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殿,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帝千弒聲音極度冰冷,「本王的傷,無需你費心。」
「可是——」
少女還想說什麼,帝千弒冰冷的目光瞬間就落在了她身上,她心中一驚,從地上站了起來,當即身形化作一團光,消失在原地。
月光皎潔了他的眸,帝千弒唇角冰冷,掌心一枚幻靈果的果核,光華有些暗淡。
他看著月,不知,遠在蒼夷的小東西,如今,怎麼樣了?——
黑暗之中,一雙夜眸無比深沉,只听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婉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主人,婉兒已經盡力了。」
「哼?盡力?」卻只听那聲音又冷了幾分,「真是可惜了,萬年太歲血,就這樣浪費掉了——」
「主人,世子殿下不近,從來都不肯看我一眼,婉兒真的,已經——」
「不近?」冷笑聲起,「婉兒,你可是南荒少有的美女,帝千弒當真,對你半分心思都沒有麼?」
「主人,就算是將南荒第一美人放在世子殿下面前,婉兒猜想,他也不會正眼一瞧的。」
「哼。」黑暗之中,那人緊緊的鉗起婉兒的下巴,一把扯下她的面紗,看著那張白皙如玉的臉,沉聲道,「你不是會制香麼?本尊為你制造了那麼多機會,你都不懂得把握?看來這一百年來,本尊是,白養你了——」
「主人,世子殿下成日待在待月殿中,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婉兒也想助您成大事,可是——」
「別可是了,婉兒,本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天生媚骨生香,是男人,都無法逃月兌你的誘惑,一年之內,你必須,抓住帝千弒的心。」
「是,主人——」——
蒼夷大陸,幻虛府。
仙林之中的七日時光,一晃而過,幻虛府的日子,又過去了三日。
蒼島之上,凰輕挽安靜的坐在桃花樹枝上,手腕上的手鏈,依然黯淡無光。
暗紅的眸光,落在上面,難得的露出幾絲柔光來。
少年,你在南荒,還好麼?
你的傷,好了麼?
凰輕挽很希望時間能過的快一些,她想快快長大,想快快站到帝千弒的身邊。
姬小狐在桃花樹下的木屋里,抱著呼呼大睡的小白,一直安靜的看著凰輕挽。
他問道,「月月,你是在想誰嗎?」
凰輕挽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我在想未來老公了。」
「老公?那是什麼東西?」姬小狐眨巴著大眼楮,好奇的問道。
「唔,老公就是相公。」
「噗——」姬小狐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過了片刻,他才問道,「是南荒的天狼世子麼?」
凰輕挽盯著他,點點頭。
突然,她眸光一冷,只見不遠處,一道綠光,猛然就閃了過來。
凰輕挽立即便從桃花樹上跳了下來,一身紅裙似火,站在桃花樹下,冷漠的盯著那越來越近的綠裙女子。
姬小狐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亦是一驚。
他沒想到,姬碧琴竟然找來了。
姬碧琴看見他們,臉上掛著笑,待走得近了一些,才從手中拿出一個小盒子來。
她站在離凰輕挽兩米外的地方,說道,「十七,在這幻虛府,玉兒死了,現在,聖月皇朝就只剩我們三人了,過去我們之間有什麼不愉快,都讓它過去吧,我們畢竟是親人,在這幻虛府,理當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