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之前多有誤會,還請墨姑娘和這位大人多多包涵!」
墨正德此刻已經跟著北辰冽回到房間,听到墨雲這麼說,趕忙附和說道。
「誤會?這麼說,你找到殺害墨湘蓮的真凶了?」墨雲看著墨正德饒有興致的問道。
「這……」墨正德語塞。
墨正德原本想著,君天辰要他重新徹查墨湘蓮的案子,無非是想要為墨雲洗刷冤情,如今他主動放下前嫌,前來講和,墨雲應該高興才對。
那麼他最不想要別人知道的那件事,也就就此回歸平靜了。可他真的沒想到墨雲竟會更加關心真凶的問題,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既然沒找到真凶,那怎麼能說之前的一切都是誤會呢?我,應該還是皇城的通緝犯,還是殺害你寶貝女兒的凶手吧!」墨雲毫不客氣的指出不合理之處。
墨正德听了瞬間大汗,接連語塞,讓他簡直要恨死墨雲這丫頭了。
不知道是像誰,得理不饒人,明明就長了一張跟她母親一樣的美人臉,怎麼這性子就一點也沒得到遺傳呢?墨正德在心里感慨著。
「墨姑娘,這件事情是我的失誤,之前我沒找到確切的證據就說你是凶手,實在是抱歉了,今天我來,主要是想先給墨姑娘道歉的。」墨正說著自己都覺得有些語文倫次。
被墨雲這麼一攪合,他本來都想好了的調理性全都被打亂了,如今說出里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別扭。
「道歉?墨大將軍真的非比尋常啊,你帶著滿院子的士兵,包圍了我的房子,然後跟我談道歉,不愧是大將軍,就是有氣派啊!」墨雲故意挖苦,讓墨正德急的臉上直冒汗。
若不是看在一邊兒坐著的北辰冽的面子上,他才不會如此低三下氣的听一個丫頭在這里訓話。
「我這就讓他們撤走,馬上撤走……」墨正德擦了擦臉上的汗,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轉身走向門口的時候,拳頭忍不住握得緊緊的,墨雲這個丫頭,實在是讓他無時無刻不想發火!
墨正德招來副將,將周圍的鐵甲兵迅速的撤走,隨即才轉身回到房間,臉上再度掛出了那副真誠善良的笑容。
「墨姑娘,您看這下子滿意了吧?」墨正德賠笑的說著,就差咬牙切齒了。
墨雲單純善良的淺笑,然後突然間想起什麼來似的在腰間的口袋里模出一張紙來。
這紙還沒打開,墨正德的臉便已經先綠了。這紙是將軍府專用信紙,既然在墨雲手里,那麼這一定就是……
「之前墨大將軍打下的欠條,您家大業大,應該不會賴賬吧?」墨雲將這欠條展開,拿在手里給墨正德查看。
墨正德掃了一眼,臉上泛起一陣尷尬。
這一張紙,可就是一千兩黃金啊,想想都讓他覺得肉疼。以前還指望著墨雲可以救墨湘蓮,那別說一千兩了就算是兩千兩也值得,可是如今,墨湘蓮死了,聯姻失敗了,他在朝中的位置更危險了。
這給一兩都嫌多啊!
「這個……墨姑娘……」
「怎麼,真想賴賬?」
「不不,我只是覺得小女也並沒有得救,這一千兩是不是有點兒多了?」
「這樣啊,那你把我的血還給我吧,這一千兩我不要了!」听到墨雲這麼說,墨正德氣的差點兒吐血。
把血還給她?開什麼玩笑,這分明就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嘛!
「我累了,想休息了,送客吧!」一直在一邊兒坐著,安靜的吃著,墨雲剛剛剝好了瓜子仁的北辰冽,此刻突然間開口,淡然的說道。
瓜子仁吃完了,他也不想再听見他們說話了。
「啊?不要啊,這位先生,我來主要是為了你啊,你怎麼能累了呢?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你說是不?」墨正德心里一著急,一下子將心里話講了出來。
此刻,反感他的人,便又多了一個。
「不好意思,墨將軍,我的員工要休息了,你請回吧!」墨雲黑臉,直接了當的說道。
「嘎,員工?你說,這位神尊高手先生是你的員工?墨雲說大話是要負責任的!」墨正德徹底的凌亂了,而且這位平日里威風八面的大將軍,今天是完全的亂了陣腳。
原本他就是武將,不善言談,被墨雲這個小機靈一繞,他就立刻跟著進了圈套,沒頭沒腦的出不來了。
北辰冽出現之後,墨正德是千方百計的想要討好他來著,至于墨雲那只是他來到這里的一個噱頭。如果北辰冽答應與他交好,他才不要管墨雲的死活。
而如今墨雲居然說北辰冽是她的員工,這對于墨正德來說那簡直是晴天霹靂啊!
這麼說,他一直獻殷勤找錯了對象了?他熱切的眼神兒望著北辰冽,希望他能對于墨雲的「無稽之談」進行反駁,可是他沒有。
這麼一來,墨雲說的話,那就是真的了。墨正德整個人都瞬間不好了。
不過,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既然墨雲表明了態度,那麼他現在轉舵也不晚。
「厄,墨姑娘,我想了想,雖然你的血沒有將小女救活,但是畢竟我們當時談好的便是取血付款,所以這一千兩黃金我是一分不會少你的!」墨正德最終還是狠狠心將話題撤回到這一千兩黃金上面。
俗話說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就是一千兩黃金嘛,跟一個神尊級別的高手比起來,那都不是事兒。
「哦?你終于想起來了?」墨雲暗自偷笑,不過表面上卻依舊很嚴肅。
「老朽一直記得呵呵,這一千兩黃金,我明日便會差人送來,姑娘放心!」墨正德見墨雲終于再理她了,于是趕忙保證說道。
「那成吧,明天黃金到了,我這欠條就還你,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墨雲擺擺手,準備送客。
既然一千兩黃金的事兒商量好了,她也不想跟墨正德再白費口舌。畢竟他只是這具身體的爹爹,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除了這黃金,兩人也沒什麼好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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