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阜朝著自己的一撥人走去,愜意的听著眾人的議論。
「你打了我兩拳,就想這樣就算了?」然而,就在這時,葉劍低沉的聲音卻是直接傳了過來。
「嗯?」白阜頓時眉頭狂跳,一絲不好的預感油然心生,當即急忙轉過身來,警惕的盯著葉劍,「哼!那你想怎麼樣?雖然你的防御力很強,但我的速度,也不是亂蓋的,我傷不了你,但你也打不到我。」
白阜對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因為在南羅宗內門弟子中,除了排名第一的蒙天領悟出了小成的風之意境之外,就數他的兩成七的風之意境最高了,他可不認為自己隨便踫上的一個人也能夠領悟出如此高的風之意境。
「哼!」想到此處,白阜嘴角緩緩的勾勒了起來,只要我兩成七的風之意境運用到極致,別說是打我,我保證會讓你連我的衣角都沾不到。
想到這一切,白阜胸有成竹,愜意的笑了,而至于其身後的那一群弟子,則是適時地拍馬吹噓起來,
「哼!這小子真不識抬舉!」
「就是,要我是白師兄,現在就扁他。」
「哼!白師兄這是寬宏大量,不與他計較,你們懂什麼。」
……
听著這些話,退至一旁的王一木輕輕笑了笑,孫凝香也笑了,笑得有些冷冽與嘲諷,至于那些同葉劍一起回去的眾弟子,也全都笑了,眼中並射出迫不及待的神芒。
白阜清楚的感應到眾人的笑容,當即嘴角的笑容一僵,眉頭卻是緊皺起來,而同一時間,白阜卻是自己運轉體內雄厚的真氣,在右手手掌緩緩斂聚。
「嘿嘿。」
听著白阜自以為是的話語,葉劍當即獰笑了起來,這使得對面白阜心頭的不安更加的劇烈起來,目光再次鎖定白阜時,葉劍整個人的眼神卻是全都變了,一時間,白阜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一只絕世凶獸盯住了一般,身子竟然有些顫抖起來。
「沒事的,不就是氣勢有些嚇人嘛,他再怎麼說也只是專攻煉體,速度應該不快,縱使很快,我也能夠一瞬間判斷出來,給他一掌。」然而,白阜卻是不知道,他在分析這些的時候,喉結竟然不自覺的上下滾動了一番。
「不要在我面前顯擺你的速度,今天我就教教你,做人千萬別囂張!」
「哼!大言不慚!」白阜被葉劍的話挑撥出一腔怒火,當即臉上獰色閃現,「我倒是要看看,今天你怎麼教訓我。」
唰~!
兩成七的風之意境全開,白阜的身形在眾人的視線中再次消失,四周頓時驚現一片驚呼聲,
「白師兄的速度好快!」
「這小子惹毛了白師兄,要倒大霉了。」
「要是我,我就直接滅了他。」
……
白阜的身形化作一道虛影,隨即一個幻化,直接在葉劍背後呈現,而早已準備好的右掌對著葉劍的後心窩一掌劈出。
「哼!這一掌乃是玄階初抵武技——開山掌,哪怕你的防御力再強,我也一樣將你打成一灘亂泥。」不得不說,白阜心中好事很清楚了,一上來就對葉劍使出玄階武技,想來他知道尋常的招式對葉劍沒用。
白阜的一怔迅若奔雷,四周隱隱響起風雷之勢,如此近的距離,又這般快的速度,葉劍想避開都難,當下,白阜身後的那幫弟子一個個狂叫起來,而孫凝香等人,則是眉頭緊皺,臉上擔憂之色一現無余。
「哈哈,臭小子,讓你還囂張,我倒是要看你怎麼躲過我這一掌。」白阜咬著牙齒說道。
「難道他要用那招?」孫凝香看著葉劍沒有任何動作,當即想到了血影閃,于是立刻抬頭,緊緊的盯著場中的兩人。
「給我去死!」
白阜狂喜著,右掌直接擊中葉劍的後心,綿綿的掌勁緩緩涌入葉劍的體內,白阜獰笑著,狂囂著,似乎證明了他才說最強的,只是片刻之後,白阜臉上的笑容卻是直接僵硬了,隨即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我再你背後呢,你朝前大干什麼?」而就在此時,葉劍的聲音卻是直接出現在白阜的身後,場中頓時倒吸冷氣的聲音一片,隨即卻見白阜身前的葉劍,漸漸變得有些虛幻起來。
白阜身子下意識的回轉,同時左掌運勁朝著後方推出,
砰~!
掌力擊踫的聲音響起,隨即便見白阜整個人倒卷而飛,左手臂已經有些彎折,一道道鮮血自袖口中流出。
「好沒結束呢。」
葉劍獰笑一聲,當即腳掌一跺地,其整個人直接飆射出去了,在白阜驚恐的目光下迅速的貼近,「我說過,做人不要太囂張!」
葉劍一掌撥開白阜撩來的右掌,隨即右手虛空一抓,白阜的右手腕直接被其握在手中,白阜大急,左腳蘊含暗勁的朝著葉劍的小月復撩來。
人體小月復,內藏丹田,所有人都明白,白阜的出如此陰毒的招式,是要置葉劍與死地。
咚~!
葉劍看都不看,抬起左手,淡青色的食指一指點出,頓時鮮血狂飆,白阜痛呼一聲,但其右腳卻是沒有絲毫此意的朝著葉劍月復側踢來,
「不自量力!」
咚!
葉劍左手快若奔雷,在白阜右腿上連點出三個血洞,後者頓時慘叫起來,而同一時刻,葉劍抓起白阜的右手,卻是像掄大餅一般的將其朝著地面砸去。
轟~!
氣浪翻滾,煙塵遍布,白阜整個人宛如死狗一般的被葉劍掄起砸在地面上,這還沒完,掄完白阜後,葉劍緊接著又是一腳,頓時踏得白阜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地面上的大理石龜裂凹陷一片,白阜則是如同死狗般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已經漸漸染紅他的長衫,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此刻,所有人全都怔怔的看著場中的少年,敬畏之意言于由表。
至于那些跟隨白阜而來的弟子,此刻一個個縮著腦袋,心卻是悔到嗓子眼了,媽的,早知道他這麼厲害,剛才就什麼也別說了,這些人現在真想抽狠狠的自己的大嘴巴了。
葉劍目光掃了這些人一眼,但隨即便直接移開目光,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君子和小人,不過,在葉劍看來,這個世界還存在第三種人,那就是夾在君子和小人之間的人。
轟隆隆~!
青銅大殿的大門再次被打開,隨即一身灰袍的四長老,以及一名頭發虛白,身著紫杉的老者卻是直接出現在眾人面前。
白阜躺在地上,早已經昏死了過去,而跟隨他來的那一批人,見到四長老與紫杉老者,卻是仿佛看到救星一般,終于出來了,再不出來我的心理都崩潰了。
四長老輕咳一聲,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四長老目光隨即橫掃了場中眾弟子一圈,有看了看一身慘狀了白阜,最後又回到葉劍身上,眉頭微皺,裝作一絲不喜的樣子。
「葉劍,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難道不知道宗門內,弟子之間的比試,禁止下狠手嗎?」
「回四長老的話,這里是橫斷山脈,不是宗門。」此言一出,葉劍眼神有意無意的掃了白阜的那一撥人,頓時嚇得後者全都一個激靈,連哭的心情都有了。
「再說,此事是白阜動手在前,我只是正當防衛罷了。」葉劍裝作一臉的無辜,一時間,場中瞬間安靜一片,而藏身在葉劍體內的八爺差點沒忍住暴走了,這家伙,做人太虛偽了。
四長老怔了怔,但隨即卻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一旁的紫杉老者,淡淡說道︰「火工長老,我看此事,就這麼算了吧。畢竟的確是白阜惹事在先,現在他又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留在這里也只是個拖累,還是將他帶回去吧。」
「呵呵,四長老這里的人員安排夠了嗎?」身著紫杉的火工長老淡淡笑道,「如果夠了,我這就將白阜帶回去。」
「呵呵,既然如此,那邊多謝火工長老了。」四長老淡淡的笑了笑。
火工長老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目光投向下方,最後鎖定在葉劍身上,微微點了點頭,葉劍神色有些錯愕,但其心里卻是咯 了一下,當即腳步輕移,毫無征兆的走到孫凝香身邊,
「這個火工長老,在宗內是執掌什麼的?」
「嗯?」孫凝香微微一驚,但很好的掩蓋了過去,當即小聲說道︰「這個火工長老,是宗內唯數不多的二階煉丹師之一,宗門中提供弟子修煉的大多數二品丹藥全都是他煉制的,他在宗門中的地位超然,許多人擠破頭都想拜他為師的。」
「哦。」葉劍輕輕點了點頭,只是心中卻是了然起來,感應到了嗎?煉丹師之間的特殊感應,剛才他感應到我了嗎?
火工長老的目光僅僅只是在葉劍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便是轉開了,目光平靜的看著下方的人群,隨即緩緩的開口道︰「我是宗內的火工長老,也是此次來回運輸的負責人,如果你們都準備好了的話,我們現在就出發。」
「是!」
「是!」
……
孫凝香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他們與葉劍不同,都是一年前來此鎮守的,一年的時間沒有回歸宗門,恐怕早已是物是人非,而先前跟隨他們來此的那一批人,如今又剩下幾個?
一年沒有過正常人過的日子,每天除了殺伐,還是殺伐,所有人身心早已經疲憊了,現在終于可以回歸了,眾人心中潛藏的那份喜悅,宛如噴泉一般的噴薄出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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