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打開筆記本電腦,繼續查了一下有關精神分裂癥的有關資料,他了解到目前國內治療精神分裂癥的治療方法數不勝數,以西藥、針灸、電子、心理治療等療法最為常見。西藥治療見效快,但是副作用大,對體內的肝髒、脾腎及神經免疫系統危害性很大,還會形成了對藥物的依賴性與耐藥性,容易形成「治療—復發—再治療—再復發」的惡性循環;針灸、電子、心理等療法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癥狀,但同樣治標不治本,精神分裂癥容易反復發作,讓患者飽受痛苦。
而易明最擅長的就是藥物療法,雖然之前他明白這個道理,但在這一刻他清醒的認識到,他的治療方法應該尋求多變,不應該就局限于一種治療方法,他應該創造屬于他自己的診治方案,可以是一種藥物,也可以是一種心理療法,他站在窗前望著窗外雜亂無章暗灰色的街道,陷入在沉思中。
時光在他的沉思中回到了三年前,他又看到了那片一望無際的茉莉花園,那是他和謝莞兒每天都要去的地方,謝莞兒曾經向他撒嬌時說過,只要她一來到茉莉花園,她的心情就會立即變好,時間長了,說不定就連她的體香都會變成茉莉花的味道,到那時,她就真的成了花仙子,讓他一輩子都不忍心拋棄她。
一想到想謝莞兒那張清純可愛的臉,以及和他說話時溫柔的表情,易明的心中就會變得溫暖,他回憶著,他微笑著,易明靈感乍現,他想何不以他和謝莞兒美好回憶的畫面來引導病人呢,而這正好可以作為催眠治療的背景材料。
易明像服用了興奮劑一樣,他回到電腦前,把剛才所想到的整理出來,並列入了他的治療方案里,同時也是為了紀念他和謝莞兒之間那段曇花一現的愛情。
然而這個治療方案卻對他自己起不了作用,回憶只會讓人更加沉淪,一聲巨大的撞車聲夾雜著一個微弱的呼救聲由遠及近的傳來,快救救我。
這個聲音是易明永遠都無法抹去的疤痕,正因為這個聲音,才讓他走入了痛苦的泥沼中,不能自拔,當時我為什麼非要去參加那個交流大會呢,如果我不猶豫,也許莞兒現在還活著,易明痛苦的撕抓著自己的頭。
他又忽然想起,謝莞兒還活著,就在兩天前他還和她一起吃飯,聊天,並把她接回了自己的公寓,對呀,莞兒還活著,易明從悲痛中清醒過來,他打開手機,拔通了謝莞兒的電話。
電話里傳來謝莞兒冷冰冰的聲音,為什麼要關機,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易明吱吱唔唔的說道,這兩天一直在開會,害怕影響到整個全場,在場參會的人都要求關機了。
謝莞兒的語氣緩和了一些,算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易明道,明天就回來了。
謝莞兒道,那你有沒有想我。
易明毫不猶豫的回道,想,日日夜夜都在想。
謝莞兒嬌滴滴的笑了兩聲,就會貧嘴,我看你不是在想我吧,而是在想你記憶中的那個人吧。
易明的思緒陷入了迷惑中,對了,剛才那個人不是謝莞兒,謝莞兒在三年前因車禍去世了,他對著已經掛斷的手機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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