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見有人在呼喊我,我努力的睜開眼楮。印入眼簾的是他的臉龐,「泣泣,你醒了?」「恩。」我掙扎的想坐起來,但卻徒勞無功,身上傳來一陣的疼痛,使我緊閉眉頭,「泣泣,你沒事吧。」「糖糖,我沒事。這樣躺著很不舒服,你能扶我起來嗎?」「你叫我什麼?泣泣,能再叫一次嗎?」「糖糖,能先扶我起來嗎?」「泣泣,你終于接受我了,真好。」看著他興奮的樣子,我也感覺到從未感覺的快樂,「泣泣,你傷的很重,醫生建議你在床上躺一個星期,再下床活動。對了泣泣,是誰下這麼重的手?如果不是宸貝收到你的短信,趕緊去流水河找你,你知道嗎?如果她在去晚半個小時,你讓我這輩子如何過下去?」看著他眼中的淚花,我努力的抬手去為他擦去。好想擁抱他,但只能緊緊地拽住他的衣角。「糖糖,我沒事。因為有你照顧我,躺在床上也好。糖糖,我好想吃根棒棒糖,你有嗎?」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根棒棒糖,撕去包裝遞到我嘴邊,輕輕地含住那顆棒棒糖,真甜。「泣泣,到底誰和你有這麼大的恩怨?下手真重,要不是你畏寒,冬天穿的厚,要不然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下回你去哪,我就跟到哪,我不希望這樣的事,在發生一回。」「糖糖,謝謝你。」「呦,醒了也不喊我們一聲,我們幾個可還擔心著呢。」「小灰灰,沒事吧。」「謝謝你們大家的關心,謝謝。」「好了,第一回听你這樣說話,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大家既然是朋友,是朋友就不需要這麼客氣。下回再這麼客氣,小心我們都不要你了。」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感動了我的心,眼角泛起的淚花,表達了我的心情。淚未留下,他已抬手為我拭去眼角的淚珠。「沒事他們不要你,還有我呢。」也許是因為藥物的作用,我和他們沒有多聊太久,就自己一個人睡去。「小灰灰,你沒事吧。」「沒事了,小白子你怎麼來了。」我扭頭看著眼前的人,「沒事,那你躺床上干啥?你知不知道,恆寶給我打電話告訴你的情況時,我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但還是放心不下你,所以就連忙趕回來看你。沒想到你傷的這麼重,你說你沒事和誰玩命去。」「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還有你平時不是要我多休息休息嗎,這回不正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眼前的這個女孩從初二那年一直幫助我,關心我,愛護我。雖然她從來不說關于家里的任何事,大家平時看著她沒心沒肺的樣子,都以為她很快樂和幸福。但我知道她內心藏有太多的傷心和壓力,曾經我見過她自己一個人,在深夜的哭泣,我卻沒有去問,只是在她哭時,借個肩膀給她依靠,在她哭過後,為她擦去眼淚。「小灰灰,坦白從寬,老實交代是誰下這麼毒的手。」她邊說邊撫模我的臉頰,她那傷心的眼神一直停在我的臉上,「小白子,給我拿個鏡子我看看。」「小灰灰,一會我給你拿,你的小臉蛋沒事。現在先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後果自負。」她不知道她有一個習慣,只要對我說謊時,她的眼楮就會不斷地轉動。「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個女孩,她喜歡糖糖,要我離開他。」「結果就是你不答應那個女孩,還被人家打成這樣。你說你也是中國人,三十六計知道吧。打不過不會跑,跑不過不會將計就計答應她,不就完了。扎特對你的感情,你還不懂。」「笨蛋,你不了解朱麗斯這個人,她認定的東西或人,就一定會搶到手,她從來不講結果,只講搶的刺激。」「你才是笨蛋,不準再叫我笨蛋。就那個叫朱麗斯的女孩真這麼厲害,還是你太慫了。下回在踫見她,我一定會揍到她自己後悔來中國。」恆寶跟小白子回了趟家,回來就一直喊小白子是笨蛋,但我從恆寶的眼神中看見一種疼愛。每次看他們在一起吵架,一起打鬧,都能從小白子身上感覺溫暖,這也許是另一種感情。「小白子,這回我哥沒有說錯。朱麗斯並不是趙媽媽族中的人,她也不是黑種人,而是黑白混血兒。她的親姥姥和族長是親兄妹,但在當年爭奪族長之位,她的姥姥為救族長死了。後來她三歲時,父母空難去世後。她就被族長帶回族中撫養,從小就被族長寵著,無論闖多少禍,打多少人,族長也舍不得罵一句,打一下。我哥小時候去找扎特玩,被她看見哥哥的一件玩具,硬是從我哥手中搶走,我哥還差點毀容了。就是從那天起,我哥就開始奮力學習武術。」「你們幾個先回家吧,今晚我在這里照顧泣泣。」人陸陸續續的走完,整個病房就剩下了我和他。「泣泣,對不起,說好要保護你,不讓你在受傷。可我」「糖糖,我餓了。」第一次對著除親人以外的人撒嬌,感覺真不一樣,也許是因為這個人是他。
(