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荷塘邊兒安靜如常,似乎找不出什麼特別,這倒是讓墨雲覺得更加奇怪了。////
有人故意在她休息的時候偷襲,卻又不敢獻身,這是玩的什麼神秘?
「喂,有種的就出來,別躲躲藏藏的?」墨雲冷面,憤憤然的說道。
這四周空空如也,墨雲這句話放出去,就如同石沉大海,好一會兒都沒有回應。
這下子可讓墨雲覺得更加郁悶了,就在前面幾秒鐘她還在擔心著這對方一定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自己要小心行事。可如今,這是什麼情況,莫非那個家伙只有偷襲的膽量卻沒有單挑的本事?
墨雲正郁悶著,荷塘邊兒突然間刮起一陣風,擾亂了安靜的停擺在水面上的花兒。
這陣風很涼,墨雲卻顧不上去撫平身上被激起的雞皮疙瘩,因為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這個纏著一身火紅的衣服的女人身上。
這個女人的身材很是高挑縴瘦,整個人被一身紅衣包裹著,顯得身材卻愈加好了。雖然蒙著臉,但還是能看得出來臉上的肌膚潔白如雪,顯然是個美人兒。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襲我?」墨雲看著對面的紅衣女人,十分嚴肅的質問說道。
紅衣女人並未開口回答,而是直接雙手劃過腰間,迅速發出兩把沾染著紅色光暈的飛刀。
墨雲見她直接出招,趕忙調動體內的靈力出掌應對,飛刀被墨雲的速度雖然很快,但這飛刀之上的靈力卻只是地階初期,所以墨雲奮力使出地階高級的靈力,將這火紅的飛刀攔在了半空中。
飛刀似乎很有靈性,這會兒正在紅衣女人的驅使下繼續加大力度試圖突破墨雲的束縛。
墨雲也不甘示弱,直接將飛刀用靈力包裹住,然後朝著反方向丟了過去。
飛刀原路返回,紅衣女人嚇了一跳,趕忙躲閃,在地上翻滾了好幾下才終于沒被這飛刀擊中。
飛刀插入地面,刀身上的紅暈消失,瞬間變成了兩把破銅爛鐵。
紅衣女人見狀,不死心的連續性射出四把飛刀,燒得火紅的飛刀排成一排,直直的朝著墨雲射了過來。
墨雲見狀,心中怒火中燒,迅速了凝結了體內的靈力,形成高強度能量球,瞬間朝著飛來一排紅色飛刀拍了過去。
四把排成一排的紅色飛刀被能量球打中,隨即歪歪扭扭的落入荷花池中,池水因為沾染了這飛刀的熱量,忍不住咕嘟咕嘟的冒起泡來。
能量球被拍出之後,墨雲沒做停留,直接朝著對岸的紅衣女人也拍出一掌。////
紅衣女人沒想到墨雲會接連出招,躲閃不及,一不小心被擊中了肩膀,摔在了地上。
墨雲驅動靈力瞬間移動,來到紅衣女人面前停住,直接驅動靈力將她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
這果然是張精致的不得了的臉,只可惜,這麼好看的臉蛋,因為憤怒而顯得很是猙獰。
她緊張的看著墨雲,小心的向後磨蹭著,受傷的肩膀上被扯開的口子,此刻正在不住的淌血。
「你叫什麼名字?是派你來的?」墨雲想要湊過去,卻不想那女人突然間出招,直接朝著她再度射出了一把紅色飛刀。
墨雲急急地躲閃,但還是被飛刀劃破了左臂,看著被撕裂的傷口,墨雲瞬間大怒,直接飛起一腳,將地上的女人給踹了出去。
紅衣女人被墨雲狠狠的揣在肚子上,吃痛的彎著身子,看著墨雲的眼楮里,多了一絲怨憤。
墨雲剛想要抬步湊過去將這個女人抓起來問個清楚,卻不想紅衣女人突然間丟過來一個煙霧彈,趁著濃煙擋了視線的時候,快速逃走了。
墨雲雖然以最快的速度驅散煙霧去追,但是紅衣女人跑得很快,這會兒早已經無影無蹤了。
墨雲皺眉,心中總覺得有股子怒氣一直難以平息。而此時此刻,一直在別院守衛的風護衛才終于聞聲趕到。
「小姐,屬下來遲,請小姐恕罪。」風護衛雙手抱拳,低著頭,愧疚萬分。
「她受了傷,應該跑不遠,風護衛你帶著兄弟們四處找找,把她給我抓回來。」墨雲冷面,十分嚴肅的吩咐說道。
說完,不等風護衛再說什麼,墨雲便折身朝著自己的房間的方向走去。
左臂上的傷口雖小,但卻疼的很,不知道為什麼都過了好一會兒了,這傷口竟然還沒有愈合的趨勢,她必須要馬上去仔細查看一番才行。
風護衛看著墨雲的背影,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板起臉,吩咐大家堅守崗位的同時,也忙帶著人以這荷塘為中心四處去尋找那刺客的下落。
墨雲回到房間,快速的將房門關好,忍著疼將左手臂上的袖子直接扯了下來。
傷口在左臂上端外側,扯下袖子之後,墨雲清楚的看到了這條極細的紅色傷口。
乍一看到的時候,墨雲便發現這傷口之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紅色光暈,開始她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錯覺,但仔細看去,這傷口上的光暈卻真的存在。
之前墨雲見到紅衣女人的發著紅光的匕首的時候便覺得詫異,一個地階初期的人竟然也可以用靈力操縱武器,這種現象實在是太少見了。
武器一般只屬于天階的修煉者,因為對于靈力修煉者來說,只有他們體內的靈力穩固了,才能有多余的靈力和心力去操縱兵器,不然的話,很容易會走火入魔,得不償失。
而那個紅衣女子,分明是地階的實力,卻將那飛刀操控的如此之好,真的是讓她大開眼界。不過,當墨雲從驚嘆中回過神兒來,再度看向自己的傷口的時候,心里的驚嘆之情淡去,只剩下憤怒了。
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樣特殊的天賦,讓這飛刀劃出來的刀口如此的詭異,難以愈合。
以前墨雲受了傷,只要不傷及重要經脈和器官,只要幾分鐘便會自動愈合,可如今,這傷口,不但沒有愈合,反而痛感越來越強烈了。如此看來,似乎自我愈合是不太可能了。
墨雲想著,便從腰間的口袋里模出白玉瓷瓶,倒出一粒淺粉色的藥丸塞進嘴里,咕嚕一下子吞了下去,隨即坐在地上,打坐調息,試著用身體內的靈力來為自己療傷。
墨雲體內的靈力很快將她整個兒包裹起來,快速的旋轉著。靈力順著經脈來到胳膊上的傷口處,一點點的驅散傷口里的猩紅的光暈。
雖然傷口很細,但是驅散這傷口里的紅色光暈卻著實的費了墨雲不少的功夫。
那紅色的光暈長在傷口里,這整個驅散的過程完全就是兩股子靈力不住斗爭的過程。
被撕裂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墨雲感覺自己痛的都要窒息了。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想要徹底的把進入體內的那股子靈力驅除,就必須承受這苦痛。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隨著一聲怒吼,墨雲終于將侵入體內的靈力驅除,傷口也終于正常愈合了。
「呼,總算是好了,那個女人的招數實在是太邪門兒了。」墨雲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郁悶的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說道。
傷口已經愈合了,墨雲現在自然是最關心那個招數邪門兒兵器里帶著邪氣的女人到底被抓到了沒有。
于是她趕忙找了套干淨的衣服換好,來到院子里,找侍衛們詢問情況。
只可惜,根據風護衛的回稟,他們仔仔細細的翻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一個人影兒。
這個結果讓墨雲覺得好不郁悶。
那個女人雖然招數特別,但畢竟是地階的修煉者,這顯然跟之前那些來找她的那些殺手不一樣。本想著抓到了好好問問的,卻不成想根本就沒那個機會。
「確定有仔細搜查過嗎?不應該啊,她受了傷,應該跑不遠的。」墨雲依舊不死心,疑惑的詢問說道。
「是的,除了北少爺的房間,我們都已經搜查過了,確實沒有發現可疑之人。」風低著頭,認真的回稟說道。
墨雲听到風護衛這麼說,也覺得一頭霧水。既然都搜查過了,那麼那個女人真的帶著傷已經跑走了嗎?想想當時那女人傷的那麼重,似乎站都站不起來了,又怎麼會這麼快就不見了呢?
墨雲胡思亂想著,突然間心中一驚,趕忙轉身朝著北辰冽的房間大步走去。
北辰冽現在正在房間的結界里修煉,以免被打擾關閉了對外界的感知能力,若這紅衣刺客闖入其中,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墨雲匆匆來到北辰冽的房間門前,並沒有莽撞的如平常一樣直接推門而入,而是小心仔細的在這房子的四周,查看著北辰冽營造出來的結界。
「奇怪,沒有破損的地方,莫非這此刻真的逃了?」仔細的檢查過一圈兒之後,墨雲拖著下巴郁悶的嘀咕說道。
找了這麼半天了,唯一的線索還是那幾把沒有被收回去的飛刀,失去了光暈的飛刀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刀柄上,刻了兩個極小的字,墨雲找出放大鏡來才終于看清楚,這刀柄上刻著的是紅雲二字。
聯想起那女人的穿著打扮,墨雲猜測這紅雲二字可能是那女人的名字。
時間匆匆而走,墨將軍府派來的馬車已經安穩的等在別院門口,墨雲雖然還是對那紅衣女人耿耿于懷,但畢竟此刻沒什麼線索,只得安排風護衛加強守衛。
而她自己則是如約,坐上馬車,一路朝著將軍府駛去。趕車的車夫是個老伯,看起來不怎麼愛說話。墨雲坐在馬車里,無聊的很,只得托著下巴,任由自己發達的大腦,胡思亂想著。
突然間,馬兒傳來陣陣嘶鳴,馬車車廂 當一下子似乎是撞到了什麼東西,搖搖晃晃的這便要翻車了。
墨雲見狀,趕忙一躍跳出馬車,出來的時候還不忘將那趕車的車夫抓住,一起救了下來。
墨雲抓著車夫剛剛落地,馬車便轟然傾倒,四分五裂。此刻,墨雲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馬車已經駛入這漆黑的樹林之中。
馬車前面負責拉車的馬兒受了驚,掙月兌了韁繩飛奔而走,墨雲看著這一切,狠狠的皺緊了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你帶我來這里是何居心?」墨雲一把抓起身旁渾身顫抖著的車夫,憤憤然的質問說道。
「小姐,我也是被逼的,我」車夫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只從背後飛來的鐵箭射穿了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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