻呆呆的看著西域神醫身旁的那個黑衣服的男子,完全沒有听到木綰心的話。木綰心疑惑的轉身,在看見她的眼神時,她什麼都懂了。
她也覺得那個人,像傅允杰。
但他卻從始至終沒有看過她們這邊一眼,他一直低著頭,沒有說過一句話,所有人都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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