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開門的是亦夢,凡熙失蹤,她急得兩眼布滿血絲,白皙的皮膚上,濃濃的黑眼圈十分醒目。乍一看清瘦了不少。
「你是何人?」亦夢用懷疑的目光打探著
「我找亦夢,這個,是熙兒妹妹托我交給亦夢的玉佩。」
亦夢接過玉佩,確定是凡熙的以後,立馬激動了起來。「主子沒事吧?主子在哪里?勞煩妹妹告訴我。我這就接她去。」
小翠被亦夢幾個連串的問號弄得不知所措。
「熙兒妹妹沒事,她還讓我告訴你她平安無事,你們無需擔心,她過些時日就會回來。」
「這我就放心了,妹妹快請進吧,長途奔波定是勞累了,用點點心吧。」亦夢總算是放下心來。
小翠被小玖拉著問了好幾個問題,不早了,這才逃回了雲隱山莊,小翠想著,以後我定不要來送信了,這是體力和精神的折磨啊。
傍晚,月亮悄悄爬上枝頭,含羞的月光灑在樹梢中間,桃花塢像是度上了淺淺銀輝。
「來了。」
「恩。」
「坐吧。」
凡熙坐下,這人多說一個字能死嗎,凡熙看向雲清,他背對凡熙,背手而立,背影顯得略有些單薄。映著絲絲悲傷。
「嘗嘗吧,桃花玉釀。」
「謝謝。」
凡熙喝了一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酒醉,景也醉」凡熙酒量一般,但幾杯下肚不成問題,可是這桃花玉釀不愧是多年陳釀,酒性竟如此大。凡熙略有些恍惚。
「姑娘為何受傷?讓你受傷的人想必不是正派之人,此人精通毒術,所用之毒,在下之前略有耳聞,乃是苗疆秘術。」雲清想著當時凡熙雙唇犯紫,渾身冒著黑氣。
「你是說,那人精通苗疆秘術?那我的毒?」
「姑娘不用擔心,苗疆秘術雖然恐怖,但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已覓得良方。可將姑娘的余毒盡數驅除。」
原來雲清這幾日不在莊內是為自己解毒的事奔走。凡熙心中很感動,素未謀面之人,得到如此待遇,不得不說這是她的福氣。想到這里凡熙想到那日幫他逃月兌的蒙面男子,如今他是否還安好,為何會幫自己?還有自己的白蓮玉鐲怎會突然放出白光,這一切一切想是數也數不清的謎團,包圍著凡熙,令她久久不能釋懷。她需要一個答案,一個真相。可這些又如何查起呢。
雲清察覺到了凡熙的一絲困惑說道︰「不必苦惱,一切自有定數。」
凡熙回了雲清一個微笑,因著酒氣的緣故,淺淺紅暈滿上雪白的兩頰,一笑可謂傾城,雲清不禁看痴了。強迫自己定了心神,可是耳根還是泛紅。
尷尬的氣氛蔓延著……
良久,「姑娘可知道,我有一個兒子。」
「知道,小翠告訴我的。」
「其實,我與他一直不親和,甚少見面。」
「為何如此對他?你有什麼苦衷嗎?」沒道理不對自己的孩子好,難不成這是他妻子給他戴綠帽子,和別人私生的,如果這樣解釋,就通順多了,凡熙很佩服自己的推斷能力啊,堪比工藤新一。秉著八卦的心態,凡熙伸著耳朵听著。
雲清獨飲了一杯。「那日,我遭人陷害中了媚毒,苗疆秘術之一,如若不與人陰陽之術,便會七竅流血而死。他們將一個婢女送到身邊,我當時很痛苦,意識早已失去,像是一頭猛獸,于是那日便有了雲佑,雲佑的親娘我從未見過,可是畢竟——,總之我對她有愧,誰料,她第二日就他們被殺死,碾成碎尸,曝尸荒野。他們,他們太過分了,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他們猙獰的面容和惡劣的行徑。」雲清說著便抱頭,十分的痛苦。「于是,于是——」
「于是,你看到雲佑,便會想到那日,因此你有了陰影是嗎?」
「不錯。」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並不是雲佑的錯,你不能剝奪了一個孩子的父愛。」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你口中的他們到底是誰?我說不定可以幫你,」按說以雲清的醫術和武功,怎可能如此懼怕某些人,听雲清說當日他中了媚毒,是苗疆秘術,而我也中的苗疆秘術,莫不是與那個陰森樹林里的黑衣斗篷男子有關。凡熙第一次有了如此無力的感覺,被陰謀重重包圍的感覺。
「謝謝,罷了,也已經是過去了。」熙兒,我怎忍心將你牽扯進來。
「那我們就不想這些事了,我們喝酒吧。」
「你介意嗎。」
「什麼」
「我有一個兒子。」凡熙丈二模不著頭腦,他有兒子,自己介意哪門子,雲清是不是喝多了
「當然不介意了。」
「當真,熙兒,你說的當真。」雲清激動的說著,滿眼的喜悅。
「我凡熙一言既出,n條馬也追不回來。」凡熙貪杯,更加醉了。說話時還將手搭在雲清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可是雲清卻不一樣了,臉想一個熟透了的隻果
「對了,你既然救了我,我就欠你一條命,說,我要是能辦到的,一定為你辦到。」
我想你嫁給我。雲清溫柔地看著凡熙。當然他沒說出口,他怎會卑鄙到讓凡熙
二人共飲了幾杯,雲清拿出蕭來吹奏,景醉曲醉酒醉,凡熙一個沒站穩,就大大方方的落入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雲清久久的望著凡熙。然後將凡熙抱回了房間。
雲清看著床上的狐狸般的美人,血染江山如畫,怎比你紅唇似火。
雲清定了定心神,轉身出去,誰料自己的胳膊被凡熙一把抓住,「別走,別丟下我。」略帶懇求的語氣讓雲清一時心軟,便抱著她坐在床上。凡熙總算覓得一處清涼,往溫潤的懷里小貓般的蹭了蹭,真是堪比二十一世紀的空調。舒服。
雲清倒是背著凡熙的舉動弄得無語,只好無奈的笑笑,為她綰起鬢角的一縷發絲,寵溺的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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